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怀里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火红色的椭形玉片,玉片正中央是一个指头大小乌黑的斑点,三根越看这个玉片越觉得眼熟,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将玉片拿起来握在手里对着离魂灯望去,本来是想借着灯光仔细端详,哪曾想火光透过玉片我看到了一个让自己胆寒的东西。
玉片在离魂烛的照射下,在我眼前反射出一个猩红的眼球,就跟自己在爷爷房间里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而且诡异的是这个玉片里面隐隐有些文字在眼球四周游弋,这些文字我见到过,就是爷爷留下的那张小纸片上的文字是一样的。
我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手一抖玉片脱手飞出,眼看就要掉进蛇窟里,我暗道可惜,可就在我一脸惋惜的时候,那个诡异的玉片竟然像气球一样漂浮在半空,而且缓慢地上升,直溜溜地落在我头顶斜上方。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完全违反了重力学的古怪玉片,愣在那久久不能回过神。
“啪,啪……”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那玉片又突然像是失去力量似的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直直落在我脚前,我顿时被这声音拉了回来,低头看着静静躺在自己脚边的玉片,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我最近的经历可以说是匪夷所思,神经也早就千锤百炼,但是此番变故任令我惊恐莫名,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地面上的玉片,几次踟蹰想要去捡起来,可是身子却像木头似的弯不下来,就这样时间在我的犹豫和忐忑中慢慢流逝…………
“嘭嘭……”
就在我犹豫不决是,忽然远处传来了嘭嘭的声响,就好似什么东西击打在地面一样,我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在自己不远处一个数丈见方的高台上,直直地矗立着一个棺冢,旁边还斜斜地靠着一副木棺,高台顶端的洞壁上不知何时洒下一道柔和的光芒,刚好将将石台笼罩,一股氲氳的白雾在石棺上吞吐,我看到这种情况,暗道一声:“不好了,要诈尸了”
因为爷爷留下的手札里,有段话讲僵尸,好像是聚气吞吐,养源固本,行尸矗,乃僵尸嗜血之兆,与此番景象别无二至,我顿时慌了神,遂急急忙忙将爷爷的手札掏出来,就着离魂灯翻阅起来,眼看时间越过越久,可是爷爷的手札记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杂,一时半会我还真没法找出是在哪里看到的,越是惊慌越容易出错。
“噗嗤……”
因为爷爷手札字体都很小,所以我只能将其与离魂灯靠得很近,我满头大汗地急速翻书时,书页一下打翻了离魂灯,离魂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着了起来,噗嗤地燃烧起来。
我当时因为在翻手札,突然着了,遂来不及管离魂灯,拼命用手将手札上的火苗扑灭,哪曾想就在我全力扑灭了手札上的火苗时,地面上的离魂灯不知道何时竟然汇聚成一道诡异的火海,我这时才将注意力转到地面,看着地面像火蛇缠绕的火海,我顿时觉得诧异,为什么潮湿阴生的石板地突然着起来呢。
算了,不管为什么着,先将爷爷遗体带出去再说,僵尸以后再想办法吧!,免得待会儿烧毁爷爷遗体,想到这我便当机立断,不再管离魂烛,胡乱将手札塞到怀里,一个箭步就冲向了那个高台,几个呼吸的时间我便上了高台,来不及看石棺,扛起爷爷的棺冢就要逃,可是我一扛起棺冢就觉得不对劲啊。
“咋这么轻呢?”我顿时满是诧异,但是此时已经迫在眉睫,也管不了那么多,遂抓起棺冢就往下跳,正当我准备往下跳时,我眼角的于光突然看到了石棺上有一个东西,旋即生生止住了脚,我竭力控制着前倾的身子,一脸疑惑地回过头,当我视线扫到那个东西时,我眼睛像是生了根一样,再也挪不开。
我放下爷爷的棺冢,跑过去也顾不上有石棺里有僵尸,将上半身趴在石棺上,用手胡乱地将石棺上的灰尘擦拭干净。
看到灰尘底下露出的东西,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后退几步摊在了地上,眼中的生气也被绝望覆盖,我像丢了魂似的愣在那久久都没回过神。
嘴里只能一个劲地喃喃自语道:“它怎么出现在这里,它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时棺冢里传来的嘭嘭的声音更加急促了,我却依旧愣在那视若无睹,眼看石棺里的怪物就要破关而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头顶不知道何时被砸开了一道直尺宽的口子,只见那洞口顶部麻子一脸焦急地骂道:“根爷,你个龟儿子,咋还愣在那”快点那东西快出来了,你看那石棺上那娘胸口的梅花都开起来了’
我听到麻子的话,将视线抬起来,只见石棺的顶部刻着那个像恶梦一样萦绕着我的白衣女子,胸前的梅花竟然在绽开,太诡异了刻在石头上的的梅瓣竟然像花儿一样绽开,我顿时像被一瓢凉水从头淋到脚,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骨碌地爬起来,扛起棺冢就要去抓麻子抛下来的绳子。
只听到麻子在上面大喊道:“你个龟儿子,还管什么棺冢啊,保命要紧,你这样我怎么拉你出来啊”
我一听麻子让我丢下爷爷的尸骸,我冷笑一声收回了伸向麻子放下来绳子的那只手,一脸鄙视地开口道:“你先滚吧,保你小命去,小爷不用你救”
麻子见我收回手,急的抓耳挠腮,半响后在回过神来,遂大喊道:“我不是让你丢下铎爷的尸体,老子是让你将尸体弄出来绑在自己背上,我好拉你们出来啊”
我一转念,也是啊,麻子若是真的不讲道义,也不会来救我,况且洞只有那么大,带上棺冢肯定出不去,将尸体绑着带出才是唯一的出路,我一看自己误会了麻子,也来不及解释,回了个抱歉的眼神,从地面抠起一块石头准备去砸爷爷棺冢,这时麻子在上喊道:“用我这东西,你那破石头能弄开么?”
麻子话刚尽,我还来不及抬头,一根手臂长的铁锹顺着我的耳际落下来,我来不及回头骂麻子,捡起铁锹塞进棺材的一角,用力一撬,棺盖应声而飞,我急忙丢下铁锹,将手伸到棺冢里,可是我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整个人像施了定身咒似的僵直在那……
任凭麻子在头顶怎么喊我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