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沉寂,思量再三,我只得一问:“在我回答你们提问之前,能告诉我一下,这把轩辕剑究竟跟你们有多大关系吗?”
“丁宇轩岚,你既已知道我俩兄妹的姓氏名字,又何必多问呢!”轩辕紫藤目光凌厉,直视于我,更是冷声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若想将这把轩辕神剑据为己有,必将付出沉重代价,也将肩负重大使命。”
“哦!?”
一时之间,使得我疑窦顿生了。
“哥,你又何必跟他讲这些呢!”轩辕紫妍只不一拭溢出眼眶的泪水,淡漠无比的看着我道:“丁宇轩岚,我只想说的是,这把剑的确关系到我俩兄妹的至亲之人。”
“啊!”闻此一言,我恍然间有所顿悟了,不容想起,曾在恶灵之殿,众孤魂当中,那名牛头大汉显有提及有关于轩辕剑,难不成?难道说?我若有所思着,忍不住问道:“你俩兄妹也有至亲之人被三魂七魄打散,封困于这个虚拟世界而不得回归现实?”
“轰!”
我问话刚一落音,只不闻见,一道晴天霹雳在当空炸响开来。
“天谴之雷!”
于此一幕,众人无不下意识里噤若寒蝉了。
“丁宇轩岚,你疯了吗?”墨岛法师疾声厉色了,更是不忘抬眼一望九天之上,归复平静,这才语气一缓道:“这种不可告人的禁忌之事,也是能够随便谈论问出口的吗?”
“罢了。”一副昏昏沉沉的墨海法师则是显得没精打采的摆手道:“没必要好大惊小怪的,自从这人类小卒踏入这个虚拟世界以来,所引发的一系列事态变故,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命大得很吗?”
我顿而无语了。不过,略一细想,也的确如此。不论是初入游戏,在天域山的几番血战,还是后来在洪荒之境应选驸马,在熔岩之江为争夺上古火神兽岩浆之龙与兽妖皇一番苦斗,以至于最近,我显已命丧于深海之地,魂归地府,但还是能够得以修为不减,还魂复生。
这无不说明,冥冥之中,我这条小命还真是够长的——怎么都死不了!?
“诸位东方朋友,早啊!”问候声中,但见奥茨公爵信步而来,笑容可掬道:“适才那道响雷还真是动人心魄啊!你说对吗?丁宇轩岚阁下。”
“呵呵……”我不乏笑道:“当然是了,只不过,若是换做昨晚,我跟公爵大人你在梦境魂念所谈及的事,则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哈哈……”奥茨公爵竟尔仰天大笑开来,在我跟前站定道:“说实在话,阁下。你不觉得,也只有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才会令人对一些事切身体会,不由不信。但若是回归到了现实世界,再谈论这些,连自己都觉得不切实际,太过于天方夜谭了。”
“这就好比如说,谁都不可能会将自己梦里面的事当成是真的。”却不听墨海法师一双浑浊昏暗的老眼,直盯于奥茨公爵,缓而问道:“毕竟,这个虚拟世界不论有多真实真切,它终究就像是一场梦,你说对吗?公爵阁下。”
“如此说来。”奥茨公爵目光中闪现着睿芒,似乎可以洞察一切,与之对视道:“我想,这才是阁下你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缘由所在吧!”
“看来你还是没能完全意会。”墨海法师却是摇了摇头,竟语出惊人的道:“圣贤曾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不过是先做一个表率,若是终将有那么一天降临,兴许,这样能够使人幡然省悟,得偿所愿,沉睡于此,梦回现实。”
“沉睡于此!梦回现实?”
于此八字,在我心下,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般使得我禁不住浑身一颤,心惊胆寒,已由不可思议取而代之为不堪设想。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大清早的,能不能不要说这些稀里糊涂的话啊!瞧把我小表弟给听得,简直都快面无人色了。”小表姐则是毫不理会这些深藏玄机,富有奥秘的话语,反而舒展眉头安慰我道:“小表弟,这不就是个虚拟游戏世界吗?我们进这个世界里来,不就是来玩的吗?要是这个虚拟世界比现实世界还要平凡无趣,枯燥乏味,那还怎么吸引玩家兴致盎然进入这个世界啊!更况且也就不可能会受追捧近一个世纪仍这么火爆了。”
“就是啊!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就在我因小表姐这话心潮起伏之际,却听玉凤更是认可道:“要我说,要是真的有朝一日能够永永远远留在这样一个如梦似幻的虚拟世界里,那该有多好。唉,我可是直言不讳,想什么说什么,可不像某些人,总是口是心非,明明比谁都要在意看重,却偏偏要装模作样,自命清高得很。”
“姐。”玉凰为此不悦喊道:“你怎么老针对轩岚大哥他呢!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说这话倒觉得没什么不好?但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敢保证你是第一个后悔说这话的人。”
“是吗?哼!”玉凤嗤之以鼻中,横了我一眼,却才道:“若是他真的不能像妈妈说的那样将我俩在现实中分开,我宁愿呆在这个虚拟世界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过一辈子。”
“天呐!”我顿尔被这话一下子给完全听懵住了,暗自惊疑道:“她刚才说什么?说什么将她俩给分开!?”
“难道这俩双胞胎姐妹在现实中是连在一起的连体人?”只听得诗矜猜测一语中,更是用极其复杂,疑难万分的目光看着我问道:“轩岚,这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完全摇头了,这一下子,我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了。
“唉!”奥茨公爵适时发出一声长叹,竟尔转视于我,神情怪异道:“这么说来,阁下你还真是背景深厚,能耐匪浅啊!毕竟,这可不是现代人类医术所能够做得到的。”
“公爵大人说这话的弦外之音,实在有些令人浮想联翩啊!”一向谨言慎语,老成持重的墨岛法师竟尔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其看我的老眼,更是炯然有神。
“走吧!”
现在的我,于此这些,真可谓是头晕脑大,无以作想。话语声中,已牵着诗矜的小手,迈步而去。
面对我这莫名之中,说走就走的离去背影,众人一时之间,倒给诧愣了。
“小表弟,你要上哪去?等等我啊!”小表姐呼喊声中,已快步追上,与我并肩而行。
“我们且先跟着他一块去吧!”反倒是精神萎顿的墨海法师率先跟随在后,其余人在相视一眼,交换眼神之下,也都默然相随。
“尤莉娜。”奥茨公爵这时才对仍旧默然而立的尤莉娜三公主一声喊道:“对于昨晚伯父叫你去侍寝丁宇轩岚,显然是欠缺周祥,不太明智。”
“伯父,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尤莉娜不忘目送着我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道:“他实在是跟其他男人不太一样,虽然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却感受得出,他有一颗意志坚定,顽强不屈的心,而一旦拥有了这样一颗心的人,是绝对不会被美色权财所动摇得了的。”
“但你也得更要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最重感情的,不是吗?”奥茨公爵反而一问中,摇头一叹道:“只可惜,他差一点就因为经不起诱惑,而该对你负责了。”
“啊!原来伯父你一直都在暗中密切关注啊!”尤莉娜诧然一惊中,雪白娇嫩的俏脸更是升起一抹羞红,望着奥茨公爵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喊问道:“可是,奥茨伯父,丁宇轩岚就真这么值得你重视?需要拉拢吗?”
“但至少眼下是这样。以后就说不准了。”当奥茨公爵说完这话,已移形换位般挡住了我去路。
豁然顿步的我,目光平静道:“公爵大人,请谅解我的不辞而别,只因我实在是要务缠身,已腾不出暇余的精力与心思了。”
“我想阁下一定是有所误会了。”奥茨公爵露出从容淡定的微笑,紧接着道:“你可是我特意邀请来的贵宾,更是我想要结交的朋友,所以你一定要急着走,我也不好盛情挽留,我说对吗?”
我实在心烦意乱得很,并不语出的只一点头。
“那么,好吧!”奥茨公爵依旧面带笑容,不经意间目光一扫跟随在我身后,一道停下的众人,却才一侧身道:“正如所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就让我亲自相送吧!”
“嗯。”我轻声一应了,携着诗矜的小手,迈开步伐。
面对我一连的淡漠其事,奥茨公爵笑容变得苦涩了,如此一来,倒也一路无话,直至送出城堡。
“公爵大人,承蒙厚意,款待之情,容我丁宇轩岚日后相报。”一路散步,已使我的心情就正如这日上三竿的骄阳,变得晴朗了。
“呵呵……”奥茨公爵畅然笑了,显已看出我心情好转,与我握手言别:“说真的,我敬爱的丁宇轩岚阁下,离别在即,我已不便再说些挽留的话,所以,那就去吧!我亲爱的朋友,我会为你祝福的。”
“谢谢!”我真诚的笑了,更是紧紧一握手,却才松开。微一沉吟道:“公爵大人,你放心吧!无论怎么讲?我们都是地球人,流着同样的血,喝着同样的水,有着同样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这足以说明,我们才是最为亲近的同一类人啊!”
静静的听我说完这番情深意切,发自肺腑的心声,奥茨公爵一双看着我的老眼越发湿润了,到最后已是泪眼婆娑,不得不伸手加以一拭,长叹一声道:“阁下啊!听到你这样一番打动人心的话语,我还能再对你疑心些什么呢!拿着吧!有了这个,你将在整个南朝大陆畅行无阻。”
“啊!这是?”倒是诗矜一见到奥茨公爵递出之物,难得一反常态的讶然道:“难道这就是象征着南美帝国王权的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
这无不让我下意识里一愣了,只因为,这顿让我联想到了曾几何时,夏魏王朝司马景元世帝给过我一块,但最后我却转送给了我姨父蒋铁山,以此看来,这金牌令箭确实独具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