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函治空桐便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
“跟上!”南荣玦双目赤红的低喊,三人以几步之遥跟随。如果可以,他会选择就在此地了结了函治空桐,可众目睽睽之下,着实不好办,只能伺机以待。
接下来的时间,某爷依旧无耻的看风景,几乎快逛完了四分之一个京都。
南荣玦本以为这一天说不准都得这样逛下去时,出乎意料的是,只见函治空桐突地方向一转,朝着人烟稀少的郊外走去。
越走,周旁的人越少,慢慢的只有几声鸟鸣在耳畔作响。
时机已到!
南荣玦按捺下心底的迫不及待,谨慎的观察四周,终于确定无人可见,而函治空桐始终不住前行,丝毫不曾顾忌背后,才冲身侧的两个随从一招手,示意从背后偷袭。
杀他个措手不及,一击即中。
孰料,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还不待有所行动,前方的身影已然慢悠悠的转过身,唇畔衔着似笑非笑的讽色:“跟了一路,不累么?”
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靠!南荣远之憋青了脸,俩侍从更发火气冲天。
你丫知道我们跟踪你,还装毛不知道啊!诚心耍我们是吧!
见状,南荣远之赫然从隐蔽的芦苇中起身,手执长剑,双目赤红含着血:“贾明!我本还想留你多活几日,是你自己找死来了!”
“贾明!拿命来!”一声低吼,南荣玦与两个侍从纷纷亮出刀剑,寒光阵阵,杀气冲天。
可惜,一击不中。
函治空桐看似一不小心,身子一旋,剑头偏了半寸。
随即,一掌袭向南荣玦的肩胛。南荣玦被力击出,踉跄的后退几步。
这一手,函治空桐不过是戏耍了他一番,若非如此,南荣玦哪还由有命留下。
“少爷,您没事吧!”两个侍从赶忙搀扶住。
“滚开!”南荣玦愤恨的甩开二人,抹去唇角的血渍,不甘的再次拔剑相向。
刺!
碰!
剑影刺目,南荣玦几近目眦欲裂,一招比一招狠辣,一式比一式利落。
偏偏,他的敌人,函治空桐,嘴角含笑,淡然躲避,好似在游逛闲庭。
不知如此,还一边说道:“杀人总得有个说法,我却不知,你们为何杀我?”
噗!一口老血喷出。
装!继续装!
南荣玦身形一晃,显然被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惊愣。很快,他粗喘着气,平日里在人前的大家做派丧尽,怒火熊熊燃烧:“你杀了玦,还敢在此口出诳言!今日,我定要用你的项上人头祭奠玦的在天之灵!”
“你说的可是南荣玦?”函治空桐眉眼一挑。
“你去死吧!都给我上!”似乎是被函治空桐不以为意的神态触怒,南荣玦不再多言一句,一招一式锋芒毕露。
然而,他不应声,可不代表某爷会乖乖跟他拼武力值。
虽然结果显而易见,不过,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堂堂偏偏君子的某爷又怎会不遵准则,攻击之术,攻心为上。
“南荣府似乎有点恩将仇报啊。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么,毕竟,那种败类活着只能败坏南荣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