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怒意凛然的声音,南宫烈一拍桌子,直直的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指着顾君风半天没说出话来。安柔见此,立刻起身端起一杯润喉茶,又抬起手抚着他的后背,看着他的脸色平静得下来,安柔才说道,“烈,他们还只是孩子。”
南宫烈看着安柔似无奈的妥协,他扭头看着嗜血,直接吩咐道,“把他们带走。”
见此情景,顾君风脸色一变,他往前走了几步,张开双手将嗜血拦下,并大声说道,“不许走。”
嗜血脚步略停,顾君风瞪了他一眼,这才恭恭敬敬的俯身说道,“伯父,风儿求求你了,不要将雪送走,瞎子都看得出雪不喜欢他,更加的排斥他。就算雪真的拜他为师,你们有没有想过雪会快乐吗?”
南宫烈的目光深邃神鬼莫测,他盯着顾君风好一会儿,才无奈的说道,“风儿,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是在害她。”
顾君风一愣,随后说道,“是不是害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现在强迫她拜师,她会恨你。”
毫不掩饰的口吻,南宫烈苦笑一声,“风儿,慕雪的病,我曾寻遍天下名医,这世间只有他一人能治,我南宫烈纵横一生,这辈子跪天跪地没有跪过任何人。却放下一张老脸跪地乞求,他才答应收她,如此,你还坚持你的观点吗?”
顾君风想了许久,他实在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便跟随着嗜血上了马车,消失在南宫山庄。
疾驰的古道上,由三匹马拉着一个看似用材简单的轿厢,轿厢呈绿色,帷幕是由淡绿色绫罗做成,细看下,依稀可见上面绣着百花争**,轿厢四周更是雕刻着细碎的花瓣,又镀上各种相应的颜色,似让花儿都活了过来。
轿厢内,更是极致素雅,一个软榻,一张茶几,两个蒲团,地上铺垫着雪白的狐皮,踩上去格外舒适。软榻旁边坐着一个青衣的男孩,他盯着软榻上那个沉睡的女孩,许久,他掀开一点窗户,让轿厢里的空气更加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