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永波追出去后与焦灵的方向相差很远,一边喊着、一边跑着的他走出十里地后知道方向不对,勾回头有奋力奔跑起来。
东方的发白天将亮时,焦灵听到人声的呼喊。她一边加大着火焰高度、一边呼喊着,希望来者是自己的战友。柴永波终于听到焦灵的声音并且看到火光,当他赶到离焦灵三丈左右时焦灵听出是自己的老师的声音,激动的心情是她奋不顾身的冲出火场奔向柴永波。
两个人已是相距不到三米的距离,突然从草丛中昂起一个毒蛇的头颅狠狠地刺向焦灵的大腿根部。焦灵挥起一刀斩断毒蛇,自己却无力的将要倒下。
柴永波看得清楚,上前抱起焦灵冲进火场内,连声的呼叫着焦灵的名字。昏昏沉沉的焦灵喃喃的说道:“师傅,我怕不能跟着你学武了,但我不后悔。我这一生最痛快的就是这几年,谢谢师傅的教诲。”
柴永波说道:“我不许你死!你是我的骄傲,是我的希望、更是我唯一的弟子,哪有师傅不死弟子却先丧命的道理?”
焦灵无力的晃晃头:“毒蛇的毒溢非常厉害,我怕熬不到回到基地。”
柴永波问道:“伤口在那里?先把毒吸出来等天亮我采集些草药抱你平安无事。你知道咱们基地的药厂就是我提供的药方。”
“是——是——”焦灵很难说出口,因为伤口离她的****太近。柴永波说道:“快点!你在我跟前已无丝毫秘密,不记得你出事的时候是我给你穿的衣服?”
焦灵身子一震,咬牙用手指指着伤处。柴永波哪里顾忌那么多,用短刀跳开裤管把头扎进伤口处用力吸起来。一口、两口,不知多长时间,直到火光中看到的是鲜红的血溢时才把焦灵放在地上,拾些干柴加旺火光。
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几个很特别的人。焦灵经过那次打击被柴永波收留后,那种超乎于寻常的师生友情在她心里缠绕着。
偶尔闲暇,她会静静的想他,默默地念他。在她快乐的想唱歌欢跳时,你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因为你希望他在你的身边一起分享你的快乐和无忧,一同拥抱幸福。当你忧愁烦恼的时候,你同样会想起他,依然希望他能陪在你身边,一句问候,一声言语,足以让你欢喜,让一切烦恼随风而去,尽管你不需要他的任何语言任何安慰,只要有他的只言片语,你就会心静如水,熬过所有锥心疼痛。
可事实上,她却不曾向他诉说过,她怕属于自己的那份忧伤妨碍他平静的生活,她不想让他同自己一起承担痛苦,她只是热切的希望他的世界里只有阳光沐浴。或许会因为一首歌,想起他,想起他的宽容与宽厚,你或许会因为一道似曾相识的风景、一种触动心灵的相似的感觉想起他,想起他的真诚,想起他的执着。
他的关爱让自己常泪如雨下,心里却很辛酸,想留住时间。自己不求拥有,只盼能痴痴的守侯。她想让他永远守候自己身旁,却怕妨碍他在蓝天白云间翱翔的自由。
昏迷中的焦灵脑海里充满柴永波的身影,等到感觉疼痛时才停止思想、强睁开两只眼睛。
“天亮了?”
柴永波看到焦灵睁眼说话,高兴地把她抱在怀里说道:“现在已近中午,你昏迷了将近七个小时。我给你敷草药都无一丝感觉,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
焦灵躺在柴永波的怀里,心里害怕他再次把自己放到地上。柴永波解下焦灵身上的水壶一口一口的像一个慈母喂着焦灵。
焦灵流着眼泪喝着水,柴永波低声问道:“还疼吗?”焦灵摇头不答。
“没事,再有两个钟头你就会完好如初,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找点吃的。”
感到失望的焦灵不敢拦挡自己的师傅,静静地躺在地上熟睡过去。“队长,队长。”
焦灵被喊醒,睁眼一看,四周全部是自己的部下,远处还有警卫营的战士。李二柱和柴永波在旁边不远处说着什么,李二柱不住的点头。
等柴永波过来时焦灵已经套好衣服站起身来,低着头喊了声:“师傅。”
“感觉如何?能不能行走?”
“嗯。”
“你们回去吧,基地里肯定焦急。我和警卫营等到明天回去,在这里还有些事要做。”
焦灵没有再问,辞别师傅和自己的部下朝回走去。
卢氏是个山区县,大小山峰4037座,其中最高的山头叫玉皇顶,海拔2057.9米,比东岳泰山还高533.9米。山上有原始森林,有各种各样的药材,还有奇峰飞瀑,青松红叶。
卢氏县狮子坪乡的淇河林场古木参天,两侧危峰兀立。柴永波在此处发现许多可以利用的草药,等女子们全部撤离后,他开始带领警卫营采集起来。
“县长,离此一里多地的悬崖处发现一处洞穴,里边好像有东西。”
柴永波急急忙忙赶过去,经他仔细辨认后说道:“这是一处狼穴,大家不要进去,拾些干柴点燃朝里仍。”战士们高兴地忙起来,熊熊的大火点燃好久,从洞里传出一声狼嚎,紧接着跳出一只狼闯过燃烧的火堆。
“冤家路窄,这就是那只狼王。开枪!”
听到命令的战士拼命地射出子弹,一只狼身上命中的弹孔犹如筛子一般,再无一寸完好的皮肤。柴永波示意停止射击,走到跟前一看摇头叹息:“你真幸运,我的敌人也不会浪费我这么多弹药。”战士们大笑起来。
不料这时从山洞里又跳出一只狼来直扑柴永波,战士们看着自己的县长不敢开枪,发呆的战士们在李二柱的惊叫声中醒悟过来,看到的却是柴永波挥出拳头,把老狼打出一丈多远。等李二柱赶过去,看到老狼已经断气。
柴永波在山里采集药材的第三天,任家沟转来布兰妮的电报。看报电报的柴永波对李二柱说道:“天津正在起兵与张勋作战,江南乱成一片,布兰妮从哪里下船为好?”
李二柱看着地图答道:“都不是很安全。”
“给布兰妮发报。国内政乱无法靠岸,等待。可以在美国购买不动产,经营房地产开发。”柴永波说着,机要员记录着,在柴永波签名后机要员这才走去。
7月1日凌晨3时左右,于1912年2月12日宣布退位、才12岁的溥仪在瑾、瑜两太妃和太保世续、师傅陈宝琛等人的护导下,来到养心殿召见张勋一干人等。张勋见小皇帝坐上了龙椅,便立即甩开马蹄袖,领着众人匍匐在地,向溥仪行三跪九叩首大礼。接着由张勋奏请复辟说:“五年前隆裕皇太后不忍为了一姓的尊荣,让百姓遭殃,才下诏办了共和,谁知办得民不聊生。共和不合咱的国情,只有皇上复位,万民才能得救。”溥仪按照陈宝琛的指点表示谦让说:“我年龄太小,无才无德,当不了如此大任。”张勋立即赞颂:“皇上睿圣,天下皆知,过去圣祖皇帝也是冲龄践祚嘛。”溥仪便连忙按照陈宝琛的嘱咐说:“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吧!”于是,张勋、康有为等人又跪拜在地上,高呼万岁,王士珍等人也只得跪下随口欢呼。
凌晨4时,张勋派清室旧臣梁鼎芬等人带着小皇帝赐封黎元洪一等公的诏书和康有为预先代写的“黎元洪奏请归还国政”的奏折,五更叩开总统府的门,要黎元洪在奏折上签字。黎元洪听明白了梁鼎芬的来意后,分外惊愕,知道自己上当了,前门才赶走段祺瑞那只狼,后门却引来张勋这只虎,便严辞拒绝说:“总统的职位,乃出国民委托,不敢不勉任所难。若复辟一事,乃是张勋一人主张,恐中外未必承认,我奈何敢私自允诺呢?”梁鼎芬恐吓说:“先朝旧物,理当归还。公若不肯赞成,恐致后悔。”黎元洪索性闭上眼睛,不予理睬。梁鼎芬无法,只得悻悻而去。第二天,黎元洪通电住在南京的副总统冯国璋代任总统职务,逃到东交民巷日本使馆区避难。
7月1日早晨,北京街头警察挨家挨户命令悬挂黄龙旗。停业五年多的黄龙旗店又重操旧业,但一时供不应求,许多人家只好用纸糊一面龙旗应付。而那些早就盼望清室复辟的王公贵族、遗老遗少则弹冠相庆,兴冲冲地聚集在皇宫门前等候觐见“皇上”;没有朝服的人就急忙到旧衣铺去抢购朝服,没有发辫的人就到戏装店定做用马尾制作的假发辫,他们穿上长袍马褂,晃着真真假假的大辫子招摇过市。
张勋复辟集团的倒行逆施立即遭到全国人民的强烈反对。复辟当日,北京大学教授李大钊愤然离开北京南下上海。当时在教育部供职的鲁迅冒雨到教育部提出辞职以示抗议。时在上海的孙中山闻讯后极为愤慨,立即发表讨逆宣言,6日偕同一批同志乘军舰南下,计划到广州组织武力讨伐张勋。全国各地尤其是南方各大省会召开万人大会,各家报纸发表大量文章,一致声讨张勋。
张勋把黎元洪赶下台后,段祺瑞便在天津发表讨张的通电和檄文,组织起讨逆军,自任讨逆军总司令,4日在马厂誓师出发,5日正式开战,12日拂晓攻进北京城内。“辫子兵”一触即溃,在讨逆军的两路夹攻下,有的举起白旗投降,有的剪掉辫子扔掉枪支逃命。此时北京的街道上丢弃的发辫俯拾即是。“辫帅”张勋满怀被段祺瑞利用、出卖的怨恨,仓皇逃到荷兰使馆躲藏起来。当日,只做了12天“北京皇帝”的溥仪再次宣布退位。14日,段祺瑞返回北京,重新担任国务总理,掌握了政府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