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骑在马上,司齐有些昏昏欲睡了。望着前面的路,提不起丝毫的兴趣,走了五天了,连个城镇都碰不到,真是怪事。转动脖子,看着紧闭的马车,心里忍不住想:“公子一定是故意的,明知自己不认识路,居然主动带路。其实是想和美人在一起多呆一会吧。”
司成一看司齐望向马车,不停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不过,这次他也是那么想的。公子明显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马车内,却和平淡的外表相反,非常奢华和享受。软枕,茶几,棋盘,暗格,脚下的软垫,都是名贵之物。
团团在最里面的拐角处,呼呼大睡。君斯默和万俟卿音隔着一个茶几,面对面而坐,几上放着一张棋盘。边上放着一些精致的点心。
这几天闲来无事,君斯默都会和万俟卿音下棋品茶,一起讨论琴艺,两人相处的很愉快。
马车是留给万俟卿音的,一般情况下,君斯默都是在外面骑马而行的。这也是对万俟卿音的尊重。驾车的是一个中年车夫,婢女环儿被带出来,负责照顾万俟卿音。
这些天以来,万俟卿音都很轻松,不必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有一个人总会在你难过的时候出现,邀你下棋品茗,冲散了那些伤感,对君斯默,她是感激的。
他救了自己,提出那样古怪的赌注,自己一开始也有些迷茫。后来也就想开了,只是一年时间而已,时间一到,她就去做自己的事情,这样就好。
“你输了。”一句话唤回万俟卿音的神智。
“你很厉害。”万俟卿音说的是实话,和君斯默对弈这么多次,没有一次赢过他。
君斯默淡淡一笑,笑容里充满自信和狂傲,却不让人反感,只觉得这个男子,就该如此。“那是你心思太简单。你虽然聪慧,却是不懂棋局也是战争,就像人生一样需要谋算和掠夺。”
“也许你说得对,我想要的太简单。”却也太难得到。
慢慢收起棋盘上的棋子,头也不抬的询问:“我们要去哪里?”
“我以为你会再过许久才问。”君斯默放松身体,靠向身后的软枕,“去南凌国,去见一个人。”
“我也要见?”万俟卿音不解,自己连眼前的人都不是很熟悉,又要去见谁。
“我去见了,你自然也要见的。”
马车外,却突然传来司齐兴奋的声音:“公子,前面有个小镇。我们终于可以不用睡在荒郊野外了。”
几日来的奔波,让众人都希望可以好好地洗漱一番,吃上一顿大餐。看见一个小镇,自然是相当兴奋了。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小镇的城门外,马车停了下来,紧闭的车门也打开了。
君斯默带着面具下来了,而万俟卿音却没有。
不过看着眼前的城门,不知为何,众人心中总有一丝怪异感。
黑漆漆的城墙,黑漆漆的城门,城门上的石匾额也是黑漆漆的,城门口,没有人看守,顺眼望去,大街上一览无余,只有寥寥几人在摆着小摊,卖着一些生活所需的物品。
风吹过,带来一股血腥气,虽然很淡,但是对于众人来说,却很清晰。
他们慢慢走进城门,大街上的人看到他们,先是一愣,然后东西都不要了,瞬间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