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苦笑一摇头,再一看那道烈火焰遁,在无仙魔力的支配下已然逐渐熄灭,而受阻的暗黑怪物更是散发着音波直扑而来。
见此我一看樱子,她却是难得的面不改色,只是将我靠得更紧了。一阵头热之感蓦然上窜,深吸口荒芜气息的凉气后。下一刻,几乎是在这些庞然大物近在咫尺,张口咬来的一刻,体内仙魔力徒然攀升,土遁之术适时展开。只可听,连续的轰然撞击之声不绝于地面,阵阵气波也相继在土壤的阻挡下锐减。
这可还是我第一次带人土遁,想来,若非不是我已将土遁之术熟练,并且操控自如,定然不会这般成功。不过,有一点必须承认,那就是仙魔力的耗费竟是以直线下降的趋势递减。因为,除我自身之外,更为重要的是消耗在了樱子身上,因为她可全然不懂这些。
“啊!好美啊!这里是哪?是在天上的星空内么?”樱子好似这才从刚才的化险为夷中缓过神来,四下里一阵瞻望这新奇的地底世界。
不过也是,在土遁之术的包裹下,已然无视于任何有关于土属性的物体。所以,这土地已然看似无物,而能在土里看见摸到的物体,能闪烁成光辉的无疑不是金属类物品。
大约由此土遁潜行了不到三分钟,我已然感受到体内仙魔力的空虚,若是再不回潜到地面,我倒不用担心,可樱子就难保了。
在近距离的接触下,借着微弱的光辉,樱子似看出了我脸色的苍白,不由扑哧一笑道:“你还真是够逞能的,有我这么好一个牧师在身旁也不说出来让我给你补充仙魔力。”在樱子笑语嫣然间,已然挥舞起芊芊玉手,在默念的法诀下,一道圣洁的光辉再次将我笼罩其内,只不这次是在头顶之上。
顿而,我只感到比之服食丹药还要神效,只不觉得顿而空虚见底的仙魔力一下子饱满百倍,就好似如一个饿得快要断气的人,在一眨眼间便吃得饱嗝连连。
这不得不让我对于牧师这一个职业刮目相看了!
相传,牧师到了顶级就相当于不死古神,虽然没有太大的攻击力,但却具有死而复生的超高治疗能力!
“怎么样?”但见我一副惊诧样,樱子竟是俏鼻子一哼道:“这下不会怪我为什么没下线去避一避了吧!”
但听她这一问,再一看她略显刁蛮的神情,我很难想像这竟然是我潜意识里的日本女孩。因为在我的潜意识的认知里,一般日本女孩都是很文雅,腼腆,害羞一类的。
而她?
我不由脱口一问:“你真的是日本人么?”
对于我这一问话,樱子先是下意识的一阵措愣,复杂的眸光一阵闪烁之后,继而别转过头去道:“是不是你也跟大多数人一样对于日本有着深深的戒恨?”
从她的口吻中可以听得出,她对于这一看法很是愤慨不解。
如果,我想刻意讨好她的话,我自然会有所蒙骗,说一些昧着良心的话。
可是——我不会!
“哼!”对此,我鼻孔里一阵轻哼了,直言道:“如果说,对于日本的恨与我爱国的恨想比较的话,我更注重后者。”
“什么?”樱子似乎不明所以的侧脸一看我,对于这样简明的回话她愣语了。
可是,这在我的理解里并不复杂,如果我的国家强大了还会怕被别人欺负吗?恨铁不成钢也不过如此而已!
“对了。”在她这一沉寂之下,我却也话锋一转的温尔问道:“你还未曾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是日本人呢?因为,好似闻说前任中日外交大使汪涵便就是你的外公是吧!”其实,也正因此一点,我才对她大增好感吧!
对于这一问,樱子却也毫不回避的一点头,颇为有些开怀的回道:“是啊!我外公的确是真真正正的中国籍华人。虽然说,我外婆是日本人,也一直到去世也没有移入中国籍,但他们却是很恩爱,真的很恩爱!”
对于她这话,我只不默语的一笑。继而一问:“这么说来,那你的妈妈还有你爸爸应该也都是日本籍的吧!”
“嗯?”樱子沉吟少许之后,微一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爸爸是官房长官之子,也就是说我外公与我爷爷是很友好的关系,而且据闻还是同学关系呢!”
听闻这些许后,我心下顿然一空,看来这樱子的身后背景果然很大,远不是我这种无名小辈所能高攀得上的。
神色的微顿,并没有引起樱子的注意,只听她继而言道:“从小外公最多的就是教导我中国文化,相信我都可以不用留学中国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外公为此还给我起了一个中国名字呢!”说到这,不由一看我问道:“你倒是猜猜给我取了一个什么名字?”
一看她满是纯清的姿容,体内更是热浪澎湃,一股难言的欲火躁动让我心跳不由加速,几乎有些把持不住土遁之术的施展了,在这看似星空的土内摇摇摆摆着。
“你……怎么了?”看出我不一样的异常之后,樱子显然感觉出了一丝不安的后怕来。
看得出来,她对我还是存在着一丝友善的好感,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克制住自己,万不能做出越轨之事伤害于她。
为此,我索性在深吸一口气后,紧闭上双眼,来个耳目塞听,以此方能六根清净。待后沉声道:“我没事,应当是土遁之术太久所致吧!”
“土遁之术!?”喃喃一复述,樱子不由四下里一看,恍似乎这才明悟过来,原不是,这并非是在星空之内,而是在地底世界。她不由得抬眼往上一看,这才细心的发觉到地面与之夜空仿似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薄膜,就好似如从水底往上看一般无二。
“你这样既地遁,又带着我飞行应该很累吧!”樱子说着这话间,不由得在我紧抱的怀里一挣脱,由此,我遂一睁眼一看她。只瞧她不知何时将附于秀发上的那根金黄色羽毛托于双手间,紧跟着,在一法诀的施展下,此羽毛迅而的迎风见长,最终硬是在肉眼注目之下化作一只小舟大小,载于我俩脚下。
顿时,只感到如履实地,立于其上毫无软绵之感,就好似如这锐变而成小舟大小的羽毛,已如白玉雕刻而成的一般。
“怎样?我这白凤羽翼还不错吧!这可是我外公送予我的,可日行万里呢!”樱子很是得意的一看我言道,但见我略有想入非非样,心下不免一惊,顿而一挣脱道:“好了,你现在可以不用这样抱着我飞行了。”
对此,我不得不茫然不知所措的一松手,任由她脱离我怀抱而去。毕竟,我的克制是有限的。顿而,我只感到一阵晕沉之感直袭脑际,不由空而疲乏的瘫坐于这白玉羽翼的小舟之上打坐起来,将体内仙魔力加以调息,并且还要覆盖于整艘小舟。
然,这时!
樱子也适时的朝我施展开治愈之术,加以补给。或许她也深知我此刻体内仙魔力耗费不浅。可她又岂可知,此刻我体内**液体更是泛滥成灾,已经在我极力克制下直袭脑际而来,相信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丧失理智,做出禽兽之举来。
如此,片刻之后,调息完毕。
为免心生杂念,并且,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克制之下,我乎似间明白了一点。对于这肉欲之念你越是刻意去抑制,极力去抵抗,你越是会陷入不可自拔之境,甚至会产生神智错乱,就正如刚才一幕,直让我脑袋发热,一片晕沉。如此,你唯有静下心来,不再去想自然也就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正如:色即空空即色!
我当即背对而坐,眼望这犹如星海的地底世界。不得不说,在这羽翼的载飞下,果是省力了许多,只不知为何这一羽翼在土内遁飞如此自如?
也不知此刻樱子如何,我当下微一转身朝她看去,只不瞧她此刻正端坐羽翼末端,两只小脚丫更是摇摆当空,很是一副惬意自在的模样,给人以欢快恬美之感。
而正当我看得如痴如醉之时,她也适时回身朝我一看,顿而让我感觉到了何为回眸一笑百媚生!心下略沉,未免自己再陷入非分之想,从她身上转移了视线。
樱子略微一顿的一看我的举动,似有茫然不解之意,而后倒也不为意,仰望于这四下,似自语道:“这里好宁静祥和啊!一切好像都给静止了一样,连一丝丝风吹都感觉不到。”说着间她还挥舞起犹如白玉莲藕般的手臂。
对此,我没有话说的默语一阵,抬眼一望。虽说在这地底遁行比之在夜空要安全得多,可我仍觉得隐有不妥。
“你应该跟你外公同姓汪吧!”我略微一沉吟后,找不到话说的一问,可我并没有回身看她,而是盲目的看着四下。
樱子仍旧坐于羽翼的末端,此刻看来,我与她之间就好似各坐在月牙弯弯的两端,显得格外的清幽,漠然。
“当然了!”樱子一声回道:“而且还给我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说到这,她微有一顿,似想吊我胃口,可一看我背坐于另一端并未所动,只得道:“从我一出生,外公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叫我诗矜。”
“汪诗矜。”我心下略微一顿,果然是好名字,不由回身一问:“那我以后可以直接叫你这个名字吗?”毕竟,总是称呼她一个日本名字,总是显得有些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