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巳突然出口说道:
“这位先生,我记的以前我曾经见过一位老人,他为了逗晚辈,常常拘来一些麻雀之类,可是却并不把麻雀交给晚辈玩儿。他说巫师不可轻易害那些生灵的性命。敢问先生这次害了这么多蛇,会不会有碍?”
游方郎中将最后一只蛇也剖了皮,收起了地上的一堆蛇皮,同时将一些蛇的尸体也收了起来。
他向杨得巳问道:“那你说的那位巫师,他可吃肉?”
“当然吃肉了。他又不是和尚,也不是全真,没有忌讳。”
“是啊,拘来的生灵是不应该随意杀死的,可是人饿了就要吃饭,要吃肉。这些本来就不矛盾。我这次是为救人而来,德与业相抵,自然也不会有事。”
“哦,我明白了。不过先生的手段,看起来好像是南方的门派?先生的口音也不是关外人,先生是从哪里来的?”
“呵呵,我都说过我是游历郎中了。我本是河南人,一直在外游历,所以口音颇杂。”
游方郎中找了一处,将蛇的尸体都掩埋了起来,随后带着这些蛇皮回到了亮哥的家。
又坐回炕边,游方郎中简单了亮哥的腿上,见他腿上的血已经止住了,那层白色的药粉被血水湿透,形成了一层糊状的东西,游方郎中拿出了十几张蛇皮。
说来也很简单,游方郎中用针线将这些蛇皮缝在了一起,随后又把蛇皮缝在了亮哥的伤口上。
亮哥一直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青筋暴起。
没有任何的麻醉手段的手术,让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他紧紧地咬着枕巾,硬是一生不吭,倒也真算一个好汉。
游方郎中缝了几十针,最终将蛇皮完全缝在了亮哥的腿上,对亮嫂和亮哥说道:
“这块蛇皮可以保护好这个部位,同时也是促进新肉的生长。你们也不用担心这块蛇皮,等到新的肉长出来之后,这块蛇皮自然而然的就会脱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