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云阁?比咱们暴风门如何?”
“嗯……不知道。”想了一会儿马晶田说了这句话。
“总之你做好准备,迎接挑战就成,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的身份已经和之前不同,过去你是一个死囚,甚至连我手下都算不上,但现在你是我的师侄,我希望你能为暴风门争口气,做成几百年来所有暴风门人想做却始终没有做成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暴风门后人几百年来已经没有进入过孝龙尉了?”
“我本身是暴风门人,所以一些话没法说的太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他翘起腿道:“李琴已经死了,所以你应该心无旁骛的准备这次大考,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暴风门。”
出了屋子我脑子简直乱作一团,因为实在没料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扯淡一地方,还有如此扯淡一群人,可这些人和物就是如此真实的呈现在我眼前。
看来这个世界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需要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重新认识发掘它。刚想到这儿猛然看见那个性别上让我和卢宇凡发生争执的小丫头端着盆娘不兮兮的走了过来,似乎是要去洗衣服,我立刻迎了上去拦在她身前。
其实她早看到我了,低着头故意装没见着,见我拦住去路她转身想绕过去,我一把攥住她纤细的胳膊将她拖了回来。
“你干嘛?讨厌。”这五个字甭说声音、表情,除了女的哪个男的能说出口?
她似乎有些不愉快,但又不敢表现的过于彻底,挣扎着想要摆脱我,我才不管这些,紧紧攥住,她疼的忍不住“唉吆!”一声道:“你弄疼我了。”
她双臂紧紧贴在胸前,摆出一副抵抗的姿势,但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我当然不会欺负一个女孩,但对于她我确实无法做到哪怕一丝包容,因为除了李琴,她是害死苟长青的第二凶手,而且她搞这套“妖术”迷惑众人,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松了手用手几乎戳着她的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那些事情,别得意,我会让你觉得这里是地狱的。”
“求求你,放过我好吗?”在我转身即将离开时她用哀求的语气道。
“现在知道怕了?已经迟了。”我恨恨的道。
说罢我径直去澡堂洗了澡,然后回到房间小六子和卢宇凡在聊天,我直接道:“把衣服裤子脱了。”
“什么?”卢宇凡诧异的道,小六子眼也瞪圆了。
“你们怕被我强奸吗?都是他妈的男人,害羞个JB。”说罢我率先脱光了衣服。
“你是不是有病了?”小六子道。
“你们不说那是个男人吗,我和你们打个赌,咱三个全部脱了衣服,她保证不敢进屋子。”
“你要是输了呢?”
“我替你们洗一个月袜子和裤头,我要是赢了你们一人替我洗一个月。”
“就这么定了。”拍了板那两人立刻脱了个干净,我们三人站在正对门口的方向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像三个天大是傻逼。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进来,看见我们愣了一下,但并没有过份的反应,低着头急匆匆的进屋爬上床,面冲里睡觉了。
小六子带头高声喊起来道:“欧,一个月不用洗内裤了。”说罢套上裤头继续吹牛了,我恨不能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下来,狠狠踹几脚,这小娘们看似弱不禁风,其实脸皮足够厚。
但输了就是输了,第二天洗过澡我端着一盆脏衣服骂骂咧咧往水池走去,真是倒了血霉,没来由的我给自己招这麻烦干嘛,想到这儿我我只能用他两裤头撒气,用力揉搓着,正满心郁闷,只见一双白皙瘦弱的双手接过我手上的衣服搓洗起来,抬头一看正是那小姑娘,她依然低着头不敢看我。
“别以为你这么做咱两就算了,我可不担你的人情。”我忽然觉得有点泄气。
“我没想让你怎么样,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洗别人的内衣裤,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害任何人的想法,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你放过我好吗?我不敢和你高攀做朋友,但我也不希望当你的仇人。”
强人就怕遇软言,我被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感动”的有些心软了,但还是强撑着道:“别他妈装死,先把这衣服洗了我再和你算账。”
说了这话我就等她尥蹶子走人,然后再拦住她一顿狠K,可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姑娘居然含着眼泪真的开始搓洗衣服,我真是见过没骨气的,但没骨气到这份上真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这也太能逆来顺受了。
我眼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件洗的干干净净,在这一过程中她始终没有停止哭泣,衣服洗完眼睛也哭肿了,起身后用手背搓着眼泪,带着哭腔对我道:“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能放过我?我真的没有想过和你作对,苟队长遇害身亡我也非常难过,但我不是凶手,你为什么要怪在我的身上?”
我顿时被弄了个手足无措,这就是传说中的绵里藏针、以柔克刚吗?这一场“交手”,我完败给她,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硬挺着端起衣盆,去晾衣服了。
禁区有专门的晾衣服场所,很大很开阔,就在围墙边缘,这里是唯一没有士兵看守的区域,因为高大围墙后面就是深达百丈的悬崖,平日里雾气缭绕,鬼哭狼嚎,根本就是无人可以通过的地方,哪个死囚想要从此地逃亡,那就是送死。
我正在晾晒衣服猛然间一阵巨大而雄浑的吼叫声隐隐传来,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可是当我侧耳细听这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这是金毛吼,顺着这堵墙往下三百丈的深度有一座战神冢,那里面埋着一代战神叶鼎元的真身,替他看坟的就是金毛吼,如果你杀死它就可以获得叶鼎元手中的劈天神斧,从此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说话间刘白云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看见他我就知道没好事,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晒衣服。
“你知道培养李琴我下了多少功夫?他曾经是禁区最有希望进入孝龙尉的人选。”
“现在不是了。”我简单明了的回答了他,我很鄙视这个人,因为他欺软怕硬。
猛然间刘白云的瞳孔收缩,他强自压抑自身怒气,以至于不由自主握紧双拳,骨节传出噼啪做响的声音,周围虽然无风,但晾晒的衣服左右摇曳,就像风中的烛火。
“小子对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话间我已经感到身体周围的空气开始急速流动,就像一股旋风将我夹裹其中,一股无形劲气将我夹裹其中不停旋转着。
而刘白云不丁不八的站着,双眼有明显凶光透出,随着他双拳越攥越紧,那股透明却确实存在的气流旋转愈发急速,原本不停飘动的衣服此刻安静的垂挂在晾衣杆上,周围看似平静的一切其实危机四伏,因为随着气流转速越发迅速,我身上毛发完全倒向气流转动的方向,皮肤也在急速转动气场中被磨得火辣生疼,到后来几乎感觉就要燃烧起来一般。
我心里有底,并不慌张,暗中深吸一口气,催动体内真气,瞬间绕周天一圈,真气充沛流转,随风摇曳的头发不再随旋风飘动,一下竖起,刘白云是会家子,一看我头发的变化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咦”了一声道:“好小子,原来你身具元力?”
我冷笑一声道:“难道你以为禁区只有你最能过?”
“好,那你再试试我这招儿。”说罢他立时双手合什,小拇指、无名指、中指交叉相握,竖起食指、拇指以拇指顶额头,爆喝一声:“罡风震动。”食指猛的戳向我,细细两指蓦然推起一股气体,令人称奇的原本无形无色的气体从他两指间出来后居然闪烁着银光,就像流动的水银朝我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