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就被凰若惜拽着,双膝跪倒。
“臣弟凰若惜,携女叩见吾皇。”唉,万恶的旧社会啊,为此,一路上可没少受父妃的“摧/残”。这么想着,却也不敢怠慢。
“臣女苏妖娆,叩见吾皇。”
凰北月一撩眼皮,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惜,快起来吧,仔细跪久了膝盖疼。”
妖娆听着那本是关心的话语,却愣是没有一丝关心的语气。而凰若惜像是习惯了,平淡的说着,“谢过吾皇。”
“来人,赐座。”
凰若惜倒是坐下了,妖娆可还跪着呢,人家也没有让她起来呀,她也不敢起啊。不知道过了多久,凰若惜心疼女儿,却也不敢说什么,想当年,如若不是凰凤月她……怕早已死在她的手里了。
“不错,很是沉稳,起来吧,赐座。”
“谢吾皇恩典。”
该死的!你让我跪这么久,无非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说得好像是锻炼后辈似的,可是心里巴不得自己不成大器……
看着妖娆缓缓坐下,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一点都不像常年在外清修的样子。女皇心中有些怀疑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从未发现有什么异常,难道……有什么遗漏?
三人各有所思,竟然一时间无人说话,突然,女皇开口说道:
“好了,你们去见见修熙吧,去吧。”
“是,臣弟告退。”妖娆跟着凰若惜走出御书房,两个人神情都有些疑惑不解。
但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皇宫内到处都是暗卫,不是说话的场所。等来到栖凤阁,看见简修熙,凰若惜的脸上才露出笑容。看来,这个表舅跟父妃的交情不错。
“你们都下去吧。”
“是。”
宫侍们应声退下,看见人都走光了,表舅才说,
“这就是妖娆吧?来,让表舅看看。”
“是,表舅。”
站在他的面前,同时观察他,看着他那年轻俊美的样子,妖娆不住的感叹。
真年轻啊,这里的人少了多少韶华易逝,恩爱不再的烦恼。不过……女皇真的爱表舅吗?也许……会有一些情分在里的吧?呵呵,在想什么?帝王有情?那么她就快死了,一个帝王有了情,就有了弱点,就不是坚不可摧的了……
正因如此,母王才不得不生活的小心翼翼的吗?妖娆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无奈?同情?她不明白,不明白世间的情爱,为何可以让人如此牺牲,她突然想起了战天下,他,是爱自己的吧?
可是自己不懂,爱,究竟是怎样的,所以只好逃避,没想到直接逃到这里了……看着眼前的侄女,不知道沉思着什么,唉,能想什么?这宫里的生活,哪一步不是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只好,才敢做的?
随即像是没发现什么,笑着说道:
“果然是一表人才,将来怕是不知道多少男儿芳心暗许了!”
“表哥说得极是,这不……”
……
妖娆无语的看着聊得火热的二人,觉得有些想要逃跑。
这古人一见面就没有别的可以说了么?怎么都是这个话题?昨晚一进家门就被父妃问的好不尴尬,还是母王说让他整理一下仪容,让我参观一下院落,才得以逃走,这次怎么办?
另一边,御书房
女皇屏退众人,手把玩着扳指,眸光闪烁。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大气高贵的感觉,不像是在玄清门清修的样子。而且……当年洛轩究竟为何会倾尽修为?真的只是逆转她的命格?
再怎么清修,十七年了,为何今日方才露面?以前那么多的暗卫都没有看见过她的正脸?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洛轩要是想藏个人还不容易?他自己不就多了那么久,再也没见过他吗?
哼!都是她!要是不是她,洛轩怎么会避世不出?怪只怪你是苏知心的孩子,更不该令洛轩为你付出如斯地步!凰北月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温柔似水,
“洛轩……”
眼神暗了暗,从戒指里拿出一个闪着有光的紫色瓶子。
“夜煞。”
话音一落,就见御书房内凭空出现一个人。
“吾皇。”
凰北月在意识海里把信息传递给夜煞,便一抬手说道:
“去吧。”
“是。”
夜煞起身融入道阴影之中,再出现时,已然在安郡王府,别离居内。站在二楼的房间里,握着迷情,想着脑海里的命令:掌控苏妖娆,进入安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