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我目光热切的看来,星宿大师不由笑而一问道:“准驸马颇为熟络老夫?”
一听这问,我当下愣然,不觉心中犯困,难道这星宿大师并非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当下我也不待迟疑的拱手回道:“晚辈对于星宿大师之名早有仰慕,今日才得以相见,实感三生有幸。”
“呵呵呵……”闻此,星宿大师一声笑了,一捋胡须道:“元世帝,看来这准驸马也颇具言辞,日后无可限量啊!”
司马景为之一笑道:“有星宿大师这一夸赞,本王深信不疑啊!不知星宿大师可有兴趣,为准驸马爷不日的出征占算一卦,驱凶化吉。”
对于这一话,想来这才是司马景招我至此的原因所在吧!我自是密切的一看星宿大师,内心已然砰砰直跳,对于遇见他,我不知渴望了有多久?心中有多少的疑团待问?
星宿大师为之沉吟片刻后才道:“若是驱凶化吉,必不能一般的占卦,要借以天时地利,不妨今夜子时,待古阵大殿占算一卦可好?”
闻此提议,司马景只不微一沉吟,便即拍手笑道:“如此甚好!那就待得午夜子时吧!请。”司马景言完后,做出请势,欲行离开这午宴大殿。
而我见此,微一犹豫下,跟随其后。我实不想就此与星宿大师就此别过,然不是,司马景回身一看我道:“本王要与星宿大师有要事相商,不必跟随。你已加冕,与公主成亲在即,还是多多陪陪她,熟络熟络感情为是。去吧!”
闻此,我不由一阵止步,一看星宿大师,竟是头也不回,对我毫无留意的与之一道消逝在了大殿内。对此,我心下不由一阵惊惑,这星宿大师怎对我如此冷漠呢!难不是他并非是真正的星宿大师?不过,这其间定有隐情。一想到这,我已然打定了注意,必要跟去一看。
一想到这,我旋即神色如常不慌不忙的走出了大殿,遥遥的一看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形,而后朝着我所在的宫殿走去,为以防万一,一路之上我都极为淡定自若,寻觅隐秘之地加以施展土遁术。很快,在一隐秘的偏殿角落,四下一望无人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隐遁在了一假山内,借此朝地面遁影而去。
一路之上,锁定目标,倒也不需绕弯的很快在地下跟了上去。倒也并未引起这一行数人的注意。在一路笑言中,星宿大师突如笑问道:“对了,倒不知这隆重的加冕之礼为何独不见司马云空老兄呢!”
司马景却也一笑了,无奈道:“星宿大师如有不知,三爷爷他正在古阵大殿内颇有研究,所以很想找大师你讨教一番。”“呵呵……是吗?”
星宿大师闻此却是不可琢磨的一笑反问,随后又道:“原是如此。”“相较之下,这些都不是重点,还请星宿大师到本王行宫一谈,你看就快到了。”说着间,司马景一指前方一座大殿,较之正堂大殿虽是小了许多,但其宏伟上却是一点不逊,反而在其外围还有着不少类似阵法的仪式之物,赫然而立。
“这些想是皆出于云空兄之手吧!”但一见这大殿外围的奇异之物,星宿大师却是笑而一问了,随后目光一扫道:“的确是妙不可言的禁界之阵,不仅可以御敌于外,也可困敌于内,妙哉,妙哉!”
“哼哼……星宿大师果不愧是这方面的行家啊!一眼便将道出。”司马景对此很是隐讳的言道,想是实猜之不透这老家伙无故道出此阵之法欲意何为?
“哪里?”星宿大师却是笑而一语道:“对于云空兄的手法虽精妙,却存漏洞,此地面三丈六尺九寸之处有着一丝缝隙,若能将此封口,必能完美无缺。呵呵呵……元世帝却也不必介意,倘若云空兄也在此,老夫也会当面替他道出破绽好加以完善。”
对于这后话,司马景却也怒火渐消,一脸淡然的笑道:“如此,真是多谢星宿大师的不吝赐教了。有请吧!”言及此,便即一道进入了这禁界之阵内,朝行宫大殿而去。
这对于被阻于外的我来说,却是不得不谨慎而行了,对于星宿大师这一番话,听在我耳中隐约竟是有一种帮我之意,且先不管这么多了,还是依法进入再说。咬牙一想到这,当即依星宿大师所言,下沉地面三丈六尺九寸,也所幸我土遁术熟练已久,并且在五行仙法的纯熟修炼下也大有精进,所以,此一番很是顺利的便沉入到了所在的深度。
可是,却并没有让我如愿的看到所谓的缝隙,仍旧感觉到一股庞然的禁制之力强行阻止我的遁入,就好似如铜墙铁壁一般,没有入口根本就难以进入,现在唯一要找的就是这接口的缝隙。“难道被隐秘了起来?”
在我实难看到下,我略一估计的顺藤摸瓜强行依附在这肉眼不可见的禁气之表,好似瞎子摸门一般的向下探去。终于,我一手摸空,好似进入另一空间般,找到了这一缝隙所在,看来果如所料,这一缝隙果然在三丈六尺九寸处被隐秘了起来,让人无所察觉,不过,却是被我顺藤摸瓜的给找到了。
以此看来,这司马云空定然也知这缝隙的存在,却也无可弥补的只好将之隐秘起来。照此说来,星宿大师所刻意道出定不是仅仅因司马云空不知了,所以才好心的提出。当即,不待迟疑的遁入了这缝隙之中,顺利的穿过了这禁制,而后向上遁去,很快的便随之一道进入了行宫,只不那随行的两人却是守候在了行宫的大殿门口,其内只有司马景与星宿大师两人,面对而坐,笑谈着。
对于这殿内,我只得向上而视,透过土层只不瞧这行宫我有来过,也正是当日夜闯王宫,而后在司马景的带路下进入此殿,当初倒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不适之处,尤为是殿外那些阵法之物也只当是装饰品没当一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点额头见汗,幸亏没有加以冲动,不然则就生生困于这行宫之内了。
正这时,只听星宿大师转入正题道:“元世帝你是问老夫加冕之礼上所应兆的一幕是真且假?并认为老夫有意如此。”
司马景不置可否的一颔首道:“不错。星宿大师,以你的秉性不可能不会对丁宇轩岚动心,你越是这样装出一幅毫不在意的漠视样就越让人值得怀疑,不是吗?”
“的确。”星宿大师却是一口承认道:“让老夫唯一在意的则是那乾坤戒指,其内更是宏观另一世界,这如何不让老夫为之动心。”
“所以你才应兆这一假现象,以此让本王对其心怀忌讳,不敢予以重任?”司马景却是直言一问了。
对此,星宿大师只不一笑道:“应兆之说,只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元世帝你若信则真,不信则假。”“这些且不言。”对于星宿大师的淡然若定,司马景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而是道:“对于此人,本王自有定论。不过,星宿大师在此倒要问你一句,对于那一计划的失败你还会继续吗?”
“啊!什么?”一听到这,我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这才是我真真正正想要听到的重点。我不由更加接近的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的洗耳恭听了。
“咳咳!”却为不听,星宿大师竟是对此干咳了两声,神态变得极为不自然起来,并且还低头的竟是直朝我这方位看来,好似在俯视我的存在一般。
我心下惊然了,难不是我已然被这神秘莫测的星宿大师给看穿了行踪?不过,此刻已然不及我细想,只听星宿大师抬眼看向司马景道:“那一计划的失败,你又何必再提?”
“可是那小子已然知道了这件事,并且也从恶灵之殿逃了出来。这不得不说没有一丁点的蹊跷,难道不是吗星宿大师?你可是会告诉那小子这些真相。”司马景一声问了。
“那小子,这些真相?”星宿大师不容一笑了,静看于司马景道:“可是在说丁宇轩岚?”
“除他还有谁?”司马景险些有些失控了,一反问道:“星宿大师,本王只希望这件事永远成为过去,不要再提及,也别跟那小子道出真相。”
“你怕他报复?”星宿大师一问。
“哼!”司马景却是鼻孔里一哼,轻蔑道:“笑话。”
对此,星宿大师并不反驳的又一问:“那么?你是在愧疚了。”
“少开玩笑话了。”司马景已然立起身来渡步道:“总之,不要跟这小子提及此事便可,放心,本王不会这么小肚鸡肠的对他怎么样?”
“这我知道,你想好好的利用他。”星宿大师却是一笑了。
“你……”司马景已然怒极。
“呵呵……”正这时,一声苍老的笑声传来,紧跟殿门一开,飘进一身影,而后殿门自动给关上了。
来者正是那老狐狸司马云空。对于他的这一现身,对于隐遁于地下的我来说,却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加以惕防了,若是被他察觉所知,定难逃大难,不过,我虽心知却并不想就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