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此时场中的怪物与那团虫云已经发生了诡异的变化,那怪物此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虫子给包裹了,怪物惨叫着,身子不住颤抖,两只手臂开始在身上四处拍打,地上都可以隐隐看到一堆被怪物拍打得支离破碎的虫子,但是虫子实在是太多,它们争先恐后地落在怪物身上,前赴后继源源不绝,每次被怪物拍打后,就会露出了身子的一个部位,但是不出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个裸露的部位便被萦绕在四周的虫子溢满,虫子与怪物就这样僵持着,就在这时变故又发生,地面的草丛里钻出了许许多多的毒蛇,毒蛇也像虫子一样驱身而上沿着怪物的脚向上游弋。
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中怪物便被蛇蛇虫包裹得严丝合缝,此时怪物的挣扎明显变得迟缓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怪物慢慢地垂下了手臂,麻子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跟着他站起来,我因为嘴里还含着那又苦又涩的药丸,想要张口询问麻子,但是又害怕一张口将那个药丸咽了下去,故而扯住麻子准备收回去的手对着他一阵比划,麻子见我在那里咿咿呀呀地胡乱比划,旋即笑得直不起身子……
麻子一边笑着,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哈哈,根爷,没想到你的手语耍起来,和外九流的袖里乾坤差不多啊”
我见麻子恢复之前那个猥琐的样子,旋即指着自己的嘴,示意可不可以将药丸吐出来,麻子微微思索一会,缓缓地点了点头,但是从麻子思索的这个短短一瞬间,我还是看出他有一丝丝迟疑,我能开口了旋即也不再深究,低头就将药丸吐了出来……
我吧唧着嘴,皱着眉头道:“麻子你给爷吃的是啥玩意儿,怎么这么苦啊!”
麻子见我直接吐在地上,旋即一脸肉痛地骂道:“你个龟儿子,你知道这可是用五毒为引,阴魅为君,黄泉为臣,再加上玄阴为佐,制成的能破万瘴,解百毒的的神药,你他娘竟然就这样丢了……”
他骂完我后,走到我脚边仔细搜寻我刚刚吐掉的药丸,可是找了半天没找到,麻子只能一脸懊恼地放弃了,他白了我一眼,转身将目光转向离我们不远处的那个怪物身上,我因为又做错了事旋即也不敢开口怕自讨没趣,遂闭上了嘴。
就在这时忽然耳旁传来了一声轰隆,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在场地中的那个被蛇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怪物轰然倒地了,众蛇虫化作洪流四散开来,转眼便露出了怪物。
可是此时我看到怪物样子,竟然弯腰狂吐起来,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啊!
此时场中原本就很恶心的怪物,此刻竟然被啃得只剩下白骨,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那些虫子好像很挑食似的,五脏六腑挂在只剩下骨头的胸腔里,散发着浓烈的恶臭,那些尚未被啃噬干净的骨头上隐隐泛着红色的肉末,肚子大肠这些器官也都破碎不堪,从里面流出各种各样恶心的东西……
最让人寒毛倒竖的时,他那颗鲜红的心脏还在微微跳动,我本来就经历过很多次这种恶心场面,我以为自己早就练就得水火不侵了,哪曾想此番景象又让我吐得稀里哗啦……
我直到将胃里所有能吐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之后,这才抬起头,我本想拉着麻子离开,说实话这种鬼地方我现在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可是我抬头,哪里还看到麻子呢,因为见不得那堆恶心的白骨,我本能地忽略了那个地方,一番搜寻后发现麻子不在,旋即再向那个恶心的怪物尸骸那里一看……
果不其然,麻子那个恶心的家伙,正蹲在那里握着一根尺长的树枝对着那堆东西拨弄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我因为刚才就是看到那堆东西才吐得天昏地暗,旋即现在虽然不至于再吐,但是心里留下了阴影,也不敢长时间盯着它。
无聊之下我便将目光放在四周,这时我才注意到离那堆怪物十几米远的周围横七竖八地半跪着十几个黑衣人,他们有的低着头半跪在在那一动也不动,有的则是半跪着昂着头双手放在双颊,还有人则是直接将额头顶在地上弓着身子跪着,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死人,旋即我好奇他们是不是被刚才恐怖的景象吓傻了,因为我第一次遇到毒潮时,表现和他们差不多,遂忍不住走过去想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傻了……
我走到离我最近的那个黑衣人身边,随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顺势倒了下去,我本能地后退一步,戒备起来,见他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旋即忍不住走过去慢慢撕开他身上的黑色披风……
“啊……”
从我嘴里发出一句响彻山谷的尖叫声,旋即我本来微微弯曲的身子,猛地向后一个踉跄,瞬间便坐在了地上……
我眼前出现的是一个五官渗出黑血,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老开的人脸,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张人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脓包,脓包流出浑浊不堪的恶心液体!我何时见过这样恐怖的场景,旋即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麻子听到我的尖叫几个箭步冲了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一脸急切地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着那个被我撕开披风的黑衣人说道:“他……他……他……”结结巴巴地扯了半天没扯出一句完整的话。
麻子见我如此,知道想要从我嘴里问出什么,还不如直接看看来得简单,旋即他松开握在我肩膀上的手,转身向黑一人走去,只见他勾住黑衣人的腰间,脚步一递,原本趴着的黑衣人,瞬间仰面朝天……
麻子走近一看,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嘴里冰冷地蹦出几个字:“好狠的手段,竟然用七步穿肠散控制他们……”
我听到麻子提什么七步穿肠散,旋即回过神来,脑中突然闪过爷爷手札里记载的一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