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归说,但是还是不得不佩服麦子开锁的本事,用了一根破铁丝,竟然在几分钟之内,把那拳头大的一把锁给捅开了。
随着嘎巴一声脆响,那锁簧开了。麦子轻轻把锁拿掉,撤掉了铁链,轻轻把房门一推,回头招了招手。
我随着他走出关押我的禅房。可能是那些出家人没想到我们会逃跑,也没留人看守。我低声说道:“咱们还翻墙跑吧。”
“等等秦哥。”麦子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朱砂,在关我们的禅房的门上写了几个字:二人本善,何罪之有?请去喝茶,土地爷留。我看了之后,忍俊不止。
我们不敢在这里多逗留,顺利地翻墙而出。一溜小跑,跑出去二三里地,才截了一个出租车,回到了宾馆。
我们一直睡到第二天若冰来敲门,她看着我们俩睡眼惺忪的样子,问道:“你俩昨天晚上是不又出去了?”
“啊~”我打了个哈欠,问道:“你咋知道的?”
“猜的,我要去当地警方联系一下,再听一下情况。你们去不?”
“若冰啊,破案的事,我不在行。你去就行了吧,代表我们诡案组,我和麦子再睡会,你看他到现在还没起来呢。回来你再给我们传达吧。”
“好吧,那我去看看,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凌若冰很无奈,也只好答应了。
打发走了凌若冰,我重新又躺回去睡觉,毕竟警方的事,她做起来更熟悉一些,我和麦子虽然也算是队伍里的人,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而且打酱油还得在秘密的状态下。
一觉醒来,发现麦子正靠在床上端详他那只桃木剑。见我醒了,便拉我出去吃东西,我骂了句:“睡足了就吃,能有点出息吗?”
“衣食住行,人之常情嘛。不过要不要等凌警官啊?”
“不用等了,她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咱们先解决温饱。”我说道。
我和麦子吃完东西,又在宾馆里等了好长时间,凌若冰总算回来了,并且抱着一摞资料。她把我们召集起来,其实也不算召集,因为我和麦子一直都在一起。
凌若冰简单说了一下去见当地警方的情况,重点询问了对那苗族人的行踪追查方面。
这是我们此次来云南的重中之重,可是凌若冰却说,那苗族人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云南了。
“不在云南了?那在哪?”麦子问道。
“当地警方已经查到了这个苗族人的姓名,叫罗一仙。就在警方准备对他实施缉捕的时候,他却神秘地消失了。后来经过勘查,发现他有可能逃窜到广西境内。经过一段时间的追查,警方怀疑此人有巫术在身,有时候明明可以缉拿到他,可是收网的时候,他竟然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所以这次,他们决定让我们诡案组介入,追查此事。”
“去了广西?那我们还得去广西境内,要不要还得跟广西警方打招呼啊?”我问道。
“这个不用了,已经和那边取得联系了。我们去了之后可以直接开展工作,如果有需要他们帮助再和他们沟通。”凌若冰说道。
“仅仅一个苗族人的线索,我们介入的面儿太窄了,很容易失去线索。茫茫人海,要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对方还是很狡猾的蛊师,我们可得怎么入手啊。”听到这里,我有点为难。
“不光这些,广西方面前两天还转过来一个协查的案子,说是当地一所中学在节假日期间,走失了三个学生。三个学生同时失踪,警方查了两天,毫无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他们曾经相约一起去海岛游玩,但是具体去没去,谁也不知道。”凌若冰继续介绍。
“哇,好复杂啊。看来这次来云南,任务不轻啊。”麦子叹息道。
“是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问道。
“如果没什么事,越快越好呗。对了,云南警方给我们派了一部车子,我们可以开车过去。”凌若冰看了看时间。
“哦,那不错啊,方便多了。”
“好,我们吃饭去吧。吃完就出发。”
“啊,这个……”我和麦子对视了一眼,张口结舌。
“怎么了?走啊?”凌若冰催促道。
“内什么,若冰,刚才等你的间歇,我和麦子已经吃完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喂!你俩太过分了吧。我去跑业务,让你们睡懒觉不说,吃饭也不等我?”凌警花很气愤,后果看起来很严重。
凌若冰指着我们俩:“说!谁的主意?”
“他!”我们俩同时指向了对方。麦子一脸苦相:“秦哥,你太不仗义了吧,明明是你说不等的?”
“麦子!你……内个,若冰,我们可以陪你再吃一次。”我嬉皮笑脸对若冰说道。
“哼!我不吃,过分。你来开车。”凌若冰把车钥匙甩给了我。
我们收拾了东西,把行李箱放到车的后备箱,开着这辆看起来也不是很新的吉普车上路了。
车上,凌若冰啃着面包,坐在副驾驶。我连连道歉:“若冰,别生气啊,等到了地方,我请客,咱吃顿好的。”
凌若冰没好气地回答:“好啦,我还没那么小气,好好开你的车。”
麦子在后座嗤嗤地笑,我从后视镜狠狠瞪了他一眼。
算起时间来,我们只需要在今晚到达广西即可。而从凌若冰拿回来的资料里看出,那三个孩子所在的学校是在海滨城市通海市(为免对号入座,此城市为虚构),曾经准备去的海岛距离通海市也不远。所以我们的第一站就定在了那里。
因为时间来得及,我们并没有选择走高速公路。而是沿着国道一直往广西境内开。一路的风景很好,和我们的江城相比完全是两个风格。我们一路上看着两边的风景,犹如置身于一幅画卷之中,车在画中行,倒也轻松自在。
我和麦子轮流开着车,终于在快要天黑的时候,到达了通海。安排好住处,我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请他们俩吃了顿晚饭。
我们的住处找了一家靠近海边的酒店,我们沿着住处旁边的路往海边走。和内陆的城市不同,海滨城市的空气里都有腥腥的海风味道,闻起来让人心清气爽。我们三个惬意地散着步,暂时也忘却了身上肩负的使命和任务。
我们走到海边,站在沙滩上。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掩映着沙滩,照的一些小小的贝壳闪闪发亮,发出点点的荧光。海浪拍击着海岸,有几只海鸟在大海的上空翱翔,海边有光着脚散步的恋人,有相扶携手的老人,还有带着相机取景的游人。使我想起了那句歌词: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坠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眼前的一切构成了一个和谐美好的画面。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把这一切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看得出,若冰也很享受这一切,此时她眯缝着眼睛,手打凉棚正在看海。而麦子早已经溜到海边的小摊上,翻看着一些小商品。
在那些摊位之中,我看到了一个出租出售望远镜的。我心里一动,走了过去。
我问那摊主:“这里用望远镜,能看到什么啊?”
“能看到海岛啊,不过现在天有些黑了,看不清了。”摊主回答道。
“海岛?我们能上岛游玩吗?”
“当然可以,明天这里就有发往海岛的轮渡。有很多游人都是慕名而来的。”摊主介绍道。
我看到凌若冰也走了过来,偷偷地问她:“那三个孩子要去的海岛叫什么岛啊?”
凌若冰摇摇头:“不知道,就说要去海岛玩。”
我想了想,又问摊主:“咱们这里的海岛,都是经过开发过可以游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