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草是一种长在腐尸上的草,只有三片细长的叶子,终年不见阳光,烛火照射后会散发血色的微光。因为以腐烂的尸体作为养分,所以腐蚀性和毒性很强。”这些也是团团粗略讲给万俟卿音听的。
洛城的书阁对于各种药草只有粗略的介绍,有一些稀有的药草只记载了名字而已。
“你中毒了?”听完她的话,君斯默只是稍稍思考便知道了原因。没有一个健康的人会为了这样一颗药草去冒险,大陆上已经很少有为药草痴迷的药师了,更何况万俟卿音根本不是药师。
不过越深想,君斯默只觉得之前的猜测越准确,中毒,名字,年龄,除了长相,其他的全都符合了。
“不知名的毒,不用担心,暂时没事。”万俟卿音对此毫不在意,即使发作时越来越痛苦,时间也越来越频繁。
“暂时没事?它也解不了吗?”君斯默手指向团团,听着万俟卿音不以为意的口气,不知为何他感到非常生气,怎么能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
“团团已经尽力了。”十六年的时间,毒已经悄悄改变,连团团都只能到处找药来压制,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不想再谈这个让人郁闷的话题,君斯默随口说着其他的事情,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想办法知道万俟卿音的毒到底怎么回事,还需要哪些药。
话音一落,却看到万俟卿音递过来一个玉瓶,和之前见过的一样,毫无特色的玉瓶。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解毒丹,以防万一,进去之前每人服下一粒。”
“你会医术?”不然怎么那么多解毒丹,上次刚送给那个浅色,这次给了自己。
“久病成医而已。”万俟卿音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君斯默用心在听,恐怕也会无法知道她说了什么。
一句话,淡淡的语气,却是包含了心酸失望,悲伤无助,得是什么样的病,才会成医?君斯默很想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不由得更加烦闷。
马车里静悄悄的,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好在进去查看的司成和司齐回来了,打破了这份安静。
“公子,刚刚我们走遍了大半个镇子,发现人都非常少。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客栈酒楼商铺也大都关门停业了。只有极少数的开着门。街道的两旁满是打斗的痕迹,有血迹但是没有尸体,问了酒楼的老板,他们都不说,也不愿意让我们住进去。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一家酒楼愿意提供住宿,但是非常贵。”司齐说这话的时候,和平时的嬉笑不同,一脸正色。
话音一落,司成接着道:“镇子上留下的人基本是老人和孩子,没有成年男子。”顿了顿,有些担忧的问:“公子,我们还进去吗?”
这种情况太过诡异和危险,司齐和司CD不希望进去,不过,还要看公子如何想的。
君斯默却是丝毫没有犹豫,非常肯定的道:“我们进去。”没有说让他们留在外面,因为未知的情况,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大家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更何况他们这一行人并不是软柿子,什么人都能动的。
听到君斯默这么说,司齐和司成也不再说什么。想了想,对马车后的某一处做了个手势,五指张开,二三之数。意味着三成人的暗卫待命,两成的跟进去,以保完全。
这种事情,一直都是司成负责的,司齐则负责打探消息。他们配合默契,从未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