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新的力量
李察出神时，圣马丁化身的面孔说了句“已经到了”，便化作一道光芒，飞入了站在前方森堡顶部的圣马丁本体的胸口。
李察看到光芒回归圣马丁本体，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
“快来帮忙！”圣马丁正在和无数团看不清的影子激战——那些影子都是普朗克的黑体辐射分身，它们的招式攻守合一、身法飘忽不定。
相比之下，圣马丁则左支右绌，显得很狼狈，手中的圣剑光华暗淡，剑刃上带着无数大小不一的缺口，最大一个几乎将整个剑身拦腰截断！分身力量的回归让他实力有所恢复，但依旧只是勉强自保而已，周围普朗克虚影的围攻并没有缓解丝毫，反而有渐渐加剧的迹象，双干涉之光如雾气般层层包裹。
李察见状，命令浮士德停下，待在安全距离以外。
“别光看啊，来搭把手！”圣马丁急了。
“马丁，我改变主意了。”李察脸上泛起了异样的微笑，“吸能树我不要了。”
“那你要什么？”
“你的光翼。”
“晕死！你可真会挑时候啊，我现在把光翼给了你，立刻就会战败！”圣马丁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不见生气，“认识你这个损友，真是我人生的污点！”
“彼此。”
“李察！你——”
“我好歹也算是超级强者，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出手帮人。”李察说。
“说出你的条件！”圣马丁挥剑如风，拼命格挡着汹涌而来的双干涉之光，“这身光翼除外！”
“是嘛，”李察有意刁难，“可我还是觉得有光翼比较好。”
“我这身光翼是真名所化，给你也用不了，”圣马丁挥手向李察弹出一点光斑，“想要光翼的话，接下这粒种子，你自己培育吧！”
光斑飞离圣马丁指尖的一瞬间，普朗克的虚影忽然一滞，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愤怒的咆哮声：“那是——光之种！恶魔马丁，你又在出卖天界的利益了！”说话间，许多虚影像烟雾一样涌向那光斑，试图将其吞没。
圣马丁一惊，急忙移动身形，挥剑去格挡，但是却慢了半拍，眼看就拦不住了。
就在普朗克虚影堪堪触及那光之种的时候，一道淡黑色的虚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闪而过，带走了光斑。
是李察。
他微微定神，那点光芒就融入他的胸膛，消失不见了。
光之种，已经种下。
“嗯，还不错，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再帮你一次吧。”李察微笑着点点头，同时一指普朗克的虚影，“这家伙很讨厌，事情办完之后，尸体归我，怎么样？”
“就凭你吗？”普朗克的虚影化身愤怒咆哮，“异端！不要以为打得过我的分身就可以横行无忌，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天界！”
李察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虚影，微笑颔首：“挺好用，应该会是一把很好的武器……”
他的眼睛里，泛着异样的黑芒。
看到那黑芒，普朗克的虚影们不由得一凛，攻击动作停了下来，变得很谨慎，圣马丁也眉头一皱，不禁问道：“李察，你从哪儿获得的这种眼力？”
“那是一个你不愿提及的地方。”李察双眼微闭，停止了混沌之眼，“它与你的信仰互不兼容。”
“果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圣马丁叹了口气，“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这个普朗克的未来。”李察说。
“什么未来？”
“他会失败，然后为我所有。”
圣马丁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回复：“好的，我同意你那个提议，成交！”
“马丁，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李察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扬天一指，大喝一声，“信念重生！”
伴随着这声呼喊，李察的身体骤然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燃烧成了一个小太阳！过了几秒钟，当光芒逐渐散去后，众位强者赫然发现，李察背上多了一双金色的光翼。
李察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海森堡顶层，和圣马丁背靠背，共抗普朗克：“谢谢你的光之种，马丁，这对外肺真的挺好用。”
“你，你已经知道天界光翼的本质了？”圣马丁一脸惊讶。
“才知道一点点而已。”李察说。
“这，这简直是奇迹！”圣马丁语气激动，“还从来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唤醒光之种的力量，更别说理解其本质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相比这个，”李察沉声道，“你是不是应该更关注一下我们眼前这个对手？”
“我一直都注意着他呢，”圣马丁沉声回复，“你掌握外肺的使用技巧了吗？”
“这才刚开始萌芽，我哪里会懂得什么技巧。”李察笑笑，“也许长成四翼时就能有些领悟吧。”
“四翼可就是高阶天使了！”圣马丁眉头一皱，“那时你身上打上了太多属于天界的痕迹，想自由自在可就难了。”
“你担心我会被光之力支配？”
“有点儿，要知道，光之力可是整个世界的能量本源，它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
“两个魔鬼合起来，等于一个圣人！”李察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别忘了，这个世界上难以驾驭的可不只是一种力量，我有暗力和时空之力在身，足以制衡光之力，不，应该说，只有获得了光之力，我才能更好地维持我时空之力与暗之力的平衡。”
“你们阿克蒙德真是太疯狂了……”圣马丁听得直摇头，“据我所知，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同时兼容这三种力量！”
“那是他们的身体和资质无法承受力量融合带来的冲击。”李察说，“其实，这三种力量本来可以并行不悖的，它们都是对强者原先固有力量的强化和增殖，不是吗？你看，时空之力给我额外的心脏和寿命，增强我的体质；暗之力给我真实天赋和混沌之眼，强化我的灵魂；现在，光之力又给我一双外肺，使我获得了直接从环境中汲取规则之力的天赋。在我身上，这三者各司其职，不是可以兼容得很顺利地吗？”
“可是这样一来，你的强者之路会走得极为艰难。”圣马丁说，“至少，你的光之种受到其他两种力量的牵制，无法真正成长壮大起来。”
“但正因如此，我才是巅峰强者，是不受任何既定规则约束的阿克蒙德，不是吗？”李察说。
“你太傲慢了，这是原罪！”
……
就这样，在紧张到白热化的天界战场上，李察和圣马丁你来我往地辩论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这时，最尴尬的不是他们，也不是浮士德上和海森堡外的观众，而是作为他们二人对手的普朗克。
——二人简直是把普朗克当成空气了。
“可恶！你们太目中无人了！”普朗克虚影们一阵怒吼，纷涌而至，向二人围攻过来。
“来得正好！”李察大喝一声，“试试我的新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