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仇这句话彻底让我明白了能力的重要性。
比如说你真是个仕途一帆风顺的年轻人,意气风发的走在马路上,嘎的一声被车子撞了,你的事业也就戛然而止,可如果你具备强悍的能力,当车子到面前你可以一跃而过,甚至一把抵住车子,或是一拳将车子打翻。
反正这种司机不长眼,吃点亏也是好事。
如此一来你的人生得以继续,你的精彩不会断绝,说不定将来当个非洲的娘娘、中东酋长啥的。
谁说武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一较长短?那都是痴迷热血的无知少年一厢情愿的说法,我们修炼武功,提升自己力量身法,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的赢得人生。
“师父,如果您觉得我是可造之材,就请您一定帮忙传授我武功成吗?”
“我这可不是武功,而是修炼元力的法门,你可得记住了,下次在顺嘴说秃噜了,我大耳刮子抽你。”
我吓的不由自主一缩脑袋,这可不是假装,他随手一指能在地下炸出个窟窿,这要是抬手给我脑袋来一下,还不把我整个头给拍扁了,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狂念:别搞错、别搞错……
“不过师门可不好拜,你要真想和我学修元力之法就得投拜门贴,孝龙尉在收徒上可是丝毫马虎不得。”
“可我身无分文,上哪去给您搞钱呢?”
“孝龙尉的人在你眼里就是一群唯财不开眼的市井小人?”
我一看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先下手为强,对着嘴巴就抽了一下道:“让你乱说话,让你嘴没把门的。”
黄天仇紧绷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道:“这次算了,下不为例。孝龙尉的拜师贴决不是钱,但比钱难弄多了,根据所在区域的不同,你得弄一个最凶之物的脑袋给我。”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升腾起不祥的预感道:“难道让我进这脏水潭里取这些巨型水老鼠的脑袋?”话刚说完我就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黄天仇却没说话,盘腿坐于石阶上一声不吭的比起眼睛就像是在修炼,我也不敢打搅他,忐忑不安的蹲在他身边,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已经退去的耗子又开始三两成群游了过来,继续啃噬铁笼。
从耗子这一行为基本可以肯定它们对于人类是有强烈攻击欲望的,这可能来自于它们的地盘意识,也有可能是因为它们想饱餐一顿。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山洞里的气温似乎有所升高,起初我以为是错觉,可是到后来山洞里的温度越来越高,难道这一切和黄天仇有关?
想到这儿我主动朝他身边靠近了一些,并没有明显感到他体温的变化,难不成是禁区担心我们着凉,把洞里的空调打开了?想到这年头我自己都觉得十分扯蛋,片刻之后借着昏暗的光线我能看到肮脏的水面开始有微微热气冒出,那些拼命嗑笼子的耗子齐刷刷停止了动静,它们似乎对于山洞里气温变化非常敏感,那硕大的老鼠脑袋不停四下张望着,似乎和我一样也在寻找热源。
难道山洞里有“地热系统”,我越想越觉的兆头不妙,汗毛管一阵阵的竖立而起,只听黄天仇深深吸了口气道:“刚刚睡了一觉,整个人都觉得精神百倍。”
难道温度变化真的和他无关?想到这儿我道:“师父,这洞里的脏水在冒热气,我觉得有点奇怪。”
“嗯,在我睡觉之前咱两讨论的啥问题?”他问了一个和我问题丝毫不相干的新问题。
“您说要投拜师贴。”
“对了,你看我这年纪,还没老就有点糊涂了,刚刚睡觉其实就为这事儿。”
“你是要我弄死这些耗子?”我咬着牙问道。
“绝对不是,这山洞里的东西把你算上它最多排第四。”
“那咱两排老几。”我心越发抽抽。
“那还用说,我是老大你是老二呀,我只是要你去取凶物首级,可不是让你去自杀的,所以山精水怪暂时还轮不到你对付,我要你取的老三的首级。”
“您真别吓唬我,我这人对付厉害的人不怕,就怕这种稀奇古怪的动物。”
“这东西没啥好怕的,和你以后要遇到的东西比那就是小宠物。”
“师父,我真不行。”
“看来你对于元力修炼抱着随时准备放弃的态度?”
“当然不是,但……”
“如果你真的决定要拜我为师,就少说废话好吗?”他脸顿时板了起来,我顿时不吱声了。
他伸出左手腕至嘴巴上用力一咬,鲜血立刻顺着手腕蜿蜒而下,黄天仇攥拳将手腕对着水面,只见大股鲜血滴入黑乎乎的潭水中。
但是他的鲜血似乎有些古怪,居然不随着水源扩散,而是坚定的“抱成一团”,顺着脏兮兮的河水一直向前流淌而去,很快脏水里就蔓延着一条红线。顺着水流向外而去,一直到铁笼外的区域才逐渐扩散开来,渐渐消失不见了。
他将伤口凑到嘴巴上吮吸,含糊不清的对我道:“这条栅栏可不是为了关押犯人的,而是不能让外面的东西进来吃人,比如说耗子……”说罢他一直洞口尽头的弯道处道:“还有那个东西。”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水流轻响,远处的水面似乎泛起一股水线,接着一段惨白的背脊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一看到这东西我脑子轰然一声犹如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不但疼而且浑身发木,就像随时可能瘫痪一般。
这东西滚圆狭长,不用说这是一条生活在脏水里的巨蟒啊,而且是一条纯白色的蟒蛇。
老盗墓贼曾经说过,但凡在野地里见到了纯白色的东西千万不要去惊扰它,因为这类生物就是在修炼元神,往往是只差一步就成人形。而在这些纯白色的动物中,白色蟒蛇尤其碰不得,那都是几百年的老物了,道行可比人深得多了。
黄天仇却不管这些,他指着水里那截若隐若现的白色背脊道:“这就是你的拜师贴,把它脑袋弄来,你就是我的徒弟。”
“可是师父,白色的蟒蛇杀不得。”我声音都颤抖了。
“谁告诉你这是蟒蛇?这是一条大黄鳝,也不知是谁放进来的,但我我还很小的时候它就在了,那时候我、马晶田、罗庆三人没事儿就来看它,当时它大概有一米多的长度,现在足足有三四米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条白色黄鳝的脑袋露出水面,粗如人腿一般的脑袋两边眼珠子犹如一对灯泡,烁烁闪着红光,黄天仇屈指对准趴在铁笼上的老鼠一弹,一声破空响两只耗子被劲气穿透身体,血肉横飞摔入水潭中。
白色的黄鳝就像闻到了美味的食客,看到了美女的嫖客,顿时扭动粗大的身躯,快速通过狭长的水道朝我们铁笼子游来,我不由自主站起身体由上往下的看着它,只见水里的黄鳝除了身体粗大点,颜色白点,其余没有任何异样都是溜圆光滑,没一丝鳞片。
如果我有一把刀,哪怕只是一个尖点的树杈,我都有把握一下弄死它,偏生我手无寸铁。
“你可别小看这条白化巨鳝,这颜色说明它在山洞里待了很长时间,这里水有多脏,泡也把它泡成化学炸弹了。”话音未落它一下撞在铁笼上,哗啦啦声响中那些耗子纷纷掉落水中,白化巨鳝张开嘴巴,怨不了的黑黝黝的就像水里突然多了洞口,四五只巨型耗子笔直就从它嘴巴里进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