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画着,突然感觉到腿间一凉,回头一看,居然是白岚又坐在了炕沿,以手指来挤着他腿上的伤口。
伤口便好像是化了脓一般,从伤口里流出一种微承黑褐色的东西,带着难闻的气味。但是这种东西中,似乎并不见血液,倒是微微现出粘稠状,显然是尸毒已经在里面开始孕育生长。
杨得巳刚刚平复的内心又突突地跳了起来,他的手指在镇尸符上也开始产生了轻微的抖动,忙镇定心神,继续开始画起了镇尸符。
白岚一面为他挤着腿上的伤口,一面再用毛巾把伤口擦洗干净,暂时未用狗尾草的草籽。
杨得巳腿上的伤口众多,约有数十条伤口偏布在他的小腿一直到大腿上,看起来如同一条条怪异的虫子爬在他的腿上,触目惊心。
白岚初时为杨得巳治伤,内也也极为不平静,但当一股股的如同果冻般的液体从杨得巳的腿上被挤出来。
白岚知道了杨得巳伤情之重,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在她的眼中,此时的刘度已经不是一个令她很复杂的男孩儿,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伤者。
杨得巳也已经画好了几张镇尸符,放在了炕头。
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和白岚交谈,更不知道应该和白岚说一句什么,只能任着白岚的手指从他的小腿,一路滑过膝盖,滑到了大腿。
杨得巳大腿上的伤痕并不是很多,但是当白岚的手指滑到他的大腿上,轻轻的撩开被子,为他清洗着那些伤口的时候,杨得己还是不禁混身一震。
但他知道他最好的方式,就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也许,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是对白岚的亵渎。
又是过了一刻钟多一些的时间,白岚已经把杨得巳腿上的所有的伤口都给挤了一遍。
那种被挤出来的灰褐色半胶状混在脸盆的水中,把脸盆里的水都给弄的变了色。
白岚又换了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