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英伦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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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腥的玛丽

在英格兰王宫,玛丽女王被反对派和后世史学家称为“血腥玛丽”,她此刻正在宫廷的御床上蠕动着那僵硬、丑陋的躯体。

她对是否要处罚同父异母的妹妹还心存犹豫,她知道朝廷中确实有人对伊丽莎白心存恶意,他们欲伊丽莎白于万劫不复之地。

慵懒的女王在吸血足够的人血之后,正缓缓展开妹妹伊丽莎白写给自己的信。

在这封充满亲情的申辩信中,伊丽莎白公主全盘否定对她参与叛乱的指控,她甚至要求女王恢复她公主应有的待遇。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虽然同父异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作为一名资深的吸血鬼,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可当她清醒的时候,她还有一丝人性没有被泯灭。

玛丽虽然对待新教徒异常血腥,可对这个妹妹还没有丧尽天良,她在看到妹妹的血书之后,她终于心有些软了,她决定给公主派去侍从。

玛丽派特使告诉监狱中的妹妹丽莎白公主道,“你现在可以在靠近泰晤士河的城墙上散步。”

然而,伊丽莎白并没有真正获得自由,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受命监视她,并及时汇报给女王陛下。

与此同时,关于伊丽莎白是否有罪的辩论也在进行中,这将决定伊丽莎白公主的命运。

最终,法官由于证据不足,宣布无法对伊丽莎白公主定罪,而伊丽莎白的支持者们以游行示威的方式反对当局迫害作为王位继承人之一的伊丽莎白公主。

“伊丽莎白公主是无罪的,她是被人陷害的,亲爱的公主,我们永远支持者你!”

法庭外,伊丽莎白狂热的支持者挥舞着双拳、大声喊着口号,原来,古代英伦亦不乏追星族。

不仅民间人声鼎沸,而且在英格兰枢密院也分成两派,互相攻讦,其中一派坚决反对不公正对待伊丽莎白,这股在朝的势力与在野的力量遥相呼应给登基不久的女王施加了不小压力。

而饱受臭虫和苍蝇、老鼠等不速之客困扰的绝美男子弗朗西斯,虽然在伦敦塔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媒体,却通过神奇的耳朵“偷听”附近人们之间的谈话,关注着叛乱事件。

他本来与这个时代无关,现在他为了自己的命运,他不再把自己看成客人。

“梦里不知身是客”,他已经开始融入这个时代,一只小小的蝴蝶能否改变英伦三岛和整个世界的历史?

人闲极无聊,便会胡思乱想,抑或是追忆往事。

弗朗西斯在前世的名字为陈昭,南大高材生,去栖霞山赏枫,阴差阳错踩入时光隧道。

当他穿越时空隧道的时候,躯体不幸被毁,魂魄飘荡在中世纪的英格兰王国。

当倒霉鬼弗朗西斯被吓死的时候,陈超寄灵成功,从此,他成为弗朗西斯。

他的脑海中混杂着英国佬弗朗西斯的记忆,他出生于瓦维克郡埃文河畔的斯特拉特福镇。

“斯特拉特福镇?多熟悉的地名!”

弗朗西斯想起来了,斯特拉特福镇是大文豪莎士比亚的故乡,不禁兴奋不已,前世的他在南大选修英国文学,很是崇拜莎士比亚。

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叫约翰·莎士比亚的人,而他正是威廉.莎士比亚的父亲。

弗朗西斯这一世的年龄是二十岁,他是土生土长的斯特拉特福镇人。

“我和莎士比亚父子是老乡,真是不可思议!”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商人的形象,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儿子日后成为举世闻名的大文豪,他估计也会被淹没在历史里。

狱卒们又谈起伦敦塔里的一次秘密处决,弗朗西斯很容易地偷听到全部内容。

原来,玛丽一世的前任、英格兰女王,简·格雷就曾被监禁在伦敦塔中狱卒的房间里。

一个多月前,确切地说是1554年2月12日,这位传奇的女王简·格雷在伦敦塔内被秘密处死,时年16岁。

那天,简·格雷的丈夫吉尔福德·达德利首先在伦敦塔外被处决。

他死前曾要求再见妻子一面,玛丽一世准许了,简·格雷却拒绝了。

简·格雷说,见面会扰乱他们为死亡而准备好的神圣的宁静,只会使丈夫更加软弱而非坚强。

当吉尔福德·达德利的尸体被送进伦敦塔中时,简·格雷当众哭泣。

随后,她在塔里被秘密处决。简·格雷平静地走向死亡,遗言是耶稣在十字架上的话:“主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

简·格雷被埋在伦敦塔内教堂的地板下,亨利八世那些被砍头的妻子们旁边,没有葬礼。

弗朗西斯心道:“可惜我来迟了,不然,我或许有办法救这个可怜的少女一命。”

他却似乎忘记了一个事实,现在的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弗朗西斯又想起现代的父母,他的朋友和同学,或许他永远都不能再见他们了。

弗朗西斯的狱友是一个伦敦流浪汉,他从外地到伦敦谋生不成,只得四处流浪,偶尔偷点东西,赶上了“严打”,被抓进来了伦敦某监狱。

他关了一段时间就被释放了,哪知他因为好奇也混进了反对女王的游行队伍,结果被抓进伦敦塔来了。

伦敦塔不是一般的监狱,普通的小偷小摸根本不可能进来,这里主要关押因政治获罪的人。

这不,弗朗西斯和他的狱友都莫名其妙地享受了“非普通犯人”的待遇。

弗朗西斯讨厌和这位老兄靠得太近,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中世纪的人们很少洗澡。

弗朗西斯自从被关进来后,也没有多少机会洗澡,身上也不太干净了,但与终年没有洗澡的“野蛮狱友”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话说,这位老兄没有半点忧郁之色,反而很高兴,在这里除了上午去劳动改造一小时外,就是混吃等死,不要为谋生为烦恼,简直就是最好的日子。

这位老兄最大的爱好就是找弗朗西斯聊天,而弗朗西斯只得尽可能离这厮远点,可牢房的空间本就有限,多多少少还是被吸入一些难闻的气味。

弗朗西斯不理他的时候,可伶的狱友君只得一个人发呆,傻傻地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