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猎财时代Ⅱ:我的人脉营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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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天不负我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宾馆,满脑子都是盈盈、张哥、麻杆他们的影子,剪不断,理还乱,思维一下又回到了混沌的状态。我倒在床上,心像被抽空了一样,累……迷迷糊糊中,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原来是韩守宝打来的,他告诉我,周六的时候,盈盈的表妹去过网吧,知道我的情况后,自己拿出了一万元钱给他,让他汇给我,怕我在京城里消费高,钱不够花。还说要是不够,再打电话回去,只希望我能找到盈盈的下落。我也和他说了一下情况,暂时也没什么进展。不过,韩守宝倒是提醒了我,我的关系网都在绿山,我可以找刘哥再问一下。不知道他那里有没有线索。

我直接打电话给了刘哥。电话里,我又把情况和刘哥说了一下,刘哥也是满腔的无奈,没有线索还是没有线索。没辙,我只能求刘哥动用公安网查一下张哥的信息了。

放下电话,脑子稍微清醒了点,名片上的线索断了,怎么办呢?还是再杀回三里屯找吧,那里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想到了张哥是个爱车之人,张哥不一定出名,可是张哥的车一定是最出名的,只要找到了车,那找人也就容易多了。

我休息了一个下午,晚上还是继续混三里屯。靠近酒吧的几条街道的停车场我都问遍了,没有劳斯莱斯的跑车,都说没见过。酒吧这里找人,也没有任何消息。

一晃,又是五天过去了,央视大楼那我也去过了,想找找宋小燕夫妇。衙门口高贵得很,人比王府井大楼的都多,看大门的保安那眼光比我都高,一副不屑的神态。情况丝毫没有进展,三里屯的两条街大大小小300多个酒吧,我也走访了有30多个,凡是见到门口停着好车的我都会进去打探一番,但情况很糟糕……1999年的圣诞狂欢夜,整个三里屯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街上随处可见喜气洋洋的圣诞树,树上挂满了闪闪发光的小彩灯,有些酒吧还把服务生打扮成圣诞老人的模样招揽生意,手中还时不时分发着气球、广告笔之类的小礼物。

狂欢夜的节目很丰富,三里屯人流如织,成群结队的青年男女个个喜气洋洋。只见那边一对小情侣,手拉着手朝我这边走来,女的手上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男的手里替她拎着小包。两人不时交头接耳,脸上露出会意的微笑。

转过头去,那边的圣诞老人正在派发气球,貌似只有情侣才能领到。

我看到一美女脸上带着不悦之色快步从人堆里走出来,后边还跟着一帅哥,估计是气球分发完了,这个哥们儿没抢到,女的不高兴了。不过很快,帅哥追上那个美女,一把挽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的挣扎了几下,用略带责怪的眼神瞪了帅哥一眼,两人就又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我独自一人坐在街边的长凳上,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个个被这欢乐的气氛包围、浸染……恍若隔世。

千禧年前夕,传说中1999年年底的世界末日没有到来,我的世界末日却临近了。

北京的深冬,华灯初上,又是一场小雪,薄薄的白色笼罩着这个古老而庄严的城市,呈现出一片宁静和淡泊。

爱到深处,却不见爱的终极目标,那份感觉是那么孤寂和无助。刘哥的电话终于打来了,北京38岁左右叫张萧寒的有11个,每个人的地址他都用信息发给我了。拿着这个手机名单,我暗自踌躇,为了找到盈盈,为了找到归宿,我豁出去了。

又是四天时间,我租了一辆私家出租车,拉着我从北京朝阳区一直找到了北京郊区通州。但是找了所有的地址,都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失望了,1999年的最后一天,我站在北京火车站的门口,看着熙攘的人潮,回绿山,还是留在北京?去留难定……明天就是传说中的千禧年,和孙鹏、韩守宝约定好的千禧年集体婚礼我是无缘参加了,也不想参加。难道这就是命运的捉弄?

买好明天一早回绿山的车票,我决定再回三里屯试试运气,能不能找到,就看今晚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我按照老规矩,先巡视三里屯周围的几个停车点,就在巡视完毕,刚刚走进酒吧一条街时,一辆在梦中都熟悉的车出现了,是那辆蓝色的“飞人”-劳斯莱斯跑车,它还没停,正缓缓地驶向我前面不远的一家酒吧旁边。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激动起来,老天开眼了,这几天的心血没有白费,我终于找到了。

车子还没停稳,我迅速地跑过去。车门打开了,从驾驶室下来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长发,戴着金丝边眼镜,年龄30岁左右,穿一身蓝色羊绒长大衣,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打扮。不是张哥?我心里一沉,好歹是张哥的车,抑制住内心的翻腾,我必须上前去问问。

看着他边走边打完电话,我跟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过去问:

“哥们儿,我是绿山来的,麻烦问一下,张哥张萧寒在吗?”

金丝边眼镜没接我的烟,上下打量了我一遍,问:“你认识张哥?”

“是啊,我专程来找张哥的。”我赶紧接话。

“哦。”金丝边眼镜没停下脚步,直接走进那家酒吧。我不敢落下,跟着他走了进去。

酒吧里正在准备迎接千禧年元旦的大型活动,海报贴满了墙面。

他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懒懒地看了我一眼,说:“张哥到海南疗养去了,你想找他要去海南了。”

看着他爱理不理的样子,我真想捶他一顿。坐在他身边,压制住内心的焦急,我低声问:“那哥们儿,你有张哥的电话没有?”我边说边掏出张哥的老名片,递给他说:“他这个电话好久了,已经停机,麻烦您给个他的新号码。”

金丝边眼镜拿起名片看了一眼,站起来把身上的羊绒大衣脱下来,挂在身后的椅子靠背上,说:“朋友,我是来这里约会的,今晚我有事情,麻烦您让个座。张哥的电话我有,但不能给你,谁知道你是啥情况,张哥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说完,似乎要站起来赶我离开。

我有些恼怒,但是人在屋檐下,有求于人。赔着笑脸,我点上烟,对着酒吧小二喊道:“服务员,来一壶大红袍。”这几天我在这里转遍了,我知道这壶茶要3000多元,也是那年最贵的茶水了。

果然,金丝边眼镜看了我一眼,问:“哥们儿,不用贿赂我,一壶茶也太小儿科了吧?”这小子是滚刀肉,软硬不吃,我没理他,暗自想着对策。

忽然那金丝边眼镜站起来,跑步向酒吧门口迎去,嘴里喊着:“晓晓,晓晓,这里呢。”我抬起头,看见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是秦晓晓,一身乳白色裘皮大衣,头上围着花丝巾。她是当年给我看风水,投资我公司的“股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金丝边眼镜约请的居然是她。

秦晓晓的到来,解除了金丝边眼镜对我的戒备。坐下后的秦晓晓大气而妖娆,脱下厚厚的裘皮外衣,露出粉色的羊绒衫、紧身裤,更显得性感和魅力十足。她惊喜地追问我的情况,从几年前一直谈到了现在,同时介绍了身边这位金丝边眼镜男。原来,这名男子是北京某文化公司的老板,姓汪,叫汪海,和张萧寒是铁哥们儿。而张哥已经从倒卖汽车改行去海南生产汽车了。汪海今天约请秦晓晓是为拉秦晓晓加盟他们的公司,让秦晓晓出任公司行政总监,而更多的成分是私人的感情邀请。秦晓晓也说了最近几年的经历,从六年前分手后,晓晓一直在北京独立打拼,开始从事演艺模特行业,最近几年,她已经成功转行,自己刚刚开办了几个家教班,类似托管班的性质。虽然都不大,但是因为地址都是在学校附近,生源可靠,师资力量聘请的是退休教师和大学的学生,每个月的收益很可观。当我把这几年的事情简短说完,道出来京的目的,汪海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张哥的电话。电话里,张哥的声音依旧洪亮,只是缺少了一点戏谑和搞笑。

当我把事情说完,那边张哥要去了盈盈的年龄和我所能想到的所有信息。

然后嘱咐我,别着急,先等着,这种事情很难处理,需要通过外交方面的关系来打听消息。电话通了半小时,张哥给我的印象还是那么热情,他有一句话说得很明白,在他印象中,盈盈那小妞太可爱,这种女孩不能这样消失,出于人道的目的,他也必须帮忙。

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这几天的阴郁和无助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从汪海嘴里我得知张哥所有的信息,甚至连他最近患有脂肪肝、酒精肝的事情也知道了。晓晓邀请我在北京再玩几天,顺便参观一下她搞的小家教班。出于礼貌,我只好敷衍答应。张哥的事情已经办妥,千禧年元旦的钟声也已经敲响,整个酒吧沉浸在欢笑的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