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读《庄子全书》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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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则阳(3)

大公调说:“阴阳互相辉映、互相伤害又互相调治,四季互相更替、互相产生又互相衰减。欲念、憎恶、离弃、靠拢,于是像桥梁一样相互连接相互兴起,雌性、雄性的分开、交合,于是相互为常相互具有。安全与危难相互变易,灾祸与幸福相互生存,寿延与天折相互交接,生还与死亡因此而形成。这些现象的名称与实际都能理出端绪,精细微妙之处都能记载下来。随物变化的次序相互更替总是遵循着一定的轨迹,又像桥梁连接彼此两方那样地运动而又彼此相互制约,到了尽头就会折回,有了终结就有开始;这都是万物所共有的规律。言语所能致意的,智巧所能达到的,只限于人们所熟悉的少数事物罢了。体察大道的人,不追逐事物的消亡,不探究事物的源起,这就是言语评说所限止的境界。”

少知又问:“季真的‘莫为’观点,接子的‘或使’主张,两家的议论,谁最合乎事物的真情,谁又偏离了客观的规律?”

大公调说:“鸡鸣狗叫,这是人人都能了解的现象;可是,即使是具有超人的才智,也不能用言语来称述其自我变化的原因,同样也不能臆断它们将会怎么样。用这样的道理来加以推论和分析,精妙达到了无以伦比,浩大达到了不可围量,事物的产生有所支持,还是事物的产生全出于虚无,两种看法各持一端均不能免于为物所拘滞,因而最终只能是过而不当。‘或使’的主张过于执滞,‘莫为’的观点过于虚空。有名有实,这就构成物的具体形象。无名无实,事物的存在也就显得十分虚无。可以言谈也可以测度,可是越是言谈距离事物的真情也就越疏远。没有产生的不能禁止其产生,已经死亡的不能阻挡其死亡。死与生并不相距很远,其中的规律却是不易察见。

事物的产生有所支使,还是事物的产生全都出于虚无,两者都是因为疑惑而借此生出的偏执之见。

我观察事物的原本,事物的过去没有穷尽;我寻找事物的末绪,事物的将来不可限止。没有穷尽又没有限止,言语的表达不能做到,这就跟事物具有同一的规律;而‘或使’、‘莫为’的主张,用言谈各持一端,又跟事物一样有了外在的终始。道不可以用‘有’来表达,‘有’也不可以用无来描述。大道之所以称为‘道’,只不过是借用了‘道’的名称。‘或使’和‘莫为’的主张,各自偏执于事物的一隅,怎么能称述于大道呢?言语圆满周全,那么整天说话也能符合于道,言语不能圆满周全,那么整天说话也都滞碍于物。道是阐释万物的最高原理,言语和缄默都不足以称述;既不说话也不缄默,评议有极限而大道却是没有极限的。”

活学活用

接受苦难,创造生活

一个人,不管他是刚走上人生的道路,还是已经有丰富的人生经历;不管他在社会中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都会有各自不同的问题,都会有各自的烦恼和痛苦。

而且,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痛苦是最大的,穷人认为总统没有痛苦,他坐的车子很大,住的房子也不错,其实,总统也有他的麻烦。很多有钱人觉得穷人很好,因为他们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实上,人们只想到了自己的痛苦,不能了解别人的痛苦,不知道别人的痛苦。其实就连婴儿、动物也都有很多痛苦,只是我们不注意罢了。

古代思想家庄子可不一样,他心中的悲伤是天下人的痛苦。

让我们看看思想家庄子生活的时代,那时正是公元前4世纪,战国中期,诸侯争霸,战争蜂起,血雨腥风飘荡在中华大地的上空,战争的场面触目惊心,战争给人们带来的灾难,让人无法想象。除了战争以外,还有统治者的残酷剥削,使人民的生活困苦不堪。各国严酷的刑法导致大量平民不是被杀,就是被残伤,加上各国统治者为了争权夺利,东征西战,刀戈厮杀,死亡的人到处都是,就像草填满沼泽一样多。正如《庄子》中所描述的,在路上随处都可以看到死人的白骨。

思想家庄子面对老百姓的苦难,感到人的生命在灾难到来时是多么孤独和脆弱。作为一个平民中的一员,庄子只能这样劝说大家,我们都在险恶的地方生存,就像活在神箭手羿的射程之内,在这种情况下,被射中和不被射中,与一个人的行为巧拙没有关系,只是属于那黑色的“命”。所以被射中没有什么好愧痛的,偶尔躲过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在《庄子·则阳》篇中,借柏矩的哭声,说出了他心中对社会黑暗和人民不幸的不满。故事的起因,是老子的一个弟子叫柏矩,想去天下各国看看。老子劝他说:“天下和这儿一样都在水深火热中啊,有什么可看的?”但他还是出发了。

听说齐国比较安定富足,柏矩就先去齐国。当他来到齐国城里时,看到一个因盗窃罪被处以死刑而抛尸示众的人,柏矩心里就涌起了哲人的无限悲哀。他走过去,推了推尸体把他摆正,还脱下自己华丽的礼服盖在尸体上,然后,仰着脸对着天号啕大哭,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你呀,你呀!天下将有大难,我们全都得去,你只是比我们先走一步了。人常说‘不要当强盗’,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往刀刃上碰呢?正是人们聚敛财富,才使世间演出了一场又一场战争。连年的战争使穷人疲于奔命,永远没好日子过。想让你不当强盗,怕也早就死了七八回了、反正是活不成。你是时代的产物啊。我给你摆正身形,穿上我的礼服,我为荣辱和财富而哀悼、为生命而伤痛啊!”

时间已过了两千多年,庄子所处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我们生活的时代多么幸福!打开水龙头,就有干净的水可用;冬天有暖气,夏天有凉风;按一下电梯钮,不用花力气就能从地面升到十几层楼高。平安无灾难的日子,多么值得我们感恩!

人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品味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就是生命的意义,只要生命存在,未来就掌握在自己手中。其实,不是这个世界没有阳光,而是黯淡的心境早已把所有朝向阳光的窗户悄然关上。这才是人生最大的不幸。精于应对,避免不利事物有盈有虚,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但人可以遵循它。遵循规律的人比不遵循规律的人,成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一个人的事业发展到了相当的时期,应该知道怎样去对待发展、妥善处理。即使不选择激流勇退,也须早备一些应对的措施,避免不利于己的事情发生。张良成为千古良辅,被后世谋臣推崇备至,不仅在于他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佐刘邦创立西汉王朝,还在于他能因时制宜,适可而止,最后,既完成了预期的事业,又在那充满悲剧的封建****时代里保全了自己,功成名就。

自从汉高祖入主关中,天下初定,张良便托辞多病,闭门不出,屏居修炼道家养身之术。汉六年正月,汉高祖剖符行封。因张良一直随从画策,特从优厚,让他自择齐地三万户。张良只选了个万户左右的留县,受封为“留侯”。他曾说过:“今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于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传说中的仙人)游。”他看到帝业建成后,君臣之间的“难处”,欲从“虚诡”逃脱残酷的社会现实,欲以退让来避免重复历史的悲剧。的确如此,随着刘邦皇位的渐次稳固,张良逐步从“帝者师”退居“帝者宾”,遵循着可有可无,时进时止的处事准则。在汉初消灭异性王侯的残酷斗争中,张良极少参赞谋划。在西汉皇室的明争暗斗中,张良也恪守“疏不间亲”的遗训。张良堪称“功成身退”的典范。

韩信在处世上不如张良精明灵活,他被捕后感叹说:“果然像人们所说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经安定了,我固然应当死啊!”这就是一个人不能改变思维、激流勇退的结局。

汉十一年,萧何建议刘邦杀韩信,这正合刘邦的心意,张良一出走,马上封萧何为相国,加五千户,兵卒500人,一个都尉为警卫。陈平前来拜见萧何说:“你的祸患从现在开始了!最好是让封不要接受,并出尽家财,资助军队,这样刘邦才高兴。”萧何听从了他的计谋,果然刘邦大为高兴。

汉十二年秋天,靳布谋反,刘邦亲自带兵征讨,一举击灭。萧何又拿出很多家产,安抚百姓,并资助军队。在征讨靳布回来后,有人拜见萧何说:“你灭族的灾祸不远了!你尊位相国,功劳又第一大,对你的封赏还能增加吗?而且你当初入关中,深得百姓的信赖,已有十多年了!民心归附你,刘邦必然注意你,怕你倾动关中。如果现在你多买田地,低息放贷款,用以自污,刘邦才会放心。”萧何听了那人的建议,依计而行。刘邦探听到萧何近况后,果然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这就是萧何避灾自保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