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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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楼兰尘沙(12)

我想推开墨玉,但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一时这动作搞的极其尴尬。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后面两个人都在装傻。老沈故意看向别处,对老潘说:“今天天气不多啊。”“是啊,不错不错。”我kao,这两个家伙。墨玉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我不得不扯开话题:“你说双鱼玉佩?”“嗯。”他把我搂的更靠近了:“那是楼兰最重要的东西。楼兰的至宝。就如同鬼女一样。鬼女可以召唤蜃,再配上双鱼玉佩,这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你知道楼兰鬼女一共有几个吗?”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一个不够么?”他摇了摇头说:“不够。楼兰鬼女都是极其命硬的女子,而且手上都有过血债。她们死后会被以一种极其怪异的阵法下葬,而且一旦其中一个死去,剩下的八个全部要陪葬。然后再寻找新的鬼女。”我觉得墨玉的表情极其怪异,语气也异常的暧昧,虽然他以前就喜欢这样,但似乎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做这样的事情。

他靠的越来越近了。

他说:“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了!”

他的声音很焦急,但表情很暧昧。不对,有问题。我看到他的眼神里闪过五彩的光芒,难道说……?我一把推开他,他瘫坐在了地上,隐约看见他左边的太阳穴上有一丝蠕动。“你果然极具灵力。”后面传来的声音验证了我的想法。金承德。老潘和老沈已经被刀锋和杨凡用短刀抵住了,墨玉的表情怪异,我想,他是中蛊了。虎哥站在最后,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居然可以毫发无损的走进来。”金承德的声音带着笑意,忽然,他的目光聚集到了我手里的剑上。“你的血真是不同凡响。这古剑到我们手里的时候就生锈了,我们曾经拿老黑兄弟的血试过,一点都没反应,而你,却让它开封了。真不错啊。”他从我手里夺过古剑,一把拔了出来,拿剑抵住我的脖子:“走吧,花小姐,我们去找古墓。若是你愿意与我合作,那我愿意与你共享天下。若是你不愿意,呵呵,你这样的弱女子,我也没什么用处,解决你,易如反掌。”

金承德没有注意到,古剑剑气未出。

我们就这样被劫持着,墨玉带路,带我们走向了整个“村落”的中心,也就是祠堂的所在。我看得出,墨玉很痛苦,他不想这样,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五彩蚕蛊就是这样,它会让中蛊者只留有最基础、最原始的能力,也就是繁殖。中蛊者会寻找与自己灵力相当,准确的说是比自己灵力高的人或动物,然后开始*。中蛊者只会听从放蛊人的话,就如同木偶一般,活动全都受制于人。中蛊者的神志是清楚的,但就是无法控制行为。甚至于会虐待自己,甚至于会杀掉自己最爱的人。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事情。

唯一一栋与其他楼房不同的,就是这间祠堂了。就这么矮矮的一间屋子,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甚至可以说有些破败,但至少是安全的——没有血蔓。有没有别的,我也不知道。“你进去探路。”刀锋一把把老潘推了进去。两分钟以后,没有动静,刀锋第一个跳了进去。五分钟以后,他压着老潘出来了。“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尊佛像。”他的漫不经心的说着,刀子抵的很紧,老潘无法动弹。“花小姐,进去吧。”说着,金承德依旧用剑抵着我,让我走了进去。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尊诡异的佛像,佛像通体黑色,材质不明,看起来有几分像敦煌壁画上的人物,只是邪气很重,那佛像的眼睛就好像狼一般,泛着点点的绿光。

“怎么样,感觉如何?”金承德依旧不肯放我,我看了看,冲着他笑了笑。“挺好啊。没什么问题。”其实,我已经发现这个地方有多处的暗器,甚至还有*和毒气。“就是你们最好别乱踩。”我不想给他们陪葬。金承德见我这么说,便笑笑,看了一眼墨玉,墨玉立刻走了过来,一把搭住了我的肩。“我觉得他这样看着你会比较管用。”金承德真TM猥琐。而墨玉却靠了上来,挡在了我的面前,就如同那天为了纪灵来找我的时候一般,拥我入怀。他轻轻的耳语:“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吗?”“知道。”我轻声的回答。“有解吗?”“有。”这不难,只需要一个机会。

“真是感人啊。”金承德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白玉玉佩,看着我们。我抬了抬头,他笑的很欢愉:“你们两个还真是般配。那就一起用来祭祀吧。能够作为复活鬼女的祭品,你们应该觉得荣幸。”我不说话,只是往墨玉怀里缩了缩。“为什么越来越冷了?”从进来开始,虎哥就没说过话,这会儿却开口了。外面还是那个温度,没有变,祠堂没有门,但似乎他们并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金承德独自在那里寻找着什么,估计是地宫的入口。不过,好像并不容易。敲敲打打的东看西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打开,反倒触及了边上的弩箭机关,险些被射中。

最终,还是在一旁压着老沈的杨凡看出了点东西。“领队,你推推看那座佛像。”金承德试了试,动了。于是他一把推开了那个可以活动的佛像,忽然,里面冒出一个支离破碎的人体,是利用雾气造成的,虽然是假的,但还是把金承德吓了一跳。没有楼梯,要直接跳下去。

“你们两个先跳。”

她和她的朋友正极其HAPPY的逛漫展,殊不知已经被人盯上了。

她们换上coser的衣服,她的朋友扮演的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角色,而她扮演的,则是今日夜夜要折腾的水袖戏装。逛了几圈,休息了一会儿,她们打算再去转转。才走出两步,一个手拿单反的男人就拦住了她们:“请问,可以拍张照吗?”那眼神却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朋友很给面子与她一起摆了个造型,拍完,对方极其礼貌的说:“谢谢。”

大家都玩的很high,但她却似乎发现了什么。

好像有人在看她。

其实这在漫展上不奇怪。她的长发和装扮有人看是极其寻常的事情,可她觉得,那个目光并不友善。漫展结束,她带着后来买的食物乘上一辆公交车。天一直在下雨,从早上就开始了,一直没有停。公交车上,她觉得那种目光依旧。

下车,向前走。

转进一个偏僻的巷子。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了。呃?没有人?他刚想转身离开,却被她用匕首抵住了喉咙。“说,为什么跟着我?”她的表情冷漠。“放开他。”后面又来了一个男人,一把匕首指向了她。她挟住开始那个男人,看着那把指向她的匕首。突然,露出微笑。一声极轻的枪响,她面前的男人倒下了。背后,花墨举着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枪,还没有放下手。那个男人没有被打死,不过是瘸了罢了。

“你有危险了。”车上,花墨言之凿凿。她看着雨水冲刷着轿车的车窗玻璃,沉默不语。“没关系的。”最后她还是这么说了。“三小姐!”“我说了,没关系的。”她顿了顿,忽然看着花墨,眼神温和:“我这辈子都在赌,或许这次,我也能赢。”说这话的时候,在远方的三爷打了一个喷嚏,莫名其妙的,她想起多年前墨玉对她说的一句话:“你用一生来赌,我又怎么舍得让你输。”

无论何时,回忆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