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通紧接着也钻出来,看到我在地上躺着,微微一笑。我瞪着眼睛看着他:“老爷子,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个兔崽子,一看你就偷懒了,《蛊法心经》里有调息运气之法,你是不是没怎么练习?”
“最近事情太多,我也没空啊。”我辩解道。
“哼,没空,每天你睡觉前练习练习总行吧,告诉你,你调息运行一个小周天,能顶你几个小时的睡眠。最重要的是,练习调息运气之法,能够使你的身体承受住地府阴气的侵袭,不然的话,你在地府觉察不出,出来之后就是你这个样。这还算好的,你事先也练习过,否则下一趟地府,出来也是亡命的货,你当什么人都能下地府呢啊?”
“啊,是这样啊,这回我记住了,记住了。”听说调息这么有用,我心想日后还真要多加练习才是。
“好了,我使命也完成了,我回去了。等你这边忙完,你就去找西门恕吧,有他罩着你,可比我强多了。”说完,秦通转身消失不见。
“喂,你别走啊,我怎么办啊,好歹你把我弄家去啊?”我嘴里不断喊着,可是秦通不管不顾早就没了踪影。
很是神奇,那传送门,在我们出来不久,就自行散掉了,而我则躺在客厅的地上,回想着地府之行所知的一切。
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我感觉身体慢慢复原了,试着爬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虽然仍然有些乏力,但是至少可以行动了。
我按照方法,盘膝调息,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果然,感觉身体舒畅了许多。我走出这个土地庙,此时看天色已经发白,我再回头看,发现那庙宇又变成了原来的低矮破旧的样子。我趴在地上,从那个小门往里看,发现里面有个牌位,上面写着土地公公之位。
我在街上闲逛,决定等天一亮,就去找那个邬兰。相信在江城,百岁的老人也不能太多,而且我还知道她的名字,若冰一定能把她查出来。
早上,我风风火火赶到诡案组。八点左右的时候,凌若冰开门走了进来,开门见到我,很是惊奇:“你来啦?去地府了吗?”
“去啦,而且我平安回来啦。”
“哦,这么快啊?”
“什么意思啊,你还想让我永远呆在地府不回来啊?如果真是那样,我算不算因公殉职啊?”
“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怎么样,快跟我讲讲。”凌若冰急切地问道。
“等会再跟你讲,你先查个人。这人就是苏沐然的那个好友,邬兰,现在还活着,应该一百来岁了。”
“好,我马上安排。”凌若冰操起电话。
警花凌若冰打了个电话,让查邬兰这个人。
在等回音的时候,麦子也来了。我就把我下地府的经过讲给了他俩听,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地府里的事,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麦子,不住地赞叹,缠着我下次一定要带着他。
我把小刀子说的情况告诉了他俩,凌若冰说道:“一定是这个邬兰,从中换掉了信件,假传了消息。”
我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过,可是她为了什么呢?”
“你真是不了解女人,很明显,她是为了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可能她也喜欢肖橦。”凌若冰分析道。
“不会吧。她就忍心去伤害她最好的朋友苏沐然?人家那么相信她。”我还是有些疑惑。
“秦哥,凌警花说的这个,我也赞同。你不知道吗,女人的嫉妒心一旦强起来,那可是没边没沿的……啊!”麦子说到一半,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是凌若冰一脚踢到了他的尾椎骨上,把他疼的眼泪直流,捂着屁股嗷嗷直叫。
凌若冰说道:“说事就说事,怎么什么都扯到女人上?”
麦子泪眼婆娑,低声嘟囔着:“女人,你还是个女人吗?”
“什么?”凌若冰一瞪眼。
“啊,秦哥救命。”麦子一下子跑到我的身后。
“算了若冰,麦子也不是说你。咱们谈正事啊,麦子也是,你没事提什么女人啊,那不是把整个群体都得罪了吗?”
麦子争辩道:“我说的是事实嘛,不信你看着,这个邬兰肯定不简单,她一定是嫉妒苏沐然能够得到肖橦。也许她也喜欢肖橦也说不定,所以她因嫉生恨,导演了这起惨剧。”
凌若冰像没事人一样,说道:“麦子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铁子,也够倒霉的,身上的魂魄居然有一魂一魄是后配的。这就不难解释他自小体弱了,也多亏他懂中医了。”我想到了铁子。
“那你下次去地府,再把那小刀子给铁子换回来,不就行了。”麦子说道。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好,下次去见西门恕,跟他商量商量。”我如梦方醒,这似乎是个解救铁子的办法。
“铃……”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凌若冰过去接听了电话,听了一会后,放下电话说道:“走吧,邬兰找到了。”
有凌警花督办,这警察的办事效率也出奇地高,居然这么快就查到邬兰的下落。
我开着车,按照凌若冰所说的地址驶去。
凌若冰说是全市的百岁老人有十几个,但是叫邬兰的只有一个,而且市里每年都对这些百岁老人发放福利,所以很快就锁定了邬兰所住的地方。
车子逐渐开出了市区,往郊区开去。麦子说道:“这老太太挺会享受啊,远离城市的喧嚣,找了个僻静的所在。”
凌若冰摇摇头:“档案显示,这老太太一生都没嫁人,无儿无女,孤苦无依,她住的房子都是政府救济的,郊区的空气毕竟好些,有利于她的身体。”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之后,进入到一个安静的村落。在村落的东头,一个低矮破旧的房子出现在眼前。相对于村子里面一排排的新堂瓦舍,显得尤为突出。
凌若冰指着这破房子说道:“应该就是这儿了。”
我把车子停在房前,走进院子。院子里面破东烂西一堆,几乎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房梁很矮,两扇破旧的木门支离破碎,油漆早已脱落。房檐下有几个大蜘蛛网,显得格外衰败。
我推了一下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见房门没锁,就喊了一声:“邬奶奶在家没?”
麦子在后面戳了我一下:“秦哥你傻啊,她一百来岁不在家能去哪?”
我苦笑了一下:“可也是,我多余了。”
我迈步走了进去,屋里散发出一股霉变的臭味。我抬腿正要往旁边的屋子里走,凌若冰拉了我一下,示意我看。我这才发现在屋子正堂摆放着一个供案,上面有个牌位,仔细一看,上面居然写着苏沐然之灵位。但是好像很久都没有收拾过了,供案上落满了灰尘,那灵位上也挂满了蜘蛛网。
这时从屋里传出一声苍老而又无力的声音:“谁啊?”
我赶紧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正半躺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
我赶忙问道:“您是邬兰奶奶吧。”
老人点了点头:“你们是来送东西的吧,放那就行了。”
“送东西?”我愣了一下,说道:“邬奶奶,您误会了吧,我们不是来送东西的。我们是公安局的。”
“哦,我还以为是政府给我送米面来了呢。我这里脏,你们自便吧,找我有事吗?”老人虽然年岁很大,但是思维很是清晰。
“是这样,我遇到个案子,有点事想跟您了解一下……”我想了想,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总不能直接就问,当年是你把信给换了吗?是你找的人糟蹋的苏沐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