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瞑很有耐心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再将自己的安排也与项毅说了。
没办法,祸妃的爹,他虽不能叫爹,那他也得以国丈的礼数去招待他。
话说……
殿下真是挺不容易的,他的这一家子上下,唯有他的小太子是最懂事的,从来不打扰他。
最难伺候的,自然是祸妃了,这也是为何殿下不能在如此忙碌时,留着祸妃在冥界祸害他了!
祸妃祸害他与否,他都无法集中注意力的去办事,一到时辰,他就想回良凤宫看祸妃,想着…………
她醒了没,衣物穿好了没,饿了没,传上膳食了没,渴了没,有喝他为她沏的茶没,一大堆的琐事,确实不大,可也足以让夜瞑无法专心的去忙。
只因,这些事,都是关于祸妃的!
夜瞑克制他自己,不去想宫拂晓,忙着安排完冥界所有地方后,已是一个月后了。
此处的婚事,不是在冥王宫内办,而是在夜城。
夜城的一切,夜瞑安排的仔仔细细的,然后亲自去了夜城,一切他都亲力亲为的监督。
因为里面都是凡人,故此,他特意让别的鬼神去通知了,那些凡人。
这下凡人既然都选择来这夜城了,他们自然不会怕,只是让他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而已,不要轻易气招惹到时来的人。
毕竟……
夜瞑总不能将那些人都看好!
人太多,大婚当日,他顾得及的,唯有祸妃一人而已。
大婚的新房在城主所住的行宫中,此处本也是为宫拂晓准备的行宫。
五日后,就是宫拂晓飞升成仙的日子了……
夜瞑是忙的赶时间,而宫拂晓在临界,却是扳着手指头,数着过日子。
无聊的她都差点去天界银河数星星了!
这几日,她都拉着落美人,黍浅儿,来斗地主,无聊的人都要发霉了。
这就是祸妃与殿下的区别。
前几日,宫拂晓去人界溜达了一圈儿,她专程去算出那个传说中破镜重圆的人在什么地方……
啧,不得不说,这内幕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比她那日对阿夜瞎扯的版本,还要瞎!
那个拿着破镜的男子,不止是飞黄腾达娶妻生子了,还纳妾了,好几个通房丫头,俗称暖床丫鬟。
享受这齐人之福,他也根本没让人去找他之前的妻子,样子都没做一下。
当他那妻子找到他时,他也只是许了平妻之位,但是再也没碰过他之前的妻子,他嫌弃她老了……
宫拂晓当时就气的不行,谁特么的编的那么好听的一个故事,传说下去呀?
这男的也不看看他自己,长得跟个什么似的,娶了个千金小姐,还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本事的是他岳父,又不是他!
自己老的肌肉松弛,一个大肚子挺着,还好意思嫌弃别人。
呸!
她再也不信那些传说了,传说说的都是好听的。
若不是落倾魂拉着宫拂晓,她可能已去将那男的给掐死了。
“落美人,你拉着我干什么,这样的男的,就该是生不如死的!我要去挖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再将他送去地狱,一刀刀的凌迟。”
“哎呀,拂晓!你冷静点儿,这女的也不容易,她最起码有个归宿了,虽是选错了人,可你不能让她背上克夫和寡-妇的名声,再说了,你是冥后娘娘,你还看不出来这男的是个短命相吗?到时候,他这样的人去了地狱,到了阎王面前,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落倾魂知道,这丫头处于马上要正式嫁人,板上钉钉的状态,她对于这些十分的敏-感,排斥……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可是……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纳妾,什么的,又不犯法,还是天经地义,阎王他如何会判他?”
宫拂晓拧眉,难不成要她亲自去安排?
那……
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她才能回冥界呢,万一这男的一下死了,投胎了怎么办?
“拂晓,你不能这样子,安静,安静!这男的他确实会被判刑的,他因为只是个穷书生上门,现在的妻子是大户千金,所以,他就算有通房丫头,也不能有别的子嗣,他逼着那些丫鬟,打-胎好几次了,这样的人……是长不了命,躲不了刑的,但是……就算人家短命相,你也不能想着人家一个月都活不过去吧?”
“我不想让他活过去,不行,落美人,你快去找月老,让他给这个女人再安排一男的,这男的……我得快点让他死!”
落倾魂头疼的将宫拂晓拉住,已经一个月没见到殿下了,拂晓不安的心理,她十分能理解,真的!
千城若是两天不见,她都得彻头彻尾的审查一番,恨不得将他骨头剔下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心理罢了。
不能实际上行动!
这件事拉扯到了最后,那男的也没死,落倾魂说,死人实在不好,都快大喜的日子了。
于是……
她说这宫拂晓,自己却转身将那男的牙全打掉了,还给那男的吃下了一颗药丸,日后,活着也不能人事了。
宫拂晓看的一阵瞠目结舌,对着落倾魂竖起了大拇指,“算你狠!”
“走了,下次遇到这样的人,就别冲动了,你还真是天真,相信传说?!现在你看到这传说中的传说了吧,内幕呢,往往是不堪入目的。”
话,说出来,那都是好听的,事,看进眼里,那都是有瑕疵的。
“六界的人,都说我跟阿夜的坏话,却说这样的人好话,太过分了……。”
宫拂晓嘀嘀咕咕的说着,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与阿夜在六界人的眼中,都是不好的。
他们说,殿下残忍,宫拂晓六亲不认,两个人在一起,不知有多少人倒霉。
殿下明君,可也是暴君,这宫拂晓就是明君身旁,祸害他的妖妃,暴君身旁恃宠而骄,不分是非黑白的宠妃。
他们都觉得,宫拂晓与殿下在一起,那叫狼狈为奸。
落倾魂又叹气,她又得做心理辅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