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柔见我拜见,甚是欢喜,急忙把我拉起来,说道:“好徒弟,师父太高兴了。走,我先带你去找你的同伴,完了师父再给你介绍一下师门的情况。”
“好,若冰她没事吧?”
“她没事,但是当时我怕有不必要的麻烦,就先把她关起来了。”姬柔说道。
“当时她离开我和易……姬兰,怎么会就失踪了呢?”我想起凌若冰失踪时的疑问,便问道。
“当然是中蛊了,她和失踪的那几个学生一样,姬兰跟你们说的李鸣和王骏的失踪情况确是如此,包括后来的易倩。我是用的魂蛊,中了魂蛊就会产生一种幻觉。我再用人头去招魂,中了蛊的人自然就会跟着人头走。我也曾给你下过蛊,但是你体内的万蛊之王太强,所以我才会对你引起注意,想把你引来,研究一下你的血液。”姬柔解释道。
“人头?您不是说人头跟你没关系吗?”我问道。
“到了,你的那个女同伴就在这里。人头的事,等会跟你说。”姬柔带我们走到木屋的后面,那里出现了一个石室。姬柔在门上一拍,石门便开了。
我心急若冰的安危,率先冲了进去。
石室里点着长明灯,我看到凌若冰正躺在一张石床上,闭着眼睛昏睡。我跑到床边,喊了两声,若冰没有任何反应。
“她中了姬兰的迷幻蛊,不过没关系,这种蛊只是会让人产生一定的幻象,进而会昏迷一段时间。兰儿,快解蛊。”姬柔说道。
只见姬兰,左右掐了一个手诀,口中念念有词。不久一只彩蝶从外面飞了进来,跟凌若冰走失的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差不多。那彩蝶挥动着翅膀,带着一股花香。
我指着蝴蝶问姬兰:“这就是那天晚上让我做梦的那个蝴蝶吗?”
姬兰脸一红:“就是,它叫魅影蝶,是我的蛊虫。没想到你体内的万蛊之王那么强,我虽然给你下了蛊,但是却没成功诱导你,反而……”
我知道姬兰的意思,反而被我在梦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特别是背后的刺身。
我心想,有机会一定要问问师父,那刺身是什么意思?这时,魅影蝶在姬兰的驱使下,在若冰的身体上空飞舞,飞着诡异的路线,看似杂乱无章,但其中又有规律可循。在舞动了一会后,若冰的身体动了动。
麦子喜道:“醒了。”
姬兰收回了魅影蝶,说道:“差不多了,你去呼唤她,就可以醒来了。”
我来到床前,俯下身子,轻声喊道:“若冰……”
果然,没等我喊过几声,凌若冰缓缓睁开了眼睛。开始的时候瞳孔较散,黯淡无神,等了一会就变得亮起来。她一眼就看到我的大脸,吓得把我一推,我身体一仰,差点坐在地上。我喊道:“若冰,你怎么了?”
凌若冰霍然坐起,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
“什么?”听凌若冰问这话,差点没把我惊掉下巴。我问麦子:“若冰说什么?”
“她好像问你是谁?我次奥,警花不会失忆了吧。”麦子答道。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若冰的胳膊:“若冰,你别吓我!我是秦路啊!”
凌若冰一把甩开我:“秦路是谁,若冰又是谁?我不认识你。”
“啊?你……”我回头看看师父,又看看姬兰:“姬兰,这……怎么回事?”
姬兰也一头雾水:“我,我不知道啊,我的魅影蝶没有让人失忆的功能啊?师父,怎么回事啊?”
姬柔走过去,抚住若冰的额头,说来也怪,刚才还很亢奋激动的凌若冰,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任由姬柔的摆布。
姬柔摸了摸若冰的额头,又伸手在她的腹部揉了一会,翻开若冰的眼皮,而后叹了口气:“这孩子中蛊的时候,应该是怀有怨气,那时中蛊,就容易引起思维方面的问题。看来她确实失忆了。”
“啊?那怎么办啊?”我心急如焚,回想了一下若冰走失的时候,的确是看见姬柔叫我秦路哥哥的时候生气了。
“没事,问题不大,这样吧,让她也在这岛上休息一阵子,我来慢慢给她调养。”姬柔说道。
姬兰急的都快哭了:“都怪我,给凌姐姐下蛊,怎么会失忆呢啊?”
我还得安慰姬兰:“不怪你,当时你又不知道。”
这时,万蛊王突然说道:“放心吧,你媳妇没事。你的血能救她,你记住每天跟她过一回血,等三十天后,就差不多了。”
我听了心里方安,对姬柔说:“师父,万蛊王说了,我每天跟她过血,三十天若冰就能好。”
“是吗?那更好了。看来你们暂时走不了了,正好这段时间我教教你蛊术。”姬柔很高兴。
姬柔带着我们重新回到开始的那木屋的地下洞室,走进一间。我看到在在洞室正中挂着一幅画像,上面有个苗人打扮的老者,鹤发童颜,神采奕奕。
姬柔点了三炷香交给我,说道:“上面的是我们西蛊的祖师,叫姬敬让,你拜三拜,完了拜我。”
我接过香,拜了三拜,叩首三次。而后对向姬柔拜了三拜:“师父,弟子秦路参见。”
姬柔笑着搀起我:“好,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规矩,以后咱们就是师徒了,另外姬兰虽然先你入门,但是年龄还小,你算是她的师兄吧。”
姬兰走过来,行了礼:“秦路师兄。”
“呵呵,师妹好。”我心里也挺美。
师父接着说道:“西蛊现在人丁不旺,我门下就你们两名弟子,师父希望你能光大本派。”
我点点头:“我一定努力。不过师父,这西蛊是怎么来的啊?还有东蛊吗?”
师父点头说道:“自然是有的。在苗蛊之中有青苗黑苗之分,我们本来是属于青苗,以解蛊最为擅长,但是后来生存所迫,不得已涉了黑苗。当时蛊派之分,愈演愈烈,有些人认为应该以阴毒损狠发展下去,这些人后来就归于东蛊,而我们认为应该以蛊技服人,不应该斩尽杀绝,后来就形成了西蛊。当然,这其中东、西蛊下,又分成很多个流派,各有所长,当时也是分居在不同的苗寨之中,也是互有争斗。我本是西蛊派嫡传的大蛊师,后来看不惯他们每日争斗不休,就远离苗寨,周游四方。直到前不久来到这座海岛。”
“师父,你好大的手笔,短短的时间,竟然修了这么大的工程。有木屋,有石室,还有地下洞室。”我赞道。
“我哪有这么大手笔啊,这是别人修的。”师父却摇摇头。
“哦?这里还有别人?”
“是,那人就是东苗蛊的传人。叫罗一仙。”师父说道。
“罗一仙?那个苗族人?”我和麦子对视了一眼,说道。
“你们认识?”师父见状问道。
“认识倒不认识,不过我这次来云南和广西,就是为了缉捕他。他在江城高价卖给别人蛊虫,传授简单的蛊术,拐卖儿童。这次我们得到消息,专程过来的。没想到他真的藏在这海岛上。”
“原来是这样,真是苗人的败类。不过你放心吧,他现在已经被我囚禁起来了。”师父说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离开海岛可以把他带走吗?”
“当然可以,而且我还问出他还有更大的罪状。要不然我也不能囚禁了他。”
“还有更大的罪状?难道那三个学生的事跟他有关?”我问道。
师父点点头:“你听我慢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