书城励志辨论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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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妇女是人(3)

各位!贪婪的力量是惊人的。我已经以自己的方式打了很多年的这种仗,我试图以仁慈的方式去进行。我从不谴责个人。我体认到:工业巨子也是由像我一样的本质构成。我知道他们为这种狂热所驱使,他们不能忍受阻止他们获得黄金的障碍。我知道他们会破坏自由,以便保护既有的财产。

世界刚经历一次大战争。世人疯狂,我们全都疯狂。我不喜欢这样认为:我们经历这一切却没有什么结果。

我也是梦想者之一:认为从欧洲战场的火、烟和灰烬中,可能会产生一个比以前世界所有过的更光明、更美好、更公正的文明;而从人类的无限痛苦中,人可能变得更仁慈,更有人性,并且一般人能获得一个更好的机会。

我还没有失去一种信心,那就是:世界上所有穷苦和受压迫的人,将会有一个机会去尽量改变他们的情况。但"金钱"、"财富"这两者还是与以前一样贪婪,没有从世界的悲苦中学到什么,它们说:

"不,我们的所有特权必须保存;战争中虽然流了血,但不会得到什么。而只要有一个人胆敢提高声音,要求新的境况或要求一个较好的世界,那么,我们将把他送进监狱。"

亚瑟·培生是默默无闻的,他不为人所知;他是穷苦的,工作了一辈子,但他的论据深入你的自由和我的自由的基础。

如果12个人竟然说:他们能够把他这样一个人关进监狱,毁了他的家,而事实上这个人没有罪,他惟一的污点是他爱他的同胞。

如果12个像你们这样的人竟然说:你们要把他从家中抓出来,送到乔利特监狱,把鸺关在牢狱的墙后,那么,你们应该让这个法庭挂上黑丧幛,用黑布遮住你们的市政厅,并且穿粗布服以表忏悔,一直到他的刑期满了为止。

宽恕

1924年7月

这一可怕的犯罪是有其原因的。正如我所说过的那样,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有其原因。战争是一部分原因,教育是一部分原因,出身是一部分原因,金钱是一部分原因--所有这一切凑在一起便促成了这两个可怜孩子的毁灭。

法庭有权不考虑这两个孩子的问题吗?州里认为,正如你们一样,法官阁下有权考虑社会的安康。如果社会的安康得益于除掉这两个孩子的性命,那就取了他们的性命好了。我认为这样做的恶果是没人能够估量出来的。法官阁下有权考虑这两个被告的亲属吗?我一直很难过,我为弗兰克先生和夫人失去亲人感到难过,为那些无法修复的破裂了的关系感到难过。我所能希望和祝愿的是,所有这一切能够带来某些好的方面。但是与利奥波德和洛布的家庭相比,弗兰克家庭将会受到羡慕,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

我不知道从这两个孩子身上有多少酬劳可得。我并不想在他们的面前谈到这个问题,但是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如果法官阁下将绳子套在他们的脖子上而让他们死去,我只能说阁下是仁慈的;对他们是仁慈的,但对文明是残忍的,对那些后来的人是残忍的。如果有什么异议的话,那就是他们不太希望在监狱中度过今后的日子。他们可能希望,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可以得到释放。这成问题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对法庭诚实,就像我从一开始就努力做到的那样。我知道,这些孩子不适于逍遥在外。我认为直到这些孩子在监禁中度过今后一段生涯,在他们45岁或50岁的时候,他们才能得到释放。到时他们是否能够得到释放,我不敢说。我确信这一点。我将不会在这里帮助他们了。就我而言,一切都结束了。

我将不会告诉法庭,我并不希望在某个时刻,当生活和岁月一如既往地改变了他们的身体,并且改变了他们的情感的时候,他们可以重新回到生活。我将是地球上最后一个向任何活着的人,最起码是向我所有的当事人关闭希望之门的人。但是他们必须要期待什么吗?什么也没有。在这里我想起了豪斯曼的诗:

无力的火焰即将燃尽消亡,

火光在摇曳中渐渐暗下;

挺直你的肩膀,背上你的行装,

告别你的朋友去出发。

啊,伙伴们,不要畏惧,畏惧者是懦夫,

不要左顾右盼;

你踏上的这条永无止境的路,

只有黑暗。

法官阁下,我并不关心他们的旅途是否从绞刑开始,或者当若利埃的大门将他们关进去的时候,那里只有黑暗,这是任何人都不太期盼的。

但是还有其他要考虑的方面。还有这两个家庭,他们一直过着诚实的生活,他们将承受他们所享有的名声,他们的后代必定要将这名声承受下去。

这是利奥彼德的父亲,这个男孩是他的生命的骄傲。他照料他,关怀他,为他而工作。这个男孩才华横溢,他教育他,他认为荣誉和地位在等待着他,因为这一切将会属于他。对一位父亲来说,眼看着自己生命的希望化为乌有,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他应该得到考虑吗?他的兄弟应该得到考虑吗?如果一代又一代的人将传说着这个男孩子被绞死了,这将对社会有好处呢,还是使你们的生活或任何人的生活更安全?

洛布家庭的情况也同样如此。这是他那忠实的叔叔和兄弟,当迪基的父亲和母亲愤怒得无法忍受这个可怕的亲人的时候,是他们在这里一天天地守候着,并将等待着消息,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比对你们或我都更有意义。在这个一般的丧失亲友的事件中,这些因素将会得到考虑吗?

他们有什么理由呢?法官大人,他们那值得骄傲的名声以及承受这名声的所有后人,有什么理由要为自己写上这不幸的章节呢?有多少男孩和女孩,又有多少未出世的孩子,将受到其影响呢?天晓得,这简直糟透了。无论怎样,这都糟透了。然而这还不是被绞死,不是的。除了我所说的那一切之外,我请求法官阁下避免让两个体面的家庭遭受永远抹不掉的耻辱,那种耻辱可能对任何活着的人都是无益的。

现在,我必须再说几句,然后我将同你们一起离开这里,很久之前我就应该离开这里了。我们没有谁会不顾及公众,法庭不会不顾及公众,陪审团也不会的。我们把我们的命运交到训练有素的法官的手上,认为他将比陪审团关注得更多,考虑得更多。我无法说人们的感受如何。我已经在这里站了三个月,就像一个站在海边的人试图力挽狂澜。我希望海浪将平静下来,狂风将减弱,我相信它们会的,但我不愿意欺诈法庭。简便而通常的做法就是绞死我的当事人。我知道这一点,不动脑子思考的男男女女们将对此表示喝彩。残忍和自私的人将表示赞同。今天将平安了。但是在芝加哥,以及在全国各地,仁慈、和蔼并满怀希望的父亲和母亲们越来越多,他们不仅渐渐理解和问及这两个可怜男孩,而且也渐渐理解和问及他们自己--他们将不为绞死我的当事人而喝彩。这些人将恳求制止流血,恳求让人的正常情感恢复其支配作用。随着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他们对此的要求将会越来越多。但是,法官阁下,他们将提出的请求可能并不重要。我知道简便的方式。我知道法官阁下站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我知道未来是站在我一边,站在我在这里所主张的一边,这并不仅仅是为了这两个不幸男孩的生命,而是为了所有的男孩和女孩;为了所有的青年人,尽可能的,也为了所有的老年人。我是在为生活、理解、友善、仁慈和考虑周全的无限宽容而辩护。我要申明,我们将以仁慈战胜残忍,以爱战胜仇恨。我知道未来在我这一边。法官阁下站在过去与未来之问。你可以绞死这些孩子,你可以用绳子套住他们的脖子,直到他们死去。但是在这样做时,你将把你的脸转向过去。在这样做时,你将使任何一个注定要在那种只有青少年才懂的迷惘中摸索前进的愚昧无知的孩子感到这比较难以接受。在这样做时,你将使未出世的孩子感到这比较难以接受。你可以挽救他们,并使得每一个有时可能会站在这些男孩立场上的孩子感到这比较容易接受。你将使每一个有自己的抱负、见解、希望和命运的人感到这比较容易接受。我是在为未来辩护,我是在为仇恨和残忍将不再支配人们内心的那一时刻辩护。当我们能够通过理智、判断、理解和信任认识到所有生命都是值得挽救的时候,宽容则成为人类最高的美德。

我觉得我应该为自己占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而道歉。这个案子可能并不像我所认为的那样重要,而且我确认,我没有必要告诉法庭,或者告诉我的朋友们,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我都同样努力为其奋斗。假如我将成功地挽救了这些孩子的生命,却并没有为法律的进步做些什么,我将感到难过,真的。如果我能够成功,我的最大报偿和最大希望将是,我已经为成千上万的其他孩子,为无数个注定在迷惘的童年时代重蹈这些孩予覆辙的不幸者尽了力--我已经为促进人类的理解,为正义与宽容相结合,为以爱战胜仇恨尽了力。

昨天晚上我从书中读到了古代波斯诗人欧玛尔·海亚姆的抱负,这是我所能想象的最高抱负,因而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希望这也是我心里所想的,并希望这也是所有的人心里所想的。

只要我被写进《爱之书》,

我并不在乎上面这本书。

任你抹去或写上我的名字,

只要我被写进《爱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