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开开开开开开开什么玩笑啊？我才不要！
九皇竟然半瞇起眼睛，从我的头顶开始扫视到脚上，再从脚打量回头顶。
这家伙……该不会在认真考虑艳主任提议的可行****？
我咬着牙转向祭泠，想向他求救──
「艳主任的提议很棒呢！就这么办吧！」
祭泠居然拍手叫好，我要昏倒了啦！
「九皇，明天课程结束，我再与你去收一次灵，今天就让苗苗跟你去吧。」
「你们指的是，这个看起来很笨的人类？」九皇不解地指着我的鼻子。
你不知道艳主任和祭泠口中的「苗苗」是谁吗？
「是呀，小九，她叫作唐芯苗，大家都叫她苗苗，她的眼力比亭佳、阿杰好上一百二十三倍。」艳主任得意地说。
可以来个人解释一下零头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接受。」九皇嫌恶地说，彷彿我是地上溼溼黏黏的垃圾一样。
「不和你们说了，我要过去上课。主任，这里就交给妳了。」祭泠话一说完，像阵风般消失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亭佳学姐也走了过来，她拍拍我的肩膀替我打气：「苗苗，要加油唷！跟九皇大人一起收灵招生呢！这不是一般人能体验到的喔！加油！祭泠老师的班我今天就先帮妳看着。」
「学姐……我……」
「好好好，」亭佳学姐压低声音，对我挤眉弄眼，「这里这么多人，别提那件『禁忌之事』，我之后会多替妳安排跟祭泠老师单独相处的机会唷！交给我吧！」
我不是要说这个啦！
来不及辩解而张口结舌的我，只能目送亭佳学姐消失在门后的红色世界。
空荡荡的恶鬼补习班本部，只剩下超想躲到角落不出来的我，与总是魅笑着的艳，和臭着一张脸的九皇。没有课的圭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钻进办公室了，可能在准备上课教材吧。
「小九，你别无选择了。」艳主任悠哉地说，「有收灵能力的浮茹和祭泠这堂有课，没课的圭峰也没有收灵能力。浪仙虽然有收灵的宠物，但他人现在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你别无选择。」
把浪仙吓跑的家伙是妳耶，竟然可以说的好像不关妳的事一样！为什么要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啊！妳怎么不把妳也算进去呢？妳是主任耶！跟员工一起出门收那个什么灵的增进情感不是很好吗？
艳和九皇，一个充满暖色系，一个浑身寒色调，两人面对面死盯着对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那个……」
我吞了口口水，鼓起稀少的勇气，终于开了口。
虽然我很怕会被艳主任和九皇联手杀掉，然后变成补习班新生，或者是干脆被灭魂，但是我还是想试着说说自己的看法，这是我活到第十五个年头第一次主动想提出意见……
艳听到我的声音，红色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再吞了一次口水。
「对不起……我……我想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也不会收什么灵……而且那么怕鬼……我想我恐怕跟九……九皇大人去了……会拖累到他……」
「算妳有自知之明。」九皇听了随即放出冷笑。
「放心，既然我会有这个想法，想派妳随九皇一块去，自然是有法子处理妳所担心的一切，而我正巧也是为了此事从办公室那儿跑来本部。」艳情绪高亢地说，丰满的胸部跟着一跳一跳的。她的右掌朝我打开，「啵」一声，一只大概寻常手提计算机大小的深褐色木盒出现在她手上。
那个木盒上有着细致的雕刻，复杂的镂空雕法与栩栩如生的鸟儿振翅，再配上好几朵重瓣花卉。木盒盒盖的正中央，镶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玻璃装饰，整个看起来非常高级。
「那是什么？」九皇瞇眼问道。
「你说这个吗？」艳主任指着拳头大的玻璃说，「这是钻石呀。」
「钻石？」我惊呼，「这么大颗？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妳咬咬看。」艳把盒子推到我面前。
「里面是？」九皇不死心接着问道。
「你当我天天关在办公室里都在看电视吗？」艳得意地将盒子塞进我手中，「总之，那盒子里的东西，绝对能让苗苗变得像祭泠一样有用。」
欸欸，「有用」这两个字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木盒子比我想象中的要重了许多，我得两手相当使力地抱着才抱得动，或许对亭佳学姐来说，这样的重量一点都不算什么吧……
九皇仍狐疑地看着艳主任，迟迟不肯点头答应或摇头反对，他象是陷入了思考。
「小九，你就带苗苗去嘛，反正你也没别的选择，况且苗苗刚才不也答对了你的提问？这证明她有很好的基础能力，甚至比那做了好多年的亭佳、阿杰好上百倍呢。她呆呆傻傻的，又非常听话，比亭佳阿杰『好用』多了。」
一定要用「好用」这种词形容吗？还有，我一点都不想跟这个虐待狂、杀人犯一起出去做什么收灵的工作！
九皇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睁开，那双偶尔会闪过紫色光芒的黑色眼睛不偏不倚地停在我的脸上。
终于做了决定吗？决定不要带我去吗？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九皇，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热烈地看着他。
「就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