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破自己的中指,从怀来掏出一张符纸唰唰地在符纸上画了一个操控行尸的秘术,首先他将符纸贴在自己的额头,就地一滚,滚出棺底,一个扫唐腿将站在棺材旁边的两个人扫倒,与此同时屈指一弹将一颗小石子射到放在棺材尾端的灯笼上,灯笼掉在地上熄灭了
然后趁着二人倒地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跳入盛放知府尸骨的棺冢中,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知府尸骨抛出并且同时用额头一触知府额头,将符纸瞬间贴在知府额头上,知府受符纸作用,变成了行尸又他从棺冢甩出来,知府尸骸落地后便在原地蹦跶起来,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偷尸的两个官差先是感觉脚下一痛,猝不及防便倒在地上,而且恰巧这个时候棺材上的灯笼唰地掉在地上熄灭了,与此同时隐隐有黑影一闪,做贼心虚的两个人因为灯笼熄灭,闪过黑影,不疑有诈,以为是知府的冤魂索命,因为黑暗会无形中放大自己内心的恐惧,所以他们第一想法便是抓起旁边的灯笼将其点起来。
这一点燃,出现在他们跟前的是一张五官流着鲜血的脸,而且诡异的是这张脸竟然像活了似的。
“诈尸啊……”一声划破夜色的尖叫从那个年轻的官差嘴里蹦出,他吓得扔掉灯笼,连滚带爬地跑出门。
年长的那个更加不际,可能是年老体衰,这一吓,便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
知府的尸体依旧在原地跳着,那个年长的因为爬不起来,旋即啪地一声跪在地上扣头不止,一边扣一边求饶道:“老爷饶命啊!都是老奴一时鬼迷心窍贪图潜冥道长炼制的长寿秘药,这才害得你被毒死,老奴知错了,你就当放个屁,将老奴放了……”
老者听到那个自称奴才的人在那边劝悔,心里暗自着急,若是拖得久了恐生变故,旋即微微思索一番,计上心来……
“你且听好,念你跟随我数十年,我便饶你狗命,回去告诉你主子,让他三尺白绫裹头,替我披麻戴孝,不然我就带你们回到阴间去阎王爷那里评理去……”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幽幽的声音在耳际飘荡,也顾不得思索,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老者估摸着他们已经走远了,旋即从棺材里跳出来,将纸符从知府额头撕了下来,并将尸体放进棺材里……
老者本以为这样一吓,那群官差肯定不敢再来造次,可是他低估了人性的贪欲,第二天天一亮,一群官差便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抬着知府的棺材就走,老者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知府棺材被抬走……
他知道此时不能冲出去,不然既抢不回知府尸体,而且还有可能葬送了自己的小命,眼见官差走远,他便掏出符纸折了个蝴蝶形状,用朱砂点了点纸面,嘴里喃喃自语数句,纸蝴蝶便挥动翅膀向棺材追了过去……
夜色降临,老者抬起头对着夜色掐指算了算,旋即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块画有八卦的黄布,他将黄布平铺在地上,并且在黄布上面摆着桃木剑黄纸和铃铛,他做好这一切后,右手抓起桃木剑左手抓着铃铛,脚下踏五行步,身形忽左忽右,地绕着黄布转圈,一边走嘴里嘴里叨念一些绕口的咒语……
随着他的走动凭空刮起一股狂风,狂风将黄布吹飞,上面的黄纸顿时漫天飞舞,而且狂风中隐隐显出一个黑色的骷髅虚影……
老者猝不及防被那虚影卷到半空,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柱子上,一口精血自老者嘴里喷了出来,老者一个骨碌爬起来,捂住胸口道:“道兄为何阻我招唤行尸,若是猜测不错贫道的纸蝴蝶也是道兄毁掉的吧?”
“嘎嘎嘎……”
“不错是本座做的,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竟然敢破坏本座大事,今天给你一个教训,你若速速退开,我还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你想继续淌这趟浑水,那下次我可就没有今天这么仁慈了……”虚空中的骷髅凝成一个数丈高的乌黑人脸俯视老者,嘴巴一张一合道……
老者一脸惊骇地看着这个巨大的人脸,心中震撼万分,他本是一个三流的小门派里出来的,赶尸之术也马马虎虎,更别说其它的玄门奥术了,此番见识那黑脸堪比仙神的手段,它更是一脸苦涩,不知道俗世的一小小衙役怎么可能请的起这番了得的玄门高人呢?
他知道知府之事,肯定与这个黑影有着莫大的联系,或许那根金钗可能是什么仙家神物,也有可能是绝世密藏,不然的话很难有其他东西会让如此大能出手。
他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他想起门派因为玄术密学太少根基太薄,时常被周围的门派欺负,自己的师傅也因为与同一个赶尸门派因为一具尸体冲突而被对方打得四肢俱断,直今还躺在师门里,苟延残喘,此番出来一来是挣点钱来补贴师门花费,另外也是想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可以治愈自己师傅的方法,因为门派里的秘术管制很严格,非门派弟子不可修,故而在外面飘荡了数年一无所获……
这番有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他下定决心,将剩下的尸体交给了路过开封的同仁,他隐逸在开封,并且用自己与知府间那丝微妙的联系花费了三个月终于在开封深山里发现了一丝痕迹,他看到了数百官差在一片丛林深去搜索着什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跟了三天,终于看见跟那群官差走进了一片诡异的溶洞,接下来便是噩梦的开始……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便看到了那群官差自杀的自杀,疯掉的疯掉,他自己也被源源不断的机关弄得身心俱疲。
就这样整整过了一个月数百官差,死伤殆尽,他暗暗觉得事情可能不这么简单,果不其然,当最后一个官差死掉后,让他惊恐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