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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皇官与玉佛寺

导游告诉我们,到泰国若不游览大皇宫是极大的遗憾。大皇宫位于湄公河东岸,一片金碧辉煌的殿宇十分引人注目。它是泰国曼谷王朝从一世到八世的居住地(现任九世皇已迁出另住新宫)。大皇宫包括一所建在皇宫内专供国王举行宗教仪式的佛寺--玉佛寺,是泰国皇权和宗教的象征。大皇宫由一世皇于l782年开始修建,总面积20万平方米,仅环绕皇宫的5米高的宫墙就长约2000米。导游事先告知,大皇宫乃神圣之地,参观时有许多规定,比如不准穿短衣短裙,不准勾肩搭臂,不准高声喧哗和室内拍照等。我们都一一谨记,不意间凭添了几分庄严肃穆之感。当我们步入这座巍峨堂皇的宫殿时,真为它精美的建筑、独特的造型与豪华的陈设所震慑。据说,大皇宫初建时以木结构为主。l876年,曾周游各国、见多识广的五世皇朱拉隆功执政时,对大皇宫进行了改建,邀请了一位英国建筑师根据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艺术设计了主殿,建成后五世皇认为缺乏泰国民族的建筑特色,于是又请泰国设计师加以改进。所以现在的大皇宫的建筑格局呈多元状态,以尖顶型的泰国式传统佛殿建筑为主,也有英国女皇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艺术,中国重檐式大雄宝殿的建筑艺术(嵌有典型的中国式龙首、龙鳞、凤尾等构件装饰),还有仿柬埔寨“吴哥窟模型”的建筑艺术以及印度式佛寺的建筑艺术。其中有一座专供举行国家典礼用的“律实宫”,在修建时没有使用一颗金属螺钉,全用木榫头结合而成,类似中国宫殿的木结构。总之,院内的22座建筑,无论是历代国王的起居要地,举行加冕大典、登基大典的圣殿,还是国王临朝听政或接见国宾的厅堂,抑或是国王举行大型宗教活动的佛殿、佛寺、佛阁、佛塔,无不豪华典雅之极,辉煌耀眼之至,体现了泰国人民高超的建筑艺术。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在大皇宫内,有不少具有中国风格的人物、狮子雕塑,以及中国明朝时期的彩色瓷器和景泰蓝花瓶,据说是当年用商船运来的中国礼物,由此而证实了中泰邦交与通商的久远历史。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宫中陈列着以《三国演义》为题材的屏风画,它是中、泰文化交流的历史性见证。原来,早在十八世纪中后期,随着当时大批中国人赴泰经商和迁居泰国,中国的《三国演义》便以讲故事或潮州戏、闽南戏的方式传人泰国,以其故事情节曲折、人物性格鲜明而深受泰国人民的喜爱。当时执政的拉玛一世王(即一世皇)是一位酷爱文学的君主,他为了进一步充实泰国文学、丰富王朝的治国用兵之道,亲自指定专人负责《三国演义》的泰文翻译,使该书成为泰国朝野人人喜爱的读物。所以,在皇宫的绘画中出现《三国演义》就不足为怪了。我们中国游客看到这些彩画,无不感到格外亲切。我们不仅饱览了大皇宫这座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金柚木宫殿,领略了荟萃建筑、绘画、雕塑和装潢艺术精华的“泰国艺术大全”,还参观了宫中陈列的世界上最大的3万多克重的蓝宝石,世上唯一的全象牙键盘钢琴,以及陈列各式马车品种最齐全的世界最大的马车博物馆。尤其是泰国人民最为崇敬的玉佛,它由整块翡翠精工雕刻而成,就供奉在玉佛寺大雄宝殿中一座金色的基座上。导游告诉我们,玉佛依照泰国一年三季(凉季、夏季、雨季)的时间更换锦衣;玉佛更换锦衣是一件神圣的佛事,须举行隆重的仪式,由国王亲自主持。玉佛是泰国的国宝,更是泰国人民心中的神祗。为了尊重泰国人民的习俗,我们个个肃立在玉佛前,双手合十,拱手及额,恭谨而又虔敬地顶礼膜拜。

大象之国

泰国有“象国”之称,这不仅因为它是亚洲产象最多的国家,还因为它的全国上下都尊崇大象,将大象视为神圣动物,故大象在泰国有“神兽”、“瑞兽”、“国兽”之称。原来东南亚佛教国家,均信奉佛主释迦牟尼,而相传释迦牟尼的母亲夜梦白象生下释迦牟尼,这成为人们世代尊崇大象、尤其是崇拜白象的缘由。白象是极为珍稀的象种,泰国规定凡捕获白象都要献给国王。自白象成为皇宫“御象”之后,民间养象成风,奉为至宝,严禁杀害,繁殖日多,遂成万象之国。我在泰国一周的短暂之旅,就曾三次遭遇大象。第一次是在街头。刚到曼谷的第一天晚上,约模十一时许,我们外出遛达,正悠哉游哉,忽听后面有同伴呼叫:“快让开,大象来了!”惊回首,只见一只比重型卡车还高大的大象正蹒跚而行,颀长的象鼻几乎触到我的脚跟。我急忙闪开,一看,这庞然大物旁若无人独步长街,骑象者气宇轩昂高踞于上,手面驮着一个大筐,装着香蕉、黄瓜等水果。我以为是骑象卖水果给路人吃的,或者是自驮水果喂大象的。其实呢,都不是。原来这是一种出售自己的水果,让路人买来喂大象的妙法。骑大象者以20泰铢(泰币,约合4元人民币)一串香蕉或几只黄瓜的价格将水果出售给路人,然后由购买者再用来喂给大象。我们中国人出于好奇和好玩,争相购买;泰国人则出于对瑞象的尊崇,亦慷慨解囊。而骑象者既能使自家大象成为“公众饲养物”而得以饱餐,还能顺带赚回一些泰铢,实可谓一举两得。我真为这种聪明而奇特的饲象方式所折服。后来在帕塔亚看了一场大象表演,精彩之极。那些训练有素的大象,投起篮球来十发九中,踢起足球来攻守俱佳,大象“守门员”每用脚踢回一个球,还要在掌声中向四面打躬作“揖”点头致谢。它们甚至会打高尔夫球,用象鼻作手”,执竿驱球,运用自如。最神奇的是大象绘画,它们用鼻子握”着一只只蘸有不同颜料的画笔,在画布上画出五颜六色的水彩固、油圆,真可谓天才的动物界抽象画派,引发阵阵赞叹之声。看着这些颇通人性的大象,他们与驯象师配合默契,将人与动物的相互亲和、协调表现得淋漓尽致。导游告诉我们,在清迈府,有专门的驯象中心,甚至“学校”,幼象3-5岁入学,在校接受7年“教育”和5年“实习”,如考试合格即可分配到各表演中心“就业”,可“工作”四十多年。至60岁“退休”。如此大象趣闻趣事,耳濡目染,使人增长不少见识。骑象穿越森林是旅游项目之一,这一次可说是人与大象的亲密接触。驯象师将象赶至一个高高的台阶前,我们从台阶骑上象背。说是“骑象”,只是象征性的,实际上只是“坐象。”因为我们是坐在象背上的一张舒适的靠椅上,前面有驯象师骑象导“航”,确保安全。尽管如此,仍觉有三分胆怯,我也很想像驯象师那样气宇轩昂一下,可刚一挺胸昂首,就觉得颠簸得厉害,赶忙侧身紧抓住椅背。其实,大象是十分友善的,骑象也是十分安全的,走过一段路,也就慢慢适应了。我在象背上,努力保持着骑士风度,体味着人与动物的亲密无间,也算是领略了一次大象之国的特殊风情。回国的时候,我特意在工艺品店买了一尊柚木雕成的大象,算是纪念泰国之旅大象留下的美好印象。

北榄鳄鱼湖拾趣

到泰国后才知道,国际上有一个为保护鳄鱼而成立的特殊组识叫做“世界保鳄公会”,由它制定“保鳄公约”并统计、审定各国、各地的鳄鱼数量和养鳄规模。而泰国距首都曼谷约十公里的北榄府鳄鱼湖便是世界保鳄公会所确认的全球最大鳄鱼养殖基地。全湖鳄鱼数量已逾十万条,其中一千公斤以上巨鳄达几十条之多,其种类有淡水鳄、咸水鳄、扁鼻鳄、尖嘴鳄、南美黑种鳄等。有一条鳄鱼冠军体长6米,重量lll4公斤,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及咸水混合种鳄鱼,此鳄鱼以北榄鳄鱼湖的创始者华裔企业家杨海泉的名字命名,被称为“杨氏混种鳄”。我们先依图示参观了鳄鱼的进化史、繁育过程,而后看到了多种鳄鱼制品的实物,如鳄鱼尾胶、鳄鱼肉、鳄鱼胆、鳄鱼油以及各种各样的鳄鱼皮制成的皮革产品,使我们粗略了解了鳄鱼浑身是宝,以及鳄鱼养殖业的经济价值与发展前景。而后沿着九曲天桥,依次参观了池塘中分栏养殖的“鳄鱼大观”。

蛰伏于水中或栖息于塘边的成百上千条鳄鱼,令人叹为观止。

那些凶猛的鳄鱼表面看来匍匐不动,相当“文静”,而当我们花二十泰铢买来一砣猪肉系上钓绳伸出长竿作“钓鳄”之举时,它们便原形毕露,猛张大嘴,昂首而扑,争相抢食。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是鳄鱼吞食“合嘴”时两腭和牙齿相碰发出的声音,偌大一块猪肉竞被一口吞下。我们赶紧用照相机拍下这惊险的场面。鳄鱼先前的“静如处子”与刚才的“动如脱兔”恰成鲜明对比,而张开血盆大口、亮出排排巨齿才是它的本相。由于预先观赏了鳄鱼显露凶相的惊魂一幕,所以在紧接着观看驯鳄表演时,就更感到格外提心吊胆。刚才还凶相毕露桀骜不驯的鳄鱼,竞被两位驯鳄师魔术般地摆弄得服服帖帖、俯首听命:叫它张嘴就张嘴,喊它上岸就上岸;正在爬行的鳄鱼,一声令便可“立定”,使人惊异于如此凶猛尤物亦懂“人话”。

我们看到了世界上最危险的“人鳄之吻”,看到了驯鳄者将手腕甚至头部伸进张开的巨鳄口中,突然抽出头、手时鳄鱼才随即“砰”地一声猛然合嘴,实在是惊心动魄,引来全场一阵惊叹之声。难道如此凶猛动物也能驯化?难道人和鳄鱼也能达到“默契”?难道“冷血”凶残如鳄鱼者也能略通人性”?在鳄鱼湖的出处,我们看到门首张贴着杨海泉先生笑容可掬的大幅照片和热情洋溢的中文致词。作为华人,不由得油然而生一种自豪之情与亲切之感。杨海泉是泰国华侨中的佼佼者。

他是广东潮州人,初来时靠打工赚了一点钱,去国外旅游时发现鳄鱼皮革制品的价格昂贵,于是萌发了养鳄致富的念头。在此之前泰国只有生长于江河湖泊中的野生鳄;杨海泉收购野生鳄进行繁育科研,是泰国人工养鳄的“始作俑”者。他曾养鳄失败陷入困境,在债台高筑时得到另一位华裔潮州人、银行家邓武楼先生襄助。后来在经济危机中邓的银行濒临倒闭时,杨又以其养鳄场“昂贵的鳄鱼皮可大量出口”作了邓的坚强后盾,使邓的农业银行成为泰国硕果仅存的三家未倒闭银行之一。邓又反过来用银行资金支持了杨的养鳄事业大规模发展,使之成为集孵化、繁养、科研、制革、综合利用为一体的全球养鳄首富。他们二人创造了海外华人患难之交相互支持、绝境逢生共谋发展的范例,至今仍为广大华人引以为骄傲。走出北榄鳄鱼湖,杨海泉先生充满自信的微笑在脑海里时隐时现,挥之不去。

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个世界级规模的鳄鱼养殖场,还看到了勤劳、智慧的海外华人开创世界级大型企业的成功模式与骄人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