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麻子急切的声音,遂生生止住了前倾的脚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麻子见我一动不动地地盯着他,旋即竭力控制着身体传来的异样,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是此时麻子整张脸已经变得青黑,再加上他那本来尖嘴猴腮的样子,此番脸上露出的笑容就像哭一般难看。
从麻子的秉性我知道这次可能遇到了大问题了,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解决,也知道在此番情景下。我又不能给他帮助,所以他只得让我远离,并竭力保持着笑容,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担心。
我跟麻子相处那么久俨然会不知道麻子心里的小九九,故而我虽然依言听从了他的话,但是我脑海在拼命地寻求解决之道。
就在这时我的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了那个中年人,左手呈诡异的墨绿,而且单手结出了一个很诡异的手印,我微微思索片刻后,便定下了计策。
我对着麻子打了个手势,麻子微微愣了下,旋即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
莫约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我疯了似地抱着头倒在地上哀嚎,似乎像是脑袋突然受到了莫名的重创,我满地乱滚,一边滚一边哀嚎着,片刻后我忽然直愣愣站起来,双目无神地看着那个中年人,微微侧着脑袋思索片刻后,将目光移到麻子身上,麻子见我直愣愣地盯着他,旋即一脸焦急地开口问道:“根爷,你怎么啦?”
麻子的话像火药桶一样,一下便点燃了我,我像疯了似的赤红着眼睛向他扑过去,麻子此时全很都被青黑所溢满,手上的骷髅黑雾也像是吸饱了血似的散发着有些森然的寒意,麻子整个人处在一种和虚弱的状态,他步履虚浮飘摇,眼看我袭来想要伸出另一只空手来阻止我,若是麻子在正常的那个状态下,一只手或许可能将我摆平,但是此番身体状况就是两只手也奈何不了我,我像饿狼扑食似的向前猛地扑了过去,麻子虽然举起一只手微微阻挡了我一下,但是他也被我冲过来的那么巨力掀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被他微微一阻,身子一滞,片刻后便恢复过来,嘶吼着向麻子再次冲了过去,这一次因为麻子已经被摔在了地上,无处借力,我便凌空一跃重重地落在了麻子身上。
我和麻子扭打在一起,在帐篷里四处滚动,我偷偷瞄了一眼那个中年人,见中年人也一脸热切地看着我们在那里扭打成一团。
我见中年人此番兴趣怡然的表情,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心中暗自高兴起来,心道:“看样子,计划可以继续下去咯!”
想罢,我对麻子做了一个可以开始实行的手势,麻子点了点头,我得到麻子的答复旋即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我对着麻子摆出一个满脸歉意的表情。
麻子顿时一愣,不待麻子反应,我便一个老拳将麻子的左脸打得一歪,麻子一脸恼怒地盯着我,我讪讪一笑继续着自己的老拳,彼此都更加用力地招呼着对方。
我和麻子在地上,你上我下,此起彼伏地满地乱滚着,慢慢地在那个中年人看猴把戏似的眼神中,我们似乎有意无意地向他身边靠近。
就在我和麻子离那个中年人不足十几尺的距离时,麻子忽然将我压在了身下,我微微对着麻子点了点头,旋即示意他可以开始了,麻子微微犹豫一会,似乎有些不忍下手,我指着自己对着麻子做出一个闭眼的动作,示意他此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顾不得了。
麻子接到我的暗示后一咬牙从怀里偷偷地摸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陶罐,只见麻子轻轻地将陶罐捏碎,从里面闪过一抹妖艳的绯红,瞬息消失在麻子掌心,我见麻子也准备妥当,旋即用力猛地将麻子摔出去,这一摔麻子像一个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而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个中年人身边,麻子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脑袋旋即一歪,便晕了过去。
中年人还以为是被我无意间摔出去的,一个劲地盯着麻子乐呵呵地直笑,可是他那恶心的样子,配上那诡异的笑容就好像是恶魂在呜咽哀鸣。
“嘎嘎嘎……”
就在那个中年人仰着头张大嘴在那里狂笑时,麻子忽然睁开眼,一下从地面上窜了起来,先是屈指一弹,然后身子猛地将中年人撞倒,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一瞬间,中年人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倒在了地上,麻子用一只手将中年人的左手牢牢握住,旋即扭头对着我大喊道:“根爷拿刀,快……”
我听到麻子的声音也来不及多想,一个骨碌爬起来,抓起桌子上切肉块的刀子对着麻子丢了过去,麻子一把接住,反手就是一刀,寒芒乍破,中年人的手顿时被砍成了两段,齐手臂以下掉在了地上,诡异的是掉下来的手臂竟然落在地上化作一团漆黑如墨的污渍,而且被砍断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丝血迹,反而冒出一丝黑线似的烟雾,在断臂处,吞吐摇戈。
麻子随手将刀丢在一旁,转身向我走了过来,他走到我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罐,摊在掌心里,然后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陶罐上,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血一滴到陶罐上便像掉在海绵上似的慢慢地被陶罐个吸收了,片刻后便消失得无影,如此循环几次后,我暗暗地数了一下,麻子前后总共滴了尽十滴血。
就在麻子滴完第十滴血后,那个比拇指大不了几分的陶罐开始停止了吸血,表面开始散发着一股阴寒的气息。
麻子示意我过来,我早就按耐不住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旋即凑过去将脑袋靠在那陶罐上仔细打量。
只见麻子手掌微微用力,在我目不转睛的凝视下,那个陶罐应声而裂,四散开来,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我一见到这个东西,顿时吓得后退几步,指着麻子手掌里的东西,颤抖着说道:“是它,竟然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