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诗人雪莱在《致云雀》的结尾中有着这样一句话: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三月初,各大院校又迎来了新学期的开始。虽然已经进入了春季,但是北方的春天历来是姗姗来迟的,可是G大的校园中却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高升的艳阳照射进鲁冰的公寓中,轻扯起的白色布罩便扬起了些许的灰尘,一时,让原本温馨的室内变成了尘土飞扬的工地,还不时的伴奏着抱怨声和咳嗽声。
“咳咳——,小燕子,你倒是快点把窗户打开啊!”
“俺就说先开窗户,再揭这些罩子,你非不听!咳咳——”赵晓燕一边开着窗户一边抱怨着。
“要不是你这死孩子趁我不在,自作主张的把小时工给辞了,我也不用遭这个罪啊!”鲁冰为了让空气流动的快一点急忙把门也打开形成对流。
“这屋子才多大啊?干嘛非得花那个冤枉钱呢?”赵晓燕精打细算惯了,认真的当着鲁冰的管家婆。
“行,这屋子是不是不大?那你一个人慢慢玩啊,姐上外面透透气去!”鲁冰本就是‘乱室佳人’一枚,什么时候干过这活啊?原本是想赵晓燕一个人,她就帮帮忙,可是弄了一身的灰,心情直接降到冰点,一甩手往外走去。
“冰姐,那你就先找个地方待一会儿吧!嗯——”赵晓燕没看出鲁冰生气,依然手里忙活着,听到她要出去,就四处看了一下又说道:“你过两个小时候再回来就行了!”
“把门锁好,别给不认识的人开门。”鲁冰彻底被自家的小燕子打败了,无语地接过她递过来的包和衣服,叮嘱了几句挥挥手下楼去了。
“嗨,鲁冰!”
刚走出公寓的大楼,鲁冰就被从天而降的一记铁砂掌拍得一个趔趄。她才站稳,就见到日见丰满的教主大人已经像只恶狼似的扑了过来。
“哎哟,我的脚!”鲁冰机灵的一蹲身,装模作样的去摸脚脖子,教主就华丽丽的奔着前面呈直线一溜小跑的飞了出去。
“切!抱抱会死啊?”好不容易才刹住闸的陈嫣然跺脚娇嗔地说道。
“死到是不会死。”鲁冰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戏谑眼神地扫过了她的身体才悠悠地说道:“不过,已经春暖花开了,再穿上一件C3H5(OOCR)3很多的大衣会很热!”
“嗯?”陈嫣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木讷地看了看李敏三人求解。
“脂肪酸的甘油脂化学符号啦!”理科很好的陈小雨笑着说道。
“脂肪酸,甘油酯?”陈嫣然颦蹙着眉头,恍然大悟似的大叫道:“我哪里胖了?你才脂肪厚呢!”
“呵呵,你老人家那只是丰满过头了!”鲁冰闪身躲在了周琳琳和李敏的身后。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过个年居然把自己过成了火柴棍了!”陈嫣然看着明显消瘦的鲁冰说道:“你不会是去了埃塞俄比亚扶贫了吧?”
“扶你妹啊!我这是骨感美,懂?”鲁冰白了一眼她。
“不懂!我还大唐风韵呢?”陈嫣然回敬道。
“你那是盛唐风韵!”周琳琳极不厚道的补充道。
“一语见地!”鲁冰拍拍她的肩膀附和道。
“一针见血!”陈小雨笑着更正。
“要是做衣服的针,只能是一针见油了!”李敏落井下石地说道。
“听听,听听!同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鲁冰荡漾了,得瑟地看着陈嫣然。
“哼,一丘之貉!”陈嫣然看着鲁冰她们四个一个鼻孔出气,气得指着她们几个冷哼着。
“看看,教主大人在我们的鞭策之下,这都弃恶从善、出口成章了,估计在不久的将来,文坛上就会冉冉升起一看璀璨的新星了!”鲁冰坏笑着看着李敏她们。
“鲁冰——”金晓从经管系的教学楼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拥泵者。
“哟嗬!乃家的男银正在爬墙劈腿呢!”陈嫣然故意地煽风点火的起哄。
“他什么时候成我家男人了?”鲁冰不屑地扫了一眼金晓周围的那些个女生,然后大方地走了过去伸手一揽他的腰,做出小鸟依人状回头看了一眼陈嫣然,又仰起头似笑非笑地说道:“明明就是我家的女人嘛,你说对不对,爱妃?”
“陛下从来都是金口玉言,又怎么会有不对的时候呢?”金晓从善如流地说道,并伸手回抱着鲁冰,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的吻着。
“噫——”立刻,两人的四周传来了一片抽冷气的声音,这是什么状况?天啊!王子居然会当街秀恩爱?然后就听到,“哐啷——,哗啦——,哗嚓——”众女心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着。
“鲁冰,你玩真的啊?”这回轮到一向豪放的教主大人吃惊了,她记得鲁冰好像和男友和好了,如果被她男友看到当众和别的男人表演KISS,会不会引起决斗事件呢?
“小冰——”好像是为了验证教主的想法似的,从人群外传来了一声低沉的怒喝。
“呃?”鲁冰依偎在金晓的胸前,侧头看着人群外那个浑身阴冷像是从地狱中刚刚走出的男人,嫣然一笑说道:“嗨,小文!真巧啊,你是来探亲呢,还是访友啊?”
范永文看着倚在金晓怀中的鲁冰,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早就没有了淡定,他扒开人群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拉她的胳膊:“你跟我走,我有话对你说!”
“范大律师,说话就说话,麻烦你不要对我的女朋友动手动脚的!知道的,明白你这是做姐夫关照妻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非礼良家妇女呢!”金晓一把擒住了范永文的手腕,阳光的笑意充满了整张俊美到邪魅的脸,可是看着范永文的眼神却像三九天的寒冰一样。
“呵呵——”鲁冰在金晓的怀里低笑着,用着三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爱妃,你什么时候参加他的婚礼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没结吗?”金晓急忙松开范永文的手好像上面有病菌似的,一脸傲睨地看着范永文说道:“范大律师,原来是误会,我还以我们是连襟呢,多有得罪啊!”说完,又低头用着范永文能听到的声音和鲁冰窃窃私语道:“陛下,这真的不怨我,都是你的解说有误。”
“切,是你的理解能力有待提高好不好?”鲁冰白了一眼他说道:“我只是说他和我姐一起滚床单了,什么时候说他们结婚了?你小心人家告你诽谤罪哦?”鲁冰一下又一下的戳着金晓的胸膛。
“小冰,你真的不准备原谅我了吗?”范永文低沉的声音中隐着阴鸷的冷冽。
“小文,你为什么要我原谅你?难道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鲁冰抬头看着他,眼中清明的就像此刻澄澈的天空,却没有天空的温暖,有的只是浸透骨髓的冰冷。
……
春寒料峭,薄薄的寒意向四处弥漫,无声无息的爬上了露台。手中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可是心依然是冰冷的。
“很难过吗?”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在鲁冰头顶的上方,语气莫名难测的平静。
“你以为我的血是冷的吗?还是认为我是机器人?”鲁冰握着手中的咖啡杯看着神色不定的金晓,见他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那神情就像是抓到了妻子出轨的丈夫,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学长,有的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千万不要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就像你所看到的我一样,其实并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样天真、美好。”
“这算是拒绝我吗?”金晓看着鲁冰,眼睛并没有在泄露出太多的情绪。
“不,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被你发现后,而对我心生厌恶!”真的有些冷了,鲁冰搓了几下胳膊向卧室走起。
“我爱你,冰冰!”金晓从她的身后紧紧抱住她,就像一张网将她牢牢的罩住。
“学,学长——”鲁冰听到他用着只有肖红用过发昵称,心中一紧,一贯口齿伶俐的她,竟然有些张口结舌了。
“冰冰,我在嫉妒,在嫉妒那个背叛你,而你还在为他难过的人。”金晓低声在鲁冰的耳边坦诚着自己的不悦。
“学长,我爱你!但是,小文的事我依然会难过。因为我从出生就认识小文,整整十九年,如果我说我不难过你信吗?”鲁冰在金晓的怀里转身仰头看着他。
“我知道。就像现在我虽然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依然无法抑制自己嫉妒得要发狂的心情!”金晓收紧了双臂紧紧抱着她。
爱了、伤了、痛了、累了……
为什么爱中就一定有痛?
知见心理学创始人恰克老师说过这样一句话:“会痛的不是爱”。
如果用“会痛的不是爱”这个标准来衡量的话,我们人世间会有多少爱出局呢?
我们会去爱,是因为我们都有需求,需要被满足。就好像我们的心里有个洞,需要人或事物来填补一样。可是当那个洞越撕裂越大时,那种痛,就会让人忘记了爱也是需要呵护的、需要休憩的。
叛逆,因为不成熟;成熟,因为有经历。爱情,本就是件宁缺勿滥的事,急不得。要学会一个人生活,不论身边是否有人疼爱。做好自己该做的,有爱或无爱,都安然对待。缘份到了,便去伸手抓住,缘份未到,就让自己活得精彩。不只是有了缘分,生活才会精彩;而是自己的生活精彩了,才会吸引缘分。
雕刻在心里的旧时光,和着不能停止的前行的脚。当一种温暖到内心的感觉,轻轻地不经意地触动心底里最柔软的弦,就会让人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