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红楼梦黛玉之有凤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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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薛宝钗杀死莺儿夫妻,为母亲报了仇,又给哥哥挣得了养命的钱,心满意足,再无牵挂。

可汗问她手中的筹码是什么,薛宝钗抱着孩子笑道:“就是这孩子,他是南朝水泱的儿子,用他就可以换回二王子。”

可汗哈哈大笑:“你怎么将水泱的儿子弄来了?莫非他是你和水泱生的?”

薛宝钗道:“可汗休拿小女子开玩笑,我只是履行诺言。可汗帮我报仇,我一定为你换回儿子。”

那可汗见她貌美如花,便借口让她教后妃们中原文化,将她留在宫里。

薛宝钗写了一封亲笔信给林黛玉,说出交换人质的目的。然后就天天精心照看孩子,那孩子从生下来就和宝钗亲近,她原本扣住宝琴就是怕万一被林黛玉擒获,想把宝琴母子作人质的。后来也没用上。

薛宝钗到现在和贾宝玉还没有夫妻之实,心里很羡慕宝琴有孩子,不觉将感情寄托在这孩子身上。总想从宝琴手里抢过来,自己养着,以后也有个养老送终的人,就这样隐居也不错。可是不想莺儿渐渐欺负到她的头上,害死了母亲,再者薛宝钗受够了饥寒交迫的日子,才明白隐居原来并不容易。自己是受不得穷的,这孩子还是还给宝琴的好。

薛宝钗被封了庶妃,原来可汗有五个正妃,各有各的宫殿帐篷,每个正妃下面有许多庶妃,薛宝钗属于水妃帐下。水妃是南朝水氏远支,当年因和亲被封为公主。可汗别的正妃都是北漠人,只有水妃是汉人,她帐下的庶妃也皆是汉女。

薛宝钗寒毒几度发作,水妃对她极好。水妃没有儿子,唐天生母地位低微,可汗有意将汗位传给唐天,已决定让唐天认在水妃名下。

水妃知道自己将来的依靠全在唐天身上,若是别的王子即位,谁会把她放在眼里?说不定殉葬也未可知。只有唐天即位,她才会有安逸的晚年。现在唐天下落不明,只有薛宝钗能救回唐天,她怎么不心生感激?

薛宝钗每次发病都痛苦不堪,可汗遍请名医,终于有一位名医绰号赛华佗的言道:“娘娘的病是因为胎里带的热毒,原本只需解了热毒即可,小人即可医得的。可惜娘娘服用了一种冷香丸,只是治标不治本,内中蕴有寒毒。若早几年,寒毒未发,只需用蛇毒、川贝等物解了冷香丸的毒,再用医仙的芝苓丹解了热毒也可,不过麻烦些。现在,只怕扁鹊重生也无可奈何了。”

薛宝钗忽然记起林黛玉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暗暗悔恨为什么不肯相信黛玉的好意,那些药都被她丢了。现在和林黛玉等人仇恨越结越深,再也没有了迂回的余地。

凤朝自然愿意交换人质,那一日在边境上,水溶、水泱、薛宝琴都去了,刘如意知道之后,几乎要抓狂,在家里闹得鸡犬不宁。连太妃都镇她不住,刘如意那股子邪火险些就要拿刀子去杀人了,太妃惴惴不安,躲进皇宫不愿意回家。

本来紫鹃不好意思去,苏娘娘劝道:“心里想去就去吧,不然会后悔的。”紫鹃想了想,也跟着去了,却不愿意和唐天在一起,只去照顾薛宝琴。

薛蝌和邢岫烟也去了,主要是陪妹妹,薛宝琴既然和水泱再没有可能,没必要让她白白担着虚名。

一路上,薛蝌、岫烟看得紧,水泱根本就和薛宝琴说不上话。看着原本活泼机灵的宝琴形如槁木,水泱心里很是不安。

唐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路上谁也不怎么说话,气氛压抑得很,他只是在心里暗笑。看前方人烟越来越少,渐渐显出草原的景象,唐天豪兴大发,引吭高歌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唱罢,意犹未尽,又唱了一遍,歌声高亢,声遏行云。一派对于草原壮丽风光的自豪之情。

紫鹃心里不服,南朝的风物怎么就比不上他那里?想着不能让他占尽风头,于是唱起王嬷嬷教给她的小词道:“雨打江南树,一夜花开无数。绿叶渐成荫,下有游人归路。与君相逢处,不道春将暮。把酒祝东风,切莫恁,匆匆去。”曲调低婉清丽,如同江南小巷树荫下娇俏的莺啼。

唐天大笑,高歌:“陇头流水,流离山下……”,紫鹃便歌:“菡萏香连十里陂……”两人你的方停,我的便起,你夸塞北,我赞江南,互不相让。

这一日来到雁门关,早有北漠的使者等候。于是在雁门关外设好交换的地方,摆好酒席,北漠来的人是右贤王和水妃、薛宝钗。凤朝代表是水溶、水泱、薛宝琴。

薛宝琴一见宝钗,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被扮作侍从的邢岫烟拉住。薛宝钗怀里抱着孩子,那孩子和她很亲,见了这么多陌生人,有些怕生,深小手紧紧抱着薛宝钗的脖子。

薛宝钗心中不舍,可是又能怎么样?不把他交出去,自己怎么在北漠后宫立足?那饥寒交迫的日子她再也过不下去了。

薛宝琴抱过自己的儿子,孩子已经不认得她了,吓得哇哇哭起来,伸着胳膊要宝钗的怀抱。薛宝琴心酸地嚎啕大哭,薛宝钗几步过来想再抱抱孩子,被宝琴一把推开。薛宝钗苦笑一声,孩子本就不是自己的,多抱那么一会子又有什么用?算了,还是想办法今后怎样在北漠后宫好好混吧。

唐天走到右贤王和水妃面前,右贤王道:“以后你要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可汗的二王子,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北漠,再不可鲁莽行事了。”唐天诺诺连声。

水妃本就是唐天的嫡母,现在已经认成亲生儿子,更比往日不同,拉着手问寒问暖。

大家坐下饮酒,水妃看着水溶、水泱兄弟二人,眼中含泪道:“当初我来北漠的时候,还没有你们哥儿俩呢,当时你们父亲是北静王,他亲自护送我出塞和亲,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多少次做梦回到中原,还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要真的回去,恐怕也没有多少故人了,谁还记得我呢?”

水溶笑道:“姑母说的太伤感了,虽然改朝换代,水氏宗庙依旧由皇家供奉,叔公(水妃的父亲)和诸位叔父皆身体康健,姑母若有意省亲,溶定会禀告凤主,再定迎接的日期。到时候南北一家亲,姑母和唐天兄弟大大方方回南,水溶设宴欢迎。”

水妃眼睛亮了一下,旋又黯淡下来,两国关系怎样,容不得她作主,一个和亲公主,就算不是前朝的,一辈子谁还会再回故乡呢?

薛宝钗寒毒又要发作,忙服下九阳丹压制,邢岫烟不禁悄悄问道:“姐姐是不是身体不大好?”

薛宝钗嫣然一笑道:“我好的很,你回去后好好过日子,照顾好琴儿,如果林妹妹为难你们,就来北漠投靠我罢。”

邢岫烟若没有听宝琴说过那些往事,还真的会把薛宝钗当作观音菩萨一般的人。当初宝姐姐多么体贴人啊,为她解忧,当初凤姐也曾送她过冬的大毛衣服,探春也送她簪环配饰,但都没有薛宝钗那么让她感觉和蔼可亲,她嫁给薛蝌的原因,本就是先看中薛宝钗的为人处事,一心想与宝钗关系更加亲密,薛蝌这个人怎样反倒没有多想。

可是已经嫁给了薛蝌,她把自己当作了薛家人,把宝琴当成了亲妹妹。听到宝琴哭诉薛宝钗如何挟持自己,抢走自己的儿子,邢岫烟心里的震惊比任何人都大,她死也不愿意相信她最尊敬的宝姐姐会是这样的人。

原先听史湘云讲薛宝钗害林黛玉、害卫若兰,邢岫烟半信不信,薛宝钗是从薛家出去的姑奶奶,也是薛家人。邢岫烟身不由己先为薛宝钗找辩护的理由,维护薛家的声誉。可是,宝琴是薛蝌的亲妹妹,薛宝钗竟然连宝琴也算计,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尽管如此,邢岫烟是个脸皮儿薄的人,没好意思和薛宝钗撕破脸面,笑着点点头道:“姐姐多保重,幸亏伯母和大哥哥跟姐姐在一起,不然异国他乡的,妹妹也不放心。”

薛宝钗生性要强,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自己笑话,故而也没有把母亲去世的消息告知邢岫烟,只含笑道:“多谢邢妹妹多情如此,你们也多保重。”

水妃见薛宝钗和邢岫烟说的亲热,不禁问这是谁?薛宝钗笑道:“禀公主,这是臣妾的兄弟媳妇,没成亲时我们就是闺中密友。”

水妃看邢岫烟清秀雅丽,赞叹道:“果然是一家人,个个都这么出彩,既然是薛家奶奶,何必扮作下人?坐下吧。”

水溶点点头道:“邢姑娘不要拘束,你也是黛儿的小姐妹,坐着说话吧。”

水妃好奇心顿起,问道:“溶儿,你那个媳妇听说美如天仙,我只想象不出来,难道比这几个还好?”

水溶笑道:“各有千秋吧,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唯一的仙女。我若为自己心中最好的就去贬低别人,这几个姑娘也会不服。我得到了我的仙女就是了。”

水妃嘴里念了半天,方笑道:“好一个每人有每人的仙女!只是别的男人心中有一大群仙女,哪有什么唯一?凤主真是个有福的人。”

水泱本来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会负了薛宝琴?听了这话方如同被当头棒喝,原来自己从没有珍惜过哪个女人,只是见了好的都想要过来,至于要过来以后的事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薛宝琴抱着儿子亲起来没个够,也不管她们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