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妖娆站得都有些肢体僵硬了,却又不敢乱动。虽然斯诺已经不怎么哭泣了,不过她可不想在被淹了。只好就这么站在,一动不动,而这样,妖娆所呼出的气,正好全部落在了斯诺那敏/感的耳朵上。
看着斯诺抖了抖已经变成粉红色的长耳,
“呵呵……”低低的笑声,就在斯诺耳朵的旁边,惹得他浑身一阵酥麻。
“唔……妖娆,不要……”看着他终于好一点了,便放心了一些。
“呵呵,好了,早点休息,过几日就是你过门的日子了,安心待嫁,知道吗?”
斯诺声音小的跟蚊子似得,妖娆差点没有听到。
“嗯,妻……主。”
“斯诺害羞了?”一边问,一边恶意的揉了揉他的耳朵。
“嗯……松手,唔……”
又轻轻地吻了一下,才放过他,转身离开了。
斯诺站在原地,踌躇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般的坐在床上,翻出之前的嫁衣。手视若珍宝般不断磨挲,泪,毫无征兆的的晕湿了一朵茉莉花。
一滴,两滴,三滴……直至放声痛哭,耳边回荡着妖娆在耳边的呢喃: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我只要你的心……斯诺的心里宛若波涛汹涌,妻主,斯诺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相待?
一门相隔,妖娆定定的站在门口,望着里面趴在床上痛哭的斯诺。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懂得爱的?又在什么时候爱到如斯地步的?这两个人,一个在里面哭,一个在外凝望……
追月抱着墨魇站在后面,好像透过妖娆看在另一个人,有些落寞。
“追月,你说,爱,有理由吗?”
追月看着妖娆的背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属下……不知道。”
妖娆淡淡的一笑,“是吗?爱,没有理由吧?不然,附加了条件的爱,怎么还会称为爱呢?”
追月身形一晃,有些站不住了,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附加了条件的爱,怎么还会称为爱呢?’嘴角僵硬的勾起一抹苦笑,那么,自己的爱,算什么?
踉跄两步,双手下垂,墨魇被迫跳到地上,追月则不住地想着:自己的爱,又算什么?她的承诺又是什么?是啊,连单纯的爱都有附加条件了,那么,还有什么是纯粹的?当有一天,别人给的条件更好,自己的爱,又该何去何从……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妖娆的脸颊上,那么的柔和,温暖……追月心里的阴霾,好像也被这种温暖驱散了。缓缓地,追月勾起嘴角,淡淡的,仿佛不曾存在,就在这时,妖娆说话了。
“追月,我们去逛逛吧?”
“长小姐,已经很晚了……”
“对于修行者来说,晚吗?”
“可是,您不是要……”
“被母王驳回了。”
“可是……”
“追月,到底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您是!”
“那就走!”
“可……是,长小姐。”
两人来到门口,正要出去,就从门房里走出一个下人,下人满脸堆笑着说:
“长小姐安。”
“嗯。”妖娆应了一声,刚要抬脚,就听到:
“长小姐,郡王下令说,让您安心修养……不得……外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偷偷地打量着脸色越来越黑的妖娆。
居然碰到了传说中的——禁足?哼,小气,本小姐也很心疼父妃的好不?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母王这是算变相的同意自己示弱的计划了吧?那我就回去等“客人”上门!
“追月,回去!”
追月一脸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门房的下人,更是奇怪,不过主子的是非,不是他能置喙的。妖娆愉快的回到别离居,正要进门,突然想起自己,应该去看看自己的正君:凰子言。
“追月,华郡王家的凰子言,也去学院了吗?”
“是,要长公子大婚时才能回来。”那么久啊,也好,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唉,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就要接受三夫四侍的生活?
齐人之福,就那么好享?他们不知道在自家的后院里,埋葬了多少人的冤魂吗?
“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妖娆关上门,开始打坐,这次的透支,让她的修为有隐隐突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