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民国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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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误会

“哼!别想我不知道。在西安是谁给浑身上下脱得精光的焦灵穿的衣服?是谁在卢氏深山老林里给焦灵大腿根部被毒蛇咬伤的部位吸尽毒溢、包扎疗伤?孔夫子没有教会你礼义廉耻、修养廉德?房门关着还离那麽近,你当我这双眼是睁眼瞎不成?”

这是被激怒的柴永波一巴掌打在任云芝的脸上,任云芝用手捂住被扇的面部肿起来的左脸放声大哭。推开对面站立的丈夫不顾一切的冲出办公室。

柴永波气恼的坐在椅子上,对冲进来的李二柱没好气的喝道:“干啥?慌慌张张的!”

“县长,云芝姑娘她——”

“不去劝解云芝跑这里有球用?”李二柱没有理会柴永波的语气和提问,坐下来说道:“关心侧乱,她是爱你才会失去理智,你倒好,不解释反而动用武力,精明睿智的县长大人也会犯此低级的错误。”

“满嘴胡说八道,不由人不气。你在这里坐镇,我回家一趟。”

李二柱担心的说道:“没有这一巴掌还好解释,我看你回去只有增添火气。还是我去吧,你们师徒的情况我最了解。”

任云芝回到自己在上海的家里,躺在床上大哭一阵。多少人喊门她都没去理会,办完事回来的焦灵看到如此多的人在喊任云芝的门好奇的问道:“这是干什么?”李二柱没好气的回奉:“还不是拜辞你的杰作。”

不解其中之意的焦灵问明情况后流下眼泪,她拍打着房门:“师娘,难道我在你眼里是如此不堪?我爱师傅,但我不会嫁给他,更不会和他发生一切。你我都是女人,更应知道我没有嫁人的准备。”

房间门突然打开,焦悴不堪的任云芝冷冷的说道:“你是没有准备嫁人,因为你们师徒都有本事,我这无用的人挨你们的事。”

焦灵屈膝跪在地上:“师娘,我有错你可以打、可以骂,但你不可侮辱我的人格。今天我和师傅是在商量一件大事,该墙有耳,怕泄露机密他在我耳边说话而已。”

“人格?你还有狗屁人格!一个被一群歹徒强暴的人谈人格你不觉得可笑吗?”

焦灵面部无有一丝血色,突然地打击是她怒气攻心,一口气呼不出来昏倒在地。李二柱急忙带着大家把焦灵送到医院,柴永波赶回来一脚跺开房门,上前揪住任云芝的头发按在地上一阵捶打:“我让你胡说八道!”

众人好不容易才把二人拉开,任云芝收拾自己的东西不顾众人的劝解、坐着运输药材的汽车回到任家沟。柴永波到医院看望焦灵,呆呆痴痴的焦灵看见走进病房的柴永波傻笑着:“师傅,当初你不该救我,应该一刀把我杀了。”

病房里的人都在偷偷地沾着眼泪,任云芝活生生的把焦灵逼得发疯他们却敢怒而不敢言。柴永波坐到床边,扶着焦灵说道:“你错了!我救你和救其他人一样。刘香敏院长的遭遇不比你强多少,可她过得幸福、活的潇洒。难道被强暴的女人都该死去?你不是出卖自己的肉体、也不是风流下做的女子。人言可畏,以为自己活着辱没了名声你是大错特错。失身这不是你的错,想要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为何不敢明言而把自己包藏起来?我要你走自己的路,自尊自爱没错,错在你听信流言蜚语。”

焦灵的泪水犹如河水接连不断,麻木的面部带动僵硬的嘴唇:“我还有路可走吗?师娘对我误会之深我还能再回任家沟吗?师傅,请放弟子离开吧,找一间古庙守着青灯过完余生。”

“混账!这是我的弟子说的话?云芝伤害了你是她的错,我替她向你道歉。”

焦灵呐呐的言语着:“我没法再活下去,说出的话收不回去,死了的心也难救活。”

柴永波一掌打在焦灵的头顶:“没出息的东西!枉费我用心栽培!不就是说你和我不清不白吗?覆水难收是你的想法,破镜重圆也不是单独形容失去和睦相处的妻子丈夫。这不是木已成舟不能恢复原状,而是你的心胸狭窄。焦灵,醒醒吧。师傅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你是我最信任、最体己的人!”

浑身一阵的焦灵一头扎进柴永波的怀里嚎啕大哭,房间里其他人知趣的离开。

任云芝坐车回到任家沟,任学义老汉听罢女儿的哭诉也像柴永波那样又一次把巴掌打在任云芝的脸上:“没教养的东西!别说永波没有那种想法,就是有他要娶焦灵你能拦住?你在别人的伤口上撒把盐,这是我任学义教养的的女儿?说的缺德话?”

云芝的母亲心疼女儿,却又不敢拦挡发怒的老头。在一旁哭着说道:“云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从美国回来不能帮助永波反而给他添乱。更不该说焦灵那样的话,妈的遭遇没给你学过,像你这样的野种活在世上,我都不嫌丢人?难道咱们都该去死。”

任云芝听母亲说出野种二字,不由得呆立在桌子旁边。任学义挥拳打在自己的婆娘身上:“胡说什么?云芝是我的女儿,那个人敢说他是野种?”

越描越黑,任云芝被惊呆了。跪在地上恳求父母告诉自己实情。老汉一怒跺脚走出房门,任母扶起女儿坐在床边上,抱着女儿吐诉着隐藏将近二十年的秘密。

小名妞妞的任母是巩义人,家境不算富裕也还过得上去。从小活泼可爱的独生女儿十七岁那年祸从天降,在父母下地抢收庄稼而睡着的妞妞突然感到身上有重物压来。

等她下身疼痛才完全清醒时,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闪着光芒。一个头戴面罩、身穿黑衣的男子还在自己的肉体上拼命地抽动。

自认倒霉妞妞没敢声张,等身上的人离去后用水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连回到家里的父母都没敢说出实情。谁知三个月后自己才知道怀上孩子,瞒哄不住的妞妞把真情告诉给母亲。

母亲听罢女儿的诉说,抱住嚎啕大哭。父亲回来后连声追问那个男人是谁,妞妞再也解释不清自己的问题,被父亲狠心的骂道:“败坏名节活着不如死了吧!”

妞妞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绳子走到树林里上吊,恰巧被上京赶考的任学义走进树林解手而救下。任云芝听完母亲的讲述,举起双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抽打着:“我不是人!我是野种!”

任母上去掰开女儿的双手,嚎叫着说道:“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世道,是那些畜生。你和永波的误会可以解释,焦灵面前你可该怎样解释?”

外边偷听半天的任学义走进来:“云芝,父亲没把你当成不是自己的骨血,你的任性伤害的不只是永波一个,也不是焦灵自己,是全体任家沟人、卢氏人。美国留学这几年学到的是知识,但你失去做人的原则、丢弃的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回去吧,回到上海求得焦灵的原谅,自己做错事不怕,可怕的是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如果你办不到就不要再回来,我会劝永波休了你。”

任母叫起来:“老头子你疯了?”

“我没疯!是她不配做永波的妻子,布兰妮比她强得多,我不能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奴才毁掉整个卢氏,毁掉永波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你到哪里告诉焦灵,老头子认他做女儿,愿意嫁给永波我也承认。”

医院里的焦灵还未完全恢复,为一项神秘计划而焦急的柴永波心慌的把凤凰战队和神龙大队中队长以上干部召集在一起商讨着作战方案。

从卢氏回来的任云芝在会议室门前来往徘徊,站岗的战士喊来李二柱。

“回来了?怎不进去,永波在开会。”

任云芝羞涩的问着焦灵的状况,李二柱叹口气:“还好!差一点失去一个能干的女大队长。有句话不该我说,自尊是男人敏感的神经,一旦触动,压抑就会轰然而发。虽然看似轻松的一句话,却象一把利刃能刺破男人带血的心脏。女人悲伤的时候,可以在男人面前尽情的流泪,而男人不能。男人受到奚落或者委屈,只能把酒和苦水一起咽进喉咙,然后强颜欢笑。女人需要理解,男人需要自尊。”

任云芝哭泣着:“我知道错了,永波这里他会原谅我吗?焦灵面前我该怎样?”李二柱沉思好一会儿,拉着她离开警卫身边,在一旁对她耳言几句。

医院里,刘香敏正在给焦灵做例行检查,看见任云芝和李二柱一起走进来不觉一愣:“任院长来了?”

任云芝面含羞涩的点点头,走到焦灵的床前真诚的说道:“焦灵,我不该出口伤人,请你原谅我一回好吗?”

眼光里含着泪水的焦灵没有答话,任云芝大声的喊起来:“你知道吗?我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个野种,连欺负我娘生下我的男人都不知道是谁!上天报应,丈夫打我、父亲打我、娘亲骂我,朋友们瞧不起我。我比你痛苦得多,你师父知道安慰你,连我的父母都向着你而不顾我的感受。我是个混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大笨蛋!”

任云芝双膝跪在地上,吓得李二柱、刘香敏赶紧来劝。任云芝摇头:“来时我父母交代,求不得焦灵的原谅不认我这个亲闺女。父亲还说,如果焦灵愿意嫁给永波,他会支持,亲自给你操办婚事。我不想死,也没脸去死。因为永波救我、娶我、供我上学,我还为报答一点,这样死去太对不起他。焦灵,你是永波的弟子,是他救得你、教的你武艺、枪法。你也没有寻死的理由,更没有沉沦下去、把他的希望变成梦想、幻想。今天你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罢,见罢你我就要去到美国。医院我会在美国给他找一个更好的人接替我,你焦灵有合适的人替代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