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那个,那个你说的水囊呢?”我弱弱地问了一句,说实话,其实听麻子说水囊可以救命,我们所有人顿时眼前一亮,刚才那几个倒霉蛋惨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所以如果要我们真的拿刀剑去肉搏,我们在场的众人估计没有多少人有那个勇气去尝试,这番突然有个自救办法,对我们就好比是救命稻草。
麻子白了我一眼,趁我不注意,一把抓下我的水囊,对着我摇晃一下,示意我他所说的水囊就是这个,我见麻子指出是这个遂满头雾水……
什么真的用水,这个水囊是我不久前从那个首领身上顺过来的,之前因为紧张还偷偷地喝了几口,我可以确定就是水,此刻见麻子竟然拿着这玩意儿让我们去跟那个怪物干,我不由得恶寒地想道:“难道是给他们洗澡用……”
“你确定我们就拿这玩意儿去和那群快若闪电的东西搏斗?”我不确定地麻子说道。
麻子不耐烦地说道:“你咋这么啰嗦,叫你们怎么干,就怎么干,别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似的,哦,对了,记得你给他们每个人的水囊里匀一点……”
“为……”什么尚未出口,我便被麻子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没办法现在只能依靠他,旋即我便依照他的吩咐,将水囊里的水给每个人都匀了那么一点。
“兄弟,你的水囊里时嘛玩意儿,咋个还是热的,而且有一股子怪味啊!”其中一个长得跟铁塔似的壮汉将我的水囊举到眼前细细打量道。
我也觉得奇怪,之前喝的时候是冰冷的山泉水,为嘛现在会变成了这样,想到这我突然恶寒了一下,在之前遇到毒雾麻子让我嘘嘘的时候,我记得我将水囊丢在地上了,之后是麻子捡起来给我的,而且当时……
想到这里我顿时隐隐明白了,水囊里的那玩意儿是什么,就在我陷入到对水囊的分析时,一声让我差点笑喷出来的声音响起来了:“吧唧吧唧,哥们你这水好像变质了”那个铁塔似的壮汉,摇头晃脑地一边说一边吧唧吧唧地分析着。
我强忍着笑意说道:“这里面加了料,是麻子精心配制的绝世灵药,对于剿灭那些怪物有奇效,本来是绝世秘方,不过看在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我们决定免费与你们分享了……”
一听是绝世灵药制成的,众人旋即像宝贝似地将水囊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给弄丢了。
那壮汉一脸紧张兮兮地凑过来,我急忙后退几步,满是嫌弃地问道:“你要干嘛……”
“我喝了会不会有副作用……”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副作用的,而且还可以治愈很多绝症哦……”我拍着胸脯,故意摆出一脸正色地说道。
身后几个人听到我的话,也肉痛地将水囊拿起来狠狠地灌了几口,我见到此状心里隐隐有些不好意思,旋即开口说道:“别都喝了,待会还要用它来对付怪物呢,这会儿喝完,待会儿,我们拿什么和那些家伙斗呢?”
这一番误会,引发的恶趣味让我原本紧张的神经稍稍有些放松了下了,这时我注意到麻子正蹲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朱砂在那里写写画画,地面已经被他勾勒了许许多多诡异的扭曲划线,这些扭曲的线连接成形后隐隐有些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我仔细盯着看了这么一会儿,顿时觉得双目酸痛,而且心底莫名地生出有一股冷冽的杀意在脑海徘徊,我好像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擂动,似鼓声一般好像要破出胸膛一般。
我强压着心里的躁动,竭力使自己的脑海变得清明起来,过了几个呼吸我这才面色潮红地喘着粗气,而心底的清明越来越少……
“心是玄明,七窍附魂,明生清明,法相无生,众妄皆妄,我自浮萍,不坠孽海,不入沉沦……”就在我快要陷入到疯狂的境地的时候,耳旁传来了浑厚的声音,每个字传入耳朵,我的心就微微平静一点,脑海里的疯狂,眼里的杀意也稍稍消退……
直到我完全感觉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肯定自己是清明的时候,那个声音才慢慢停止下来,我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传来了一种虚弱感,眼神迷离,好像快要睡着了似的……
“麻子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的声音将我从孽障中拉了回来,估计这会儿我可能就成为了一个没有思想只会杀戮的野兽……”我强忍着疲惫,对着麻子说道。
麻子没有回头,对着我摆摆手,示意没事,这时我发现麻子蹲的地方隐隐有一些血迹,再仔细回味麻子刚才念叨的那句话,我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麻子竟然以自身恶念做为冥基,准备用来以恶斗恶,可是刚才不小心我着了道,麻子不惜冒风险,以自身精血为引,启动九黎破音,将我从孽障里震出。
这九黎破音,本是白巫一族,世代遗留下来最本源的声音,相传这声音是蚩尤率军围困黄帝时,巫师所用一种震慑黄帝手下山野精怪的语言。
声音是按照诸天的分布,最本源的声音,有几分盘古开天辟地时,所发出的不甘,声音可震慑一切邪恶。
麻子突然喊出来,自然比不上上古大能们,但其威力还是着实不小,麻子也因此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精血是人生机和根本,是直接反应人之生命长短的最好方式。
麻子这一次损失本源,若是没有天地灵药为其固本培元,麻子的阳寿最起码要少一年……
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有些愧疚起来,急忙走过去准备扶起麻子,麻子对着喝道别动:“就快完成了……”
言毕也不管我,自顾自地在那里画了起来,我见麻子鼻子一直在流血,原本握朱砂狼毫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好像每画出一条诡异的曲线,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