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第二天的训练,第三天我无力地被揪出被窝,在女仆的鞭策下,穿戴整齐地出门,直奔俱乐部。
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凝眉思考什么,李司机以为我难受,结果快到俱乐部的时候刹车,关心地问道:“小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无力地瞅了他一眼,闷闷地,“只是在想一些事。”
这两天都忘记去想,那晚推她的人是谁,现在回想起那晚的事还是觉得奇异,吓得背后一阵发冷,脸色也不太好看。
“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回去休息,少爷那边我可以去说。”李司机有些不放心,再一次问道。
我没再说话,双手紧握。
李司机没得到回话,继续开车向俱乐部驶去。
下了车幽灵般走进俱乐部,左拐右拐来到她的场地。
只见白石教练和一个深蓝色头发的少年相谈甚欢,其实也就是听着深蓝色少年一个人说话。
“你叫我来就是在这看风景吗?等人还不如我们来一场,我可是在大赛后一直想跟你打一场呢。只是我没你电话,要不现在你就把手机号码给我,有时间我们可以经常打球。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那个小姑娘吧,除了腿不错,整个人跟没发育的小姑娘似的,除了忍足会喜欢貌似也没人会喜欢了。喂喂喂,你倒是走快点啊!我们可是站这十几分钟了,让人等可不是什么好喜欢,虽然绅士等小姐是很正常,可是我也不是……”伊武牌碎碎念真是讨厌。
“好了,不要说了。”白石干净利落地结束他的碎碎念。
我从他评论自己身材的时候脸就没白过,默念:冲动是魔鬼,他是教练的朋友,不能暴力!淑女!淑女!
一阵自我催眠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对教练说道:“教练我们开始吧,我会认真学的。”
白石很兴奋,这顽石终于被他开发了。
白石正要说些欣慰的话,一旁的伊武大神头转向一边小声地碎碎念:“这句话好像在告白,白石是不会喜欢这种要胸没胸要身高没身高的未成年少女的,嘁,逊毙了!”
我怒急反笑,戏谑地说道:“没想到你对他这么了解,没少观察吧,连他喜欢什么类型的都知道,在大赛后就暗暗惦记上了吧!”
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不发泄发泄怎么行,何况这个人这么欠扁。
没胸,没屁股,没身高,未成年,这些用词瞬间就把我惹怒了!不收拾收拾你,真不知道花为什么这么红!
白石无言,瞧伊武的眼神也变了味,大有附和的意思。原来你对我有意思吧。
伊武气的炸毛,支支吾吾地说不全话:“我哪有…你不要…乱说…我…我就是想跟他打球…”
看着他炸毛的样子,有爱地拍他的肩,安慰道:“心中有爱就要说出来,不然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他,男生跟男生其实也能在一起的,跟男女交往的概念是一样的,只是你要放弃一些尊严做个惹人怜爱的受而已,相信我,你会成功的…”
还有一大堆的话要讲,白石那眼神递过来,我见好就收。
“教练,今天的训练我会认真做完的。”我认真的说道。
“难道你以前都没认真做完?”白石眯起好看的眼,戏谑的打趣道。
我瞬间就窘了,前阵子的确是不想练,偷懒是常事。
白石揽过伊武的肩,好哥们儿地介绍给我:“他叫伊武深司,以前是不动峰中学网球部的选手,现在就读A大,他除了碎碎念惹人讨厌,人还是很好相处的,是我的好兄弟,让他来教你再好不过。”
其他都被我省略掉,不爽地说道:“我才不要让他教我,你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教我?那我看你们两个半斤八两,都不怎么样。”
我自动开发了毒舌功能,说话伤人。
伊武也不爽我,傲娇地甩头,哼了一声,“我才不要教你。”
白石黑线,这两个就不能不吵吗?刚见面就互相不爽对方,这是冤家路窄吗?
在我和伊武的对吵下度过了一天,白石无力地扶额。
我气愤地关上门,岔岔地念叨:“每次都说我胸小,他以为他大啊,碎碎念个没完,下次买个胶带封他嘴上。”
李司机暗笑,问道:“小姐今天交朋友了吗?”
我恶趣味地回道:“不算是,是白石教练的女朋友,吃醋了跟我闹腾,跟我比谁胸大。”
我挺了挺前胸,问李司机:“小李,我胸小吗?”
李司机冷汗,“小姐你还在发育,还没成型呢!对了,今天小姐就可以回东京了,少爷那好已经收拾好跟你一起走了。”
“啊!”有兴奋有难过,兴奋的是可以离开大阪回东京了,难过的是堂哥也要跟着去。
那是不是就不用去俱乐部训练了?不错呢。
我还是不能接受堂哥,那件事的发生让我和慈郎很害怕,在我们心里,至也堂哥是恶魔,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还好,我是重生来的,有足够的抗击心理,可善良的慈郎在那个事件里吓得不清。
被牵动的记忆幻灯片般播放,我有些不敢相信,以前温润的至也哥哥会干出那样的事。
如果慈郎在多年后又见到至也哥哥,会不会很害怕,至也哥哥还会不会…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
“小姐,小姐?”耳畔传来李司机的声音,才回过神,不经意地笑了笑:“没事,到了吗?”
李司机点头,小姐愣在车里几个小时,肯定有什么心事,一路上也没出言打扰,直到抵达芥川家门口,小姐还盯着膝盖出神,才忍不住唤她。
门没锁,进了家门,就感觉温馨的味道包裹着身体,很温暖。
听到关门声,慈郎就飞速跑到门口,一把挂到我身上,柔柔地叫道:“姐姐你终于回来啦,我们正在七饭,正好可以一起吃。”
有些想发笑,从小就把‘吃饭’念成‘七饭’,小学老师都纠正不来。
抱着比自己还高的慈郎走进厨房,老爹老妈坐着安静地吃饭,毫不为我突然回来感到惊讶,他们对面,藤川大魔王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一眼都不看。
国光见我回来,抛弃了红烧肉跟慈郎一样扑过来,“汪,汪…”好像在诉说想念。
我有爱地放开慈郎,拍国光的头,娇嗔地说了声:“我们不是前几天就见过面吗?现在好像八百年没见面似的。”
藤川大魔王忽然喷饭,“噗哧,”笑了。
这一笑仿佛让我看到了那时候的他,眼中的笑意真实,融化了冰雪的阳光,温暖迷人。
“咳咳。”好不容易敛住笑,被饭呛到,无辜地看着一桌菜上白花花的米饭。
老爹放下筷子,为一桌的好菜默哀。
老娘肉疼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一桌菜,叹气,这得浪费多少钱啊,幽幽地朝罪魁祸首看了一眼。
自今早知道我家狗也叫国光后,看见那条狗就发笑。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对国光说:“国光的样子真是帅呢,变回去也是条英俊的狗,呐,犒劳国光的,冰淇淋口味的狗粮。”
藤川大魔王又笑了,我异样地又看了他一眼,他今天是抽风了吗?
慈郎长大了,我们不能一起睡了,慈郎死活不愿意,却被大魔王一记阴冷的眼刀逼退。
我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和着被单滚呀滚,还是当年大家一起睡过的床,又大又软,抱起瞌睡的国光躺会床上,国光今天怎么没变身?
国光还是第一次睡床呢,往我怀里又蹭了蹭,安然地睡去。
看着国光,我晃了神,怎么就想起变身后的国光呢!
明天要不要找小景他们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