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情天情海情深深
3539600000020

第20章 奇情月夜谭(7)

现在,她不堪的过往就在他们的舌头底下翻滚,安小忆已经成了****荡妇的代名词。至于女同事,安小忆的华衣靓服和冷艳的外表,早就让她们嫉妒很久了,这样的女人,可是八卦的绝佳材料。

也幸亏安小忆早就离开了公司,否则,她听到这些话,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当然,也有人对钟见离的话表示怀疑。可是杜如草可以作证。原来,钟见离就是和安小忆合租在一起的。她去找安小忆逛街的时候,就清楚这一点。只不过那时安小忆让她别乱说,所以她也就没有提过。

钟见离经常帮安小忆修修日光灯、马桶什么的,而安小忆也常常帮他收拾房间,洗衣服,两个合租在一起的孤男寡女,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很自然的。更何况,当初安小忆介绍钟见离来公司的时候,她可是亲自对经理提到,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想起当初钟见离用色迷迷的眼神和****的语调叫安小忆“媳妇儿”的情景,林珸感到一阵阵恶心……

几个月之后,流言终于传到了安小忆的耳中。于是,便发生了文章开头提到的那一幕。可惜,当安小忆手执啤酒瓶冲进公司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钟见离空空的座位,和昔日同事们那轻蔑的眼神——钟见离早就辞职了。

安小忆发出饿狼一样的干嚎之后,痛哭失声地走出公司。昔日人们眼中的美丽,早已经荡然无存。

不久,林珸结婚了,新娘就是杜如草。婚礼上,她面对众人露出迷人的微笑。宾客如云,站在人群中的安小忆掩面离开,在无人处痛哭失声。

当初,她看桐花归来后,无意间对杜如草提到了林珸开过兰博基尼和法拉利。以她的敏锐,从他身上良好的教养的贵族气质立刻感觉到了豪门子弟的气息。

那时的她,毫无心机。以至杜如草以借宿之名住在她这里,悄悄将安眠药放入她的牛奶里。趁她熟睡时,杜如草放同租的钟见离进来,为两个人拍了裸体合影。

枉她还把杜如草视为最好的闺蜜。

再后来,钟见离借口父亲有急病住院,向安小忆借了五万块钱,这是她所有的积蓄。两个人合租房子那么久,又是好朋友,她便没有让他打借条。这笔钱很快到了杜如草的手中,作为她拍****的酬劳。

而此时的林珸对爱情已经绝望,杜如草便趁虚而入,成功与他走在一起。

奢华婚礼上,巨大的LED屏幕上显出了朵朵淡紫色的桐花,林珸眼前泪光迷蒙起来,尽管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明白自己的心里还是有安小忆的。隔着桐花万里,隔着世间那么多无奈的事情,他和她终究是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10、那笔情感转账蛊惑了谁

莫名奇妙的电话,心旌神摇

铃声响起时,我根本没意识到是自己家的电话。

这台电话久已不用,就像被抛弃的女子般一直在角落里闪着哀怨的光。我通常用手机,而知道这个固定电话号码的人,很少。

拿起听筒,我听到天籁般的声音,她说,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她的声音很轻,如阳光中充满了暖意的羽毛在最敏感的部位俏皮地搔了一下。我的心若千年的冰冻恰逢季节突变,瞬间春暖花开。

可是,我不知道她是谁。

这个声音很陌生,我从未曾听到过。虽然不舍,但依然冷静地说,你打错了。

可是她依然自顾自地讲述。她说自己此刻在洗牛奶浴,乳白的液面上,浮着无数艳红的玫瑰花瓣,当然,最美的是水嫩的肌肤,特别是修长的腿……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惊慌失措地放下了电话。

骚扰电话!

事实如此,可我却久久不能平静。我是写字为生的宅男,喜欢在字里行间游弋幻想,这样的情景也曾依稀有过,可真的出现了,却怀疑它的真实性。

对着电脑枯坐许久,屏幕上兀自一片空白。我索性去买菜,也许那纷纷攘攘俗世的热闹会让我回到现实。

依然不能心静。

中午,妻子在尝我做的菜时,笑着问,你是不是打劫了贩盐的?

她起身重新做菜,厨房里顿时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妻,向来贤淑如此。

哪怕我现在小说卖不掉,没收入,她也无怨言,用自己的工资竭力维持这个家。我心生惭愧,老老实实去码字。

可是,那个女人,次日又打电话过来了。

我厉声警告,以后不要再打这种无聊的电话,却换来一串笑声。那声音如冰做的风铃在风中撞击,脆得让人心疼。

她说,我在看两只猫亲昵。女猫用粉嫩的小舌头,轻轻帮男猫舔去绒毛上的杂质,将毛皮梳理得像锦缎一样华丽,在阳光下闪着金子般的光泽……

我差点听得入了神,却又在几分钟后恼怒地挂断电话。

此后几天,均是如此。她会不定时地打过来,每次只说几分钟,就像是在舞台上演一幕独角戏一样,讲完就挂断电话。

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能影响她的那种抒情的语气,好像,我的声音只是噪音背景。

我决定找出这个女人,然后……

如果不搞清楚她是谁的话,我想一辈子不会甘心。

按图索骥的查询,抽茧剥丝

我去电信局打了详单,上面是一串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各不相同。经过查询,它们全是公用电话的号码,而且分布在几个城市的角角落落。

有谁,会如同游击队一样,打一个电话,然后换一个地方,并且每天都打,乐此不疲。

这个女人有病!

我感到好笑。也许,这是一个被失恋或者其他变故折磨得精神失常的女人,在找到了一个倒霉的倾诉者之后,开始了莫名其妙的抒情。

只要拔掉电话线,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我决定试试。

此后,电话寂静无声。我现在只能听到电流在线路里咝咝流淌的声音,窗外鸟儿飞过的声音,嫩叶努力伸展的声音,甚至窗台上柔嫩的韭莲花绽放的声音……可这些,怎比得过她那令人销魂的声音。

夜里,我辗转难眠,抽完三支烟后,我确定,自己已经迷恋上了她。我鬼使神差地又插上了电话线。可是电话,却再也没有响起。一直,没有。

失落感沉甸甸地落在了我的心头。生活压抑得令人发疯。妻子最近越来越忙,很少回家。常常在我等得心焦时,发短信过来,只有两个字:出差。

她甚至忘记了我的生日,我知道她在另外一个城市忙着参加会议。可是,连发一条祝生日快乐的短信,也不屑吗?

懒得做饭,去超市买食品,服务台的熟人小珂叫住我。走过去,赫然看到柜台上有个包装精美的大蛋糕。而它的主人,已然离开。

小珂说,是一个身高约一米七的女人送的。

我愕然。因为我熟悉的女性当中,没有这么高的。小珂突然指着刚走出电梯的一名女子说,就是她。

我冲了过去,途中撞倒了几个人,身后骂声一片。追上她的时候,我已然跑到店外。

我很没礼貌地拦住她,她吃惊地问,你要做什么?

我瞬间石化,她的声音和电话中传来的一模一样。我曾幻想过无数次见面的情景,可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她。

情急之下,我掏出身份证说,我不是坏人,能否请你喝一杯咖啡,然后,我再向你解释拦住你的原因。

她真的看了身份证,抬头时看我惶急的样子,笑了。

咖啡厅里,我讲了神秘电话的故事。她听得饶有兴趣。我说,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是你吧。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送你两个字,无聊。

她掏钱包准备结账,一张便笺飘然而落。我捡起,上面有一串数字,那是我家固定电话的号码。待要开口询问时,她却接着电话走出去。直到坐进出租车,她仍在接电话。我急忙将名片从车窗里塞了进去。

出租车疾驰而去,徒留我空自怅然。

她终于还是打电话过来了,请我当导游,带着她在这座古城里转转,我欣然答应。同时知道了她的名字——冷菲。

生活将掀开新的一页,我期待着一种刺激的感觉。

可是我们的相伴却是我的独白。她很少开口,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我懊恼地想,难道是我自做多情?

我一直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一直打电话给我。这并非是我不好奇,我怕她会说,那只不过是无聊。若是听到这种答案,我会生不如死。我太在意她,甚至这种在意有几分无耻,我不应该再关心妻子之外的女人,但我却又在这种懊恼中堕落地快乐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妻子这次出差时间竟前所未有的长。

冷菲如同一块被我捂在心口的石头,渐渐地变热了起来。她在我的面前表现得越来越随意,甚至放肆。

直到有一天,我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突然想起第一次接电话时她所说的情景,如果这一幕能变成现实——可惜她没给我这种机会。

不过,她给了我另外一种机会。

她认识一位影视公司的经纪人,帮我将小说卖了影视版权,而且数目之巨,我连想也不敢想。

我甚至没良心地盼着妻子永远也不要回来。因为,我想永远和冷菲在一起,不可救药,不想回头。于是,我把打了稿费的银行卡交给冷菲保管。

情感账户的卡主,李代桃僵

妻子回来时,我拿出离婚协议说,我愿意净身出户。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为了再加一个砝码,我将和冷菲的暧昧讲了出来。我说,自己并不后悔背叛。对于一位冷漠的妻子而言,我的外遇,很自然。

妻子凄凉地笑着说,你会后悔的。

我坚定的说,不会。

她签了字,盯着那份离婚协议说,那个天天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我。

怎么可能?

她说,有个朋友送我一个进口的微型变声器。我戴上它说话,声音就会变得性感动听。原是想和你开玩笑,因为我知道,你那段时间异常苦闷无聊。于是我在外面奔波时,就从街上找公用电话打给你。没想到,你居然拔了电话线。

我想,你一定非常讨厌有人打扰。于是,我抑制住思念,哪怕再想你,也最多只发一条短信。

你生日那天,我特意去澳州西点店订了大蛋糕,托来这座城市旅游的冷菲捎给你。怕她打扰你,我借口咱家住六楼,爬楼梯很累,让她放到超市服务台。因为我知道,你每三天必会去那家超市采购,而那天,恰好是你去超市的日子。为防万一,我还把咱家的固定电话号码写在便笺纸上给她……

汗水涔涔而下,我大喊,这不可能。

妻子惨然一笑,去卧室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立刻打电话给冷菲,问她为什么骗我。

冷菲笑了,从头至尾我都没承认自己是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呀!我对不起你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不小心弄丢了蛋糕盒上的生日卡,那是你老婆写的。

你是故意的!我恨恨地说。

冷菲说,谁让你老婆取代了我的职位,害我失业?我抢她男人,是礼尚往来。对了,那张卡里的钱,我全取走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会起诉你的。

冷菲说,你以为你的垃圾稿子很值钱?那个经纪人是我前夫,当初他出了轨,我一气之下离开了他,没带走一分钱。我以为不会再和他有交集,却失业了。在未来没有保障的情况下,我需要钱为今后做打算。可是,我总不能再低声下气地去求他。况且,他再婚后,那个贱人把钱盯得很紧。恰逢你此时扑到我的面前,讲了那个故事,我便借助你的小说稿要钱。他只是借机补偿我,以此瞒过老婆。这笔钱,本应是我的。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说到了我的痛处,那部小说确实是垃圾稿,永远不会有人买。一直以来,我都要靠妻子养。只是,我不敢正视这一点。

冷菲叹惜说,我前夫再没良心,还懂得留钱给我。可你呢?老婆在外面拼命,为赚钱养你,她不惜挤走我这位多次照顾她的上司。你却让她很寒心。不过,谢谢你替我报了仇。顺便说下,那个变声器,是我托别人送她玩的。

我扔掉手机,去敲卧室的门,可是却许久没有动静。我用力撞开门,看到她倒在血泊里——她割腕了。我抱起她拼命往楼下跑,也许抢救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