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躺在床上,绝望加愤怒,让他躺在床上,一连数天。
这场雨时断时续,杨承业就一直躺在床上,他已经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意愿,连他唯一的骨血都没有了,就算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现在他的身体非常的虚弱。
“杨老先生,杨老先生,您在吗?”杨承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有人砸门地声音。
杨承业没有回答。
在这一代他还多少有一些名气,因为他一向想要积些阴德,为子孙修福,所以无论行医还是行法事,对于穷人他都很少收取诊费,现在来的,也许正是一些来求他的人吧。
也许是艾二爷派来的人也不一定。
杨承业不回答,门外的敲门声却一直不停,门口那人很着急的模样:“杨老先生,您在吗?”又连敲了几次门,杨承业仍然不回答,那人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整个屋子凌乱不堪,各种东西堆放的到处都是,杨承业躺在床上,老脸蜡黄,已经几乎没有血色,在他的身上,铺着当年他的师父寥先生送他的那些风水玄术书籍。
“老先生,您?”
进来的也是一位老先生,辫子刚刚剪掉,齐颈的头发垂在耳后,头上顶着一顶半旧的瓜皮帽,他显然没有料到杨承业居然在屋子里,也没有料到杨承业居然会是这样一副样子。
“是你啊。”杨承业见来人,倒也认得。
知道是山下一个寨子里的,以前打过交道,倒没有深交。不过倒还记的他叫郑有余。
“杨老先生,你怎么会落得这副样子的?”郑有余一见杨承业现在的这副样子,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油尽灯枯之相,不禁也有些颓然,但他还是拿起桌边的一个碗,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