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足球潜在人口的待发展和在发展。足球人口和足球潜在人口是有交集的。在上文中的论述里,其实已经包括了对足球潜在人口的包含了。但从足球文学出发,足球潜在人口又与足球人口截然不同。也就是在这里,足球文学的提出区别于体育学及足球理论的地方。足球潜在人口细分下去,并不是一定从事足球运动,参与足球讨论;足球潜在人口的细分群就是13亿的庞大基数,足球潜在人口的发展方向并不是一定要培养足球运动员及足球从业者。足球潜在人口培养的,是对足球拥有广泛兴趣的,足球成为潜意识生活方式、思维方式的对象。也就是在人文环境里,教育所要达到的作用,培养每一个合格的公民应拥有的基本文化素质。让足球的思维通过足球文学的教育完全进入中国人的思维,如巴西一样将足球当做生活方式,足球潜在人口的挖掘将是足球文学释放能量无限的空间。所有人都能想象,足球作为文化方式已在一个全世界1/5人口的国家成为伟大的人文景观,足球资源的泛滥成灾比起对足球荒漠化的巨大遗憾,是不是更让人向往呢?我们不怕太多,只怕没有啊!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失去了希望。20世纪初中国将国将不国,我们要失去中国人的生存方式了,我们还能做什么?现在大家都在感慨物质生活太丰富了,内容太多了,又都开始骂了,教育不好,环境不好,和谐中带刺,但这是这个时代精神泄愤的结果啊!如果不是一切都有了,这些问题又来自哪里呢?同样的道理,我们不怕足球思维泛滥成灾,足球资源通过足球在全社会建立的空前的信任度而成片,我们还会担心足球的荒漠化么?到那时,足球又将被感慨:太多了,不好!
关于这一点,在前文对足球文学前景的描述,以及在第四章,对足球文学发展的看法都已提到及将再做全新阐发,在这里即可点到为止。而真正发生后,足球文学将不是一纸能解决问题的了,它将作为我们现实中的理论武器,成为中国足球人口耳相交的话题,提供这个时代我们空前的“全民体育复兴计划”。
(3)网络社区。耳熟能详的,几乎成为当下中国主宰的生活、思维、行为方式了。网络在中国的普及程度让其他国家望尘莫及。关于网络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冲突,也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百辩不厌的话题。对于足球的谈论,网络几乎占据了全国资源的90%以上。所有关于足球即时信息的传播都出自网络。对于足球只存在说而不存在踢和思考的现状,足球文学提出了自己的反驳和意见。
足球文学的发展和传播必然借助网络,那么足球文学对网络社区的应用和进入便在情理之中。足球文学需要经过大范围、大规模、更专业、更专注的讨论才能进入严肃实施阶段。足球文学对网络社区的进入不是足球文字和文学作品的简单进入,而是以整体思想维度在网络社区形成影响并推动,而这一维度在内容和形式上体现为具体文本,但不限于文本。足球文学必须要用写的、文字的东西才具有现实说服力和存在感,而写出来的能不能代表足球文学作品,足球文学作品的存在方式最终的定义是否只限于此,还需要实践检验及无数论辩。
足球文学拥有自己的社区和资源量,同时足球文学并不侵犯在网络中已经使用很多、知名度很高的体育类营销经验的利益。足球文学自己的社区和资源量不允许以非法手段获取,而是对足球进行的文本创新及内容提炼,用极高的文学价值对广泛流传的足球文字进行系统清理。如果要用一个更为直接的比喻,那么这就是一场“关乎足球的无硝烟资源争夺战”。
网络社区的应用却容易造成足球文学发展的桎梏。足球文学的存在如果只通过网络,很容易一传十、十传百变味。足球文学本质的东西很快就面目全非,到头来和市面上流传的只形成局部影响的足球写作品无异。网络社区中的足球又都是对正在进行的足球的信息积累和应用,足球文学对其可利用价值仅在于足球信息的客观存在,而不是网络流行中的渲染和加工。
因此在这里,网络社区促进足球发展的作用是值得足球文学关注和借鉴的。而其中通过足球引发的负面信息则是足球文学应予以排斥的。不是逃避,更不是躲让,让它们肆意横行,看似足球文学的执行者非常软弱无能;足球文学完全不去理会它们的存在,规避这些千奇百怪的东西,直扑实质,也就是造成这些分野的来源。好比学术界百年来对中西文化分野的分析和溯源,足球文学要寻找的分野,就是这些东西之所以存在和有很大市场的原因(这反倒成了有意思的话题,《独唱团》中所有人问所有人例举了蔡康永对“脏话的流行速度为什么比经典更快?”就是对这个问题有意思的举证)。
但网络社区又并不直接是现实的体系。请注意,在这里我始终将网络和社区联系在一起,就是想说明足球的载体就是社区和网络公共聊天区。足球即时讯息的来源是实况,而将其新闻资源转换为关注度,就必须通过社区了。这既是足球之所以成为特殊关注点的问题所在,也是足球承载社会公共舆论力量的责任。“请问足球究竟是否该承担这个责任”——这又去到了长天的论辩中,就像质疑“贝克汉姆是否应该成为英格兰国家队队长一样”——让人不愿回答。
尽管论述到这里,网络社区对足球文学的推广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网络社区聚集了中国足球和人群90%以上的信息源。这些等式显然是成立的,但我们必须指出,足球文学绝不能单单通过网络社区聚集效应和关注度。足球文学拥有自己的理论系统和实践体系,它们根据不断变化的事件影响也在不断更新,因此我们在这里说,足球文学通过网络社区发放影响,足球文学却不能靠网络社区存在。
(4)民间社区。正如上文所言,足球文学不能靠网络社区存在,恰恰是对进入民间社区的过渡了。民间社区异于网络社区的地方,恰恰成了关注的盲点。一旦网络进入民间社区后,带来的就是媒体力量,个性力量就完全看不见了。网络社区的进入是对民间社区的现实体现的同时,也在一点点消除民间社区本来存在的原形。这一点,有很多学者已经指出,但在实际操作中,又成为极容易被忽视的。前不久在某一本书里读到“对历史次要人物的记忆和撰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的观点,而我早在高一时期就与同学策划想写作“三国曹魏名将毛玠对于水军运用的特点,及次要人物的重要发明对历史的影响”,却因为学业和自我放弃而没能成行。不过这一段子就留在了我的记忆中了。
就此而希望阐明的是,相比于占据国人主导地位的网络的铺开,实际的民间思想状态及生活状态都在很大程度上被歪曲和加工了。如果足球文学只停留在网络传播,并通过网络对足球即时信息的收集成为自身资料的话,足球文学既容易先入为主,又容易失掉个我,导致不伦不类,即将成为普通足球写作品的可能性就越来越高了,足球文学的立论就完全失效,就将失去前进的动力。在2年的理论探索经验中,这是始终萦绕在我思考中的重要内容。
因此,对民间社区的真实性,足球文学在应用对象上(在下一节将着重谈到)应仔细甄别。民间社区对足球的态度,足球文学如何进入民间,真正在现实中产生积极作用,发挥其社会影响力,才是足球文学发展的重中之重,也将贯穿足球文学理论更新的始终。民间社区对足球文学的深入认识和认同,对足球文学的信任,将铺张到网络中,再通过网络加以稳定足球文学的理论本质,是足球文学对整个社会积极引导的最佳方法。
在这里,我谈到的,都是足球文学对它们施加影响,这就已经偏题了。也就是网络社区和民间社区足球的存在状态究竟如何,我并没有着笔在写。这好像是偏题了吧?读到这里,你会发出这个问题,但我告诉你,没有偏题:两相加在一起,不就是中国足球的发展和生存现状吗?既然大的东西都被我们看在眼里,分开来我们又有多少值得说的?我节省这个方向写作的笔墨一是转移,二呢,则是‘掩住’伤心的欲望。
前文有述,民间社区主要是指学校、社会和基地。学校和基地,是足球人才最能、最为集中的区域,民间社区对足球专业化及足球文学传播的指导具有意义的也都集中在这里(这也是我希望将足球文学发展成为学科,在不断锻造的过程中再获取上升科学的意义所在)。学校是集中潜在足球人才的地方,但学校却完全失去了足球运动发展的核心,孩子们对足球的理解在媒体的诱导下越来越偏差,踢球更是在残酷的教学压力下成了奢谈。就我所经历的,“看没有看昨天晚上的比赛”“今天放了学踢球不”几乎成了学生时代孩子们最大的足球议论。实在可悲、可怜,让人惋惜。你想问惋惜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他们讨论的是“足球为何会这样”“我能为中国足球做什么”“米兰与巴塞罗那分别建立的不同年代的足球王朝究竟有何区别”……放小了说,提出这样问题的孩子,让人刮目相看;放大了说,它们,甚至可以组成日后,足球文学成为杰出学科后的博士论文辩题。你难道不向往吗?我想说,我馋到心眼儿里去了!
因此,在这里我想说,现在广泛存在着的足球利用的民间社区、学校和基地,都已经被中国足球现状完全吞没。孩子们得不到踢球的机会,没有参加比赛的欲望(这是多么可怕的啊,就像有年轻人说“我觉得我身边的朋友都不读书了!”),基地里训练的业余、职业球员没有踢球的方向。整个中国最主要的足球群体同时失语,这甚至可以与中国文学面对西化浪潮而在学术上提出的“失语症”同等相比!我不愿意看到,足球人更不愿意看到。但没有办法,我们活在如此的当下。
怎么改变?这是最大的问题了,足球文学对学校和基地的进入,在足球文学理论探索的2年来,仍然是没有方向的。因为我本人还在苦苦追寻出路和发言的机会,我长时间处于孤独的求学及性格内向的思考中,得不到与外界交流的机会,没有人对此给出更好的意见。我对“足球文学”的理论探索当然不盲目,当然也谈不上准确。我最害怕的则是纸上谈兵,花费两年的青春,同龄人忙着恋爱、找工作、考博、考公务员的时候,我对它们几无兴趣,苦心孤诣追求足球文学的建立,却到头来完全无法用出来。这既是对年轻人信心的绝对打击,也是对神经的刺激。我会疯掉?不,我只会成功。
中国足球的校园和基地状态都在沉沉地发闷啊!我没有什么数据来说明,只能通过不停阅读和观看,不停与足球人神交的思考中找到一些答案。6000人的基数已经是不能再现实反应一切的真相了!你们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校园和基地究竟能立马为中国足球带来什么希望?你们很沮丧,张不开嘴;我很想说话(多少人也想说话啊),没有机会。
抛开校园和基地,我们来看看社会上足球的话语权,却完全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足球在今天中国社会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谁能所得清?足球是大众娱乐项目?足球是兴奋剂,还是口水盆?足球是花边话题,还是区别于上市证券成了幼儿园里的玩具?足球在媒体的口里已完全异域化,如果可以,我想另写一本书,名字就叫《中国足球,你妈贵姓?》。
实则,在发泄一通后,我还是理智地看到,足球在中国公共空间仍然是有分量的。足球能起到消除恩怨、化敌为友的作用;足球为我们提供沟通交流的平台,一旦国家队的比赛临近,足球仍然能掀起一波热议,但很快又消失了。足球仍然起到它能起到的社会良性引导作用,却是如此有限。我更不愿提那琐碎甚至肮脏的事情借足球来发生……请恕我无理,在这一节中我提到的不是理性的数据分析,而只是毫无生趣地对足球现状在做本能的情感出离。或许没有这么糟糕,能给更多人以信服,但是真的对不起,我一点没看到。
写完了人口和社区两项基数组成后,我庆幸自己还可以继续敲键盘。是的,该——谈——什——么——发——展——了——吧。
3.发展条件
文化和基数构成的发展条件,其实就是足球文学本身的发展。文化和基数是‘道’和‘术’,也就是足球文学在学理和游戏中同时行进的条件。足球文学的发展条件是在一个模子的实践下得到的条件。
(1)文献准备的条件的充分。阐释学对足球文学的成立至关重要。文献即资料,也就是足球文学自身的知识了。足球文学必须具备它们,才有发展的源头。为有源头活水来,足球文学才能生生不息,发展下去。这是足球文学发展的第一个准备;
(2)文化条件及基数条件的准确和完备。发展总是相对的。足球文学的发展相对于其他文化的发展,就是从它发生的那一天起,文化条件和基数条件的相对支撑及准确反应,是足球文学发展的前提。没有基础理论对整个文化的判断,什么都谈不上。这也是发展条件的第二个具备;
(3)对文化发展方向的应变。这是在前文中无数次提到的,足球文学理论框架雏形中最吸引人、也最好玩的一个,模式学的应用,在这里再提前来说。模式学让足球文学在发展条件充分的情况下,对足球文学的及时文化发展方向进行自我更新式的调整。足球文学能跟随时态变化,对自身理论进行更新淘汰,并与时俱进,形成新的思维模式。一旦成熟,社会成就将不可估量。
以上所述,皆为阐释学中条件阐释的主要内容。兴许它是足球文学中对实体判断最重要,但在工作中最枯燥的一环。但现实便是这样,总有人参与最枯燥甚至危险的工作,为更多人提供感动的自由空间。足球文学既然能容纳万千学理,并开启作者心中完满的学理社会的大门,那么它就应具备这种‘能伸能缩’的优秀品质。条件阐释在理论中的位于中间位置,在工作中的位置却应偏向于应用方式。
[3]运动学阐释
足球文学很大,足球文学跨体育与运动两学科;足球文学又很小,它其实只是为足球服务、解决中国足球问题而应运而生的方法论,无法承担体育学的庞大课题。运动学与体育学的关系又是如何?恕我冒犯,没有专业知识积累,只能自己判断并给与回答:运动学包含体育学,运动学渗透更多学科。那么,将运动学作为足球文学阐释学的阐释对象,是不是大题小做了?也就是说,足球文学根本承受不起这个阐释内容?实则不然。如果足球文学能够在庞大且明晰的理论范围内实践并获得成功,一定要经过运动学的理论检验。将运动学作为足球文学的阐释范围,并非不合理;且运动学拥有自身完善的理论系统,足球文学借用运动学,同样增加了自己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