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房,静坐案桌前,独自研磨,淡淡的药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古琴仍旧立在角落。
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幕雪听见细细的脚步传来,砰,砰,砰……,张弛有度的敲门声,幕雪放下研磨,抬头望门外说到:“进来。”
月如依旧一席淡青色襦裙,她上前几步,恭敬有礼的躬身问好,“奴婢见过小姐,不知小姐寻奴婢有何要事。”
看着诚惶诚恐的月如,幕雪眉开眼笑,“我又不是母老虎你那么怕我何,搞得人人都以为我欺负了你是的。”
这样轻松戏谑的声音,让月如哭笑不得,不过却是不似那般畏惧,她又上前几步,声音依旧恭敬:“小姐,如今奴婢已惩罚了那些刁奴,看他们还敢不敢乱嚼舌根。”
听到这些,幕雪哑然失笑,似想到什么,她上下打量着月如。然,被这样的目光的打量着,月如的眼神怯了怯。幕雪又笑着说到:“想来这几年他们都对你不错。”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倘若没有南宫烈的首肯,任这些仆人在大的胆子也不敢喊她一声小姐。
月如心知肚明,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显得局促不安,她抬头见幕雪浅笑嫣然,只觉得她这个小主子一改三年前的纯真变深不可测,不由得她缓身跪了下来,“庄主夫人自小代奴婢犹如亲人女儿,对此奴婢无以为报唯有终生伺候小姐,望小姐成全。”
幕雪站起身,她上前扶起月如,低眉顺耳间,幕雪在她耳边说到:“听说南宫山庄近来不太平。”
月如身子一颤,顿时惊恐失色,“小姐的意思是。”
幕雪扬手一挥,抓起案子前的一张白纸,提笔在研台里沾染上墨汁,片刻功夫一把软剑模样出现在纸上,她冷声吩咐到:“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自有办法出庄,想办法三日内将它打造成功。”
“小姐,三日时光怕是不够,请小姐多宽限几日。”
“五日,已是我的极限。”
“是,小姐。”
目送月如离去,幕雪长袖一挥,眼神冷冽,视线扫过墙角的古琴,幕雪步如流星,疾步走了过去,她抬手,指尖在琴旋上流转,她终究做不到将它打入冷宫,就像他一样,她始终忘不了他,忘不了那逝去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