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圣翔一路直接上了三楼,一路过来,他已经破了三十一道陷阱,解了四十七种毒,基本上每一种手法都不一样,可谓是让其他的人叹为观止。不管你是不是君傲堂的人,你都忍不住为他惊叹,这样的一个天才如果是温家的人,那么应该有多好。可惜季圣翔既不是温家的人,也不是他们的朋友,相反,季圣翔却是他们的敌人。
当季圣翔来到四楼的时候,发现楼梯上面漂浮这一层淡淡的黑色的水,如果不是眼尖的话,绝对无法发现这样的一个毒药。季圣翔的铁杖放在这层黑水上,当季圣翔抬起铁杖的时候,铁杖的尖端竟然已经没有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竟然能够将自己的铁杖都给腐蚀掉?
季圣翔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他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将这一层薄薄的黑色的水给装进瓷瓶中。整个过程都极其小心,因为若是让这黑色的水给流到了手上,那么那只手也没有用了。季圣翔虽然短时间内不知道这种黑色的水是什么,但是用不了多久他便会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毒。
温家的人很久都没有人站出来,并不是温家的人怕,而是他们在商讨着应该由谁出战,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交谈,因为他们用的一种奇特的交谈方式。
交谈的方式有很多,哑巴用手语,有人用唇语,会独特秘技的人用蚁语,当然还有武功高强的人用传音入密,不过温家的人用的方式和蚁语差不多,不过不是人发音,而是动物,比如蜜蜂。他们彼此之间用蜜蜂来作为交流工具,这种方法只有温家的人才会,所以不怕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
就连站得最近的侍良也不知道温家的这几个人在做什么,不过,还好侍良的好奇心并不强,所以他并没有追问,只是耐心地看着。
温醉酒等人通过蜜蜂已经知道了,温家对于君傲堂的包围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够将军傲堂的人一网打尽,所以现在需要的是将时间再拖一炷香。
温落花站了出来,对着张翊君道:“在下温落花,很想见识一下君傲堂的高招,至于这位左护法,恐怕还不够资格,所以君傲堂请换一个人。”
这句话直接就惹恼了丁健,丁健虽然内心很愤怒,但是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连个波动也没有。丁健很淡然地拔出了剑,但是这并不是温落花想要的,于是温落花摇摇头道:“没意思。”
温落花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的队伍,这让君傲堂的一干人看傻眼了,温白扑哧地笑了出来,笑道:“落花哥哥,你这一招真是利害,那么多人都被你打败了。”
温落花笑道:“他们那群人,有什么好打的。”
丁健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被人给戏弄了一番,而自己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侍良渐渐明白了,加上温醉酒在一旁将计划说给了侍良听。温落花在众人中算是资历最高的,温落花之后便应该是温醉酒或者温子皓出马了。温醉酒正要出场,但是却被侍良阻止了,因为侍良突然间来了兴趣,想领教一下人君的武功,看一看传闻中的人君到底是怎样的水平。
温醉酒乐于让侍良出面,刚好也可以看一看侍良的真功夫。
侍良一个人站了出来,站在那里,就好比突然间来了一阵冷风一般。所有的人都看着侍良,侍良开口道:“在下侍良,想和君傲堂堂主讨教两招。”
侍良这句话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张翊君突然听见有人要挑战自己,但是对方又名不见经传,便问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挑战?”
侍良淡然道:“就凭我是晴空剑客的弟子,恐怕这一条足够了吧?”
侍良的话一出,众人皆惊,原来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晴空剑客的弟子。温醉酒等人突然醒悟,原来侍良竟然是大哥夕寒的师弟,看来这还是自己人。
张翊君眉头皱了一下,晴空剑客的弟子,晴空剑客的门人竟然也和温家的人拉上了关系么?对于这个谜团,张翊君虽然没有弄清楚,但是那些都不重要,因为他肯定能够击败侍良,不管他是什么晴空剑客的弟子,都要将他击败,因为他是人君张翊君,绝对不能够允许自己失败。
张翊君站了出来,突然就有了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让侍良忍不住心生膜拜,不过侍良觉得有一个人的气场比张翊君要强,那个人便是十少楚天情。如果是楚天情站出来,侍良相信自己一定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势,一点交手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楚天情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要么你死,要么还是你死,反正不管怎样,楚天情是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的,这是侍良的感觉,因为他在楚天情的眼中除了死亡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张翊君看着侍良开口道:“你很有勇气,不过光有勇气是不够的,就算你是晴空剑客的弟子。”
侍良并没有回答张翊君的话,提其他道:“我知道你的气场很强,也知道你的武功很强,也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知道一个人的气场比你还要强,他一定比你还要厉害,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张翊君眉头一皱,这个人一来就说有人的气场武功比自己还要利害,这个人到底是想干嘛?
张翊君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侍良道:“我说的那个人他叫楚天情。”
张翊君听得眉头一皱,江湖上并没有这么一个人,丁健立刻来到张翊君的身侧道:“堂主,江湖上楚姓高手并没有一个叫楚天情的,反而是有一个人叫刀帅天情,他是天剑山庄的三公子天情,不过在我们灭天剑山庄的时候他早已经失踪,一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
张翊君问道:“你说的楚天情也未必见得有多么厉害。”
侍良道:“那是你没有见过他,如果你见过他,你一定会承认他比你厉害,因为他是当世用剑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经侍良这么一说,张翊君开始确认这个楚天情并不是刀帅天情,因为天剑山庄的天情是用刀的,而这个楚天情是用剑的,所以两个人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张翊君有点不耐烦道:“废话少说,我们开始打吧,我的金麟刀已经很久没有开过荤了。”
侍良左手缓缓地提高,亮出了自己的那柄破剑,张翊君看着侍良的破剑,有点愤怒,冷笑道:“你是想用这柄破剑来讽刺我么?”
侍良并没有答话,直接就拔出了剑,剑身锈迹斑斑,让人怀疑这样的一柄破剑杀猪都成问题,还能够杀人?
温白看到了侍良的那柄破剑,忍不住问道:“醉酒哥哥,侍良这个穷鬼连把好剑都没有,能够打赢张翊君么,我怎么觉得他们一交手,他的那柄破剑就要被张翊君的刀给砍断?”
温醉酒反而是一脸的自信道:“你看着就好,既然能够拿一柄破剑出来走江湖,那么他肯定有这自己的信心,我们只需要好好地看着就行了,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温白听了温醉酒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便耐心地看下去。两人早已经打了起来,一开始张翊君并没有急于表露出真功夫,想试探一下这个口气如此狂妄的人到底有什么狂妄的资本,竟然敢主动挑战自己。
张翊君虽然只是试探,并没有动真格的,但是试探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得住的,但是张翊君的几刀,侍良都接了下来,而且,看样子侍良还能够用那把破剑再接张翊君几招。张翊君试探完毕,已经不打算给侍良时间了,他要将侍良一刀砍死,鼓舞一下己方的士气。
张翊君的金麟刀几个挥舞,侍良被打得节节败退,破剑的缺口更加多了,眼看就要被斩断了。温白开始电信起来,但是温醉酒却平静得很,丝毫不慌张,同样,侍良的面色很沉稳,看上去依然是很有自信的样子。张翊君长刀出击,一刀看在破剑的剑身上,破剑咔嚓一声,支持不住这万钧之力,应声而断。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并没有出现众人意料的结局,破剑断了,但是侍良却趁机攻向了张翊君。张翊君一刀让侍良的破剑断得四分五裂,但是里面的“杨柳堆烟”却丝毫无损。正是因为如此,侍良才出其不意地刺了张翊君一剑,虽然张翊君及时闪避,但是手臂还是吃了一剑。
张翊君捂着手臂这才看清楚侍良手中的剑,那是一柄狭长的剑,与其说是剑还不如说是一根柳枝来得更为恰当。张翊君完全没有料到侍良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竟然先行挂了彩。
侍良的表现让温醉酒眼前一亮,原来这样子才真的是侍良的真本事,温白这才发现原来醉酒哥哥说得没错,这个侍良还真的有两分本事。
侍良并没有打算给张翊君喘息的机会,手中的“杨柳堆烟”如同弱柳扶风一般,向张翊君荡去,张翊君的金麟刀及时砍出,但是对于侍良的剑却毫无办法,无疑在兵器上,侍良是占了优。原本张翊君想利用金麟刀将侍良的剑砍断,但是他发现侍良的剑不仅仅柔韧性极强,而且还是一柄好剑,既然是好剑,那么便砍不断,看来只有凭真功夫打败侍良。
张翊君什么都不怕,只怕侍良耍阴招,但是好像侍良现在在自己的面前,根本没有机会使阴招。张翊君的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扑袭,让侍良一时间陷入困境,但是侍良毕竟不弱,在张翊君的手下苦苦地支撑了三十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