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我丢东西过来,本能地想要闪躲,可是当东西脱离我的手后,他看到只是一个小纸包,而且是被我轻轻抛过去的,在空中飘荡着,晃晃悠悠地落在他脚边,黑衣人蹲下去看了我一眼,旋即扯一根狗尾巴草轻轻地将纸包挑开,就在他将纸包挑开瞬间从纸包里升腾起一股粉色的烟雾,黑衣人以为是有毒,急忙后退几步,掏出怀里的匕首向我刺了过来,我眼见黑衣人的的匕首越来越近,已经快要刺刀我胸口了,我此时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对着快要扎进我胸口的刀子视若无睹,反而还一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黑衣人杀人就在匕首刚挨到我胸口的衣服时,我轻轻地吐出了一句,“你有没觉得你的心口有些痛呢”
黑衣人听我说完后先是一愣片刻后,原本已经抵在我胸口的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身子也蜷缩成一团,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样子说不出的狰狞,我一脸淡笑地看着黑衣人心里忍不住佩服麻子的智慧,局中局竟然设置得这般令人精密。
我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黑衣人,慢慢地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说道:“你知道么?其实这个局你一直都是棋子,麻子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对弈者的高度,可是你却没有作为棋子的觉悟,麻子选择你作为棋子是因为你比那些人更加蠢”
“你……你说什么?”黑衣人咬着牙满脸不甘地蹦出这几个字。
我见黑衣人一脸怨毒不甘的眼神,旋即开口道:“好吧,为了让你死得痛快,我就将自己所了解的全部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麻子先是询问你们幕后之人,并且按照你们的表情选择牺牲者,当然啦!麻子也在防着你们呢,他为什么要揪着你们每个人的下巴,而且每杀完一个人他都要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罐,捏碎然后塞到那人嘴里?这是因为麻子手上布满了剧毒,而那个陶罐里所谓的蛊物不过是压制毒素的一个药丸而已”
黑衣人听到我的话后,满是疑惑,似乎觉得我说的太过荒诞,旋即沙哑着嗓子说道:“我明明看到第一个黑衣人种蛊死?”
我见黑衣人死乎不相信我的话,旋即开口道:“那你就想问,第一个人为什么凄惨对吧?那是因为那个人是麻子为了让你后面有人进入他所设下的局里的一个伏笔,自始至终麻子都牢牢地将你们禁锢住了,我知道他跟你约定用你的生命换取带他妹妹逃离,我和他擦肩而过时,他其实递给我两件东西,一是药丸解你身上毒的药丸,另外的就是这个纸包,纸包里的粉末与解药其实可以搭配成另外一种剧毒,若是你遵守约定那么自然就会平安离开,怪就怪你太贪心,当然了作为棋子,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的,不会折磨你太久的”
我将与麻子简短的交流和猜测将事件的大概过程讲述了一遍,黑衣人静静听着我进完一切后,强忍着剧痛站起来,叹了口气道:“哈哈哈,我是棋子,不错被你们摆了一道,但是你别忘记了,我能被你们利用,难道别人就不能利用你们么?”
“哦,对了忘记跟你说,就在我刚才倒下的瞬间我已经将一种追踪用的蛊物抹在刀尖上了,本来是用你的小命换取姓史的与那群人反目,但是我失败了,不过没有关系,至少我还在临死的时候让他们找得到你,你就等着他们的追杀吧?我在下面等着你”
那黑衣人自知此劫难逃,也是硬气,歪头一下撞在身旁的一个碗口粗的树干上额头处撞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血像不要钱似的向外涌,黑衣人凭着最后一口气转过声来,一脸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旋即缓缓地靠在树干坐下来,脚在地上抽搐几下,就停止了呼吸。
我看着他死后仍旧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神,我的心里突然一个咯噔,这时我才想起被那个黑人甩在一旁的那具女尸,那是麻子妹妹的尸体,我从未见过麻子妹妹的样子,但是从黑衣人怀中抱着来看,此女身形消瘦,惹人怜爱。
想到这我旋即摇摇头将杂乱的思绪赶出脑海,抬腿向我左侧十米处的那个草丛走去,我记得刚才那黑衣人就好像是将麻子妹妹的尸体丢在这里的,我勾着脑袋扫过去,斑驳的草丛深处有一丝白色的东西若影若现,我记得麻子的妹妹所穿的就好像是一袭白衣,旋即我不再多想向着那白色的东西走去。
果然我走了十几步后,就看到一个消瘦的白色倩影孤零零地趴在杂草上,我急忙快速走过去,将尸体翻个身抱在怀里,原本打算抱着她离开,但是偏偏不凑巧,这一抱正好的脸靠在我胸脯上。
这时麻子妹妹的样子便出现在我眼中,我低头想要看一看麻子妹妹的样子,没想到这一低头,我先是微微一愣,旋即脚步一个踉跄,一屁股作坐在了地上,双目失神,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愣在那浑身颤抖,额头上满是豆大汗珠,我此时就像是被恶灵侵入了灵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一声狼嚎,将我从恐惧中惊醒了。
我咬咬牙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向被我甩在一旁的尸体走去,我慢慢地蹲下来,身子像筛糠似的将女尸横抱起来,女尸的脑袋轻轻地靠在我胸口,旋即我忍不住再次低头看去,一个绝美的人脸仰面靠在我的胸膛上,新月般的眉黛下是一张精致的脸蛋,仿佛是造物者最杰出的手笔,女人新月的眉黛下一双杏目微微闭合,如同幽幽深谷里那最美的幽兰,令人爱怜,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嫣然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玩。
这张脸我太熟悉了,因为这张脸的的主人,曾经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看着怀中与古画里一模一样的人儿,我的思绪忍不住飘回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