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也是武力升级的一种表现形式?
他从拥有狼的力量彻底变成了一个狼人?这说明德西族战士的血液中具备改变人形态的效能。
当形态有了改变,他的能力也有了巨大提升,速度快的即便是我想看清楚都颇为吃力,只见他时而在地,时而窜上石壁,印度人控制的藤蔓始终比他慢一个节拍,两方靠近后,卢宇凡一个纵身跃入空中朝三人中间一人扑去。
轰隆一声,那人身体前横起一根巨大的藤蔓,卢宇凡撞上面被远远弹了出去。
然而当这根藤蔓出现后,地面上所有长出的藤蔓包括固定我四肢的那些瞬间消失无踪,估计这三人将所有力量综合在一起,抵挡了卢宇凡的致命一击。
卢宇凡落地后双脚在碎石上一蹬,倒窜而至,只见缸口粗细的巨大藤蔓微微晃了晃,发出唰唰声响,接着朝卢宇凡劈头打下,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轻易就避开这一击,藤蔓抽打在地轰的一声溅起无数石屑粉尘。
瞬间卢宇凡就逼近三人身前,巨大的藤蔓不在攻击,再度拦在三人身前,卢宇凡猛的守住急速向前的身形,伸出尖利的手爪迅捷如风在藤蔓上连抓数下,粗厚的藤蔓表壳顿时被扯开数道裂缝,亮晶晶的粘液大股流淌而出。
藤蔓晃了晃,粗壮的身体猛一收缩,大股粘液从身体中挤了出来,顿时飚的卢宇凡满头满脸,身体龇着的黑毛眨眼就被粘液服帖在身上。
此时卢宇凡看来十分狼狈,然而真正麻烦的并非外形,而是粘液对他行动造成的掣肘,身体上的粘液,地面上的粘液都让卢宇凡的行动变的极不稳定,还未跑起双脚就会打滑,甚至站不稳摔倒在地。
而藤蔓极光了体内的汁液变成了干枯的渣滓。
三人双手开始不停上下翻舞,嘴里不停念着梵文经语,片刻之后藤蔓齐根而断掉落地面,接着一截新的藤蔓眨眼冒出。
新长出的藤蔓颜色青翠欲滴,身体表面覆盖着浓浓的粘液,似乎比刚才更加粗大,横着拦腰扫过,卢宇凡根本无法躲闪,被打的飞起落入雪水汇集的小河中。
轰!犹如在水底引爆了一枚炸弹,水花足足溅起七八米的高度,卢宇凡水淋淋的一跃而出,洗净了粘液他不在打滑,但也不在贸然攻击,瞪着乌油油的双眼,盯着三名印度人,口中滴出的也不知是口水还是雪水。
我反倒成了观众,其实在两方打斗时只要我出手,这三人肯定无法阻挡,但是对于这三名印度人我印象其实不差,因为善于利用自然万物的必定不会是邪灵,而且三人所使用的退敌手段并不具备强大的杀伤性。
所以我的设想是最终能和他们达成谅解,主动放弃阻拦我们上山的念头,否则除非杀死他们,要不然后患无穷。
这下场面也倒是和谐,这三人根本不理我,全神贯注的对抗卢宇凡。
而卢宇凡却站在原地很长时间一动不动,宽大了一圈有余的胸膛急速起伏,气息急促,不知再作何打算。
虽然他没有行动,但三名印度人却非常紧张,粗大的藤蔓在空中不停晃动,就像海水里海带。
以能力而言,这三人肯定不是阿梵王中的高手,如果以元力境对比,他们三人加在一起最多不过二重境。
我正满心的瞎合计,隐约听到“唰”的一声轻响,极其细微的响动,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循声望去,只见半山腰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个脚印。
有人埋伏。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只听一声闷吼,卢宇凡表情变的极其凶狠,他四肢迈开如闪电一般朝三人窜去,这次积蓄的力量更足,所以速度更快,甚至以我都能感受到劲风扑面。
这里不光有我们,暗中来了第三方势力,到底是谁还不知道,我暗中戒备,以防有人搅局。
卢宇凡眨眼已到三人面前,只见粗大的藤蔓晃了晃,再度横在他们身体前,面对狼人的进攻,他们只能选择防守。
然而卢宇凡忽然朝三人相反的方向纵身跃起。
卢宇凡全力一纵身直入空中十几米的高度,我正自惊诧他这番举动意欲何为,只见卢宇凡凭空一把抓出。
当啷一声脆响,空中人影晃动,凭空出现一个手持忍者刀,身着锁子甲,胸口纹着大红头蜈蚣的忍者。
我顿时就急了脱口而出道:“这孙子是蜈蚣长老,弄死丫的。”
曾经他当着我们面一刀斩死了几十名战士,包括铁骨铮铮的孙连长,那时的我根本没有能力与之一战,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凶手杀人后全身而退。
卢宇凡的愤怒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就是一名军人,眼见自己同志被人屠杀,怎不愤怒?此时此地他以超人的感知系统感受到了敌人的存在,自然调转矛头优先对付蜈蚣长老了。
只见强壮的狼人一把满抱住蜈蚣长老,将他从空中扯了下来,落在地下卢宇凡爆喝一声尖利的爪子一把朝他脸部拍去,蜈蚣长老长刀不好发挥,直接丢了从护腕中弹出三指钢爪朝狼爪刺去。
卢宇凡不退半步,迎面而上。
噗!血花四溅,钢爪深深刺入卢宇凡手腕中,而他的手爪也完全刺入对方的胳膊里。
蜈蚣长老显然没想到他会使用如此疯狂的招式,甚至没想到喊疼,愣住了。
卢宇凡闷哼一声咬着牙狠狠一掌拍出,蜈蚣长老弯腰躲避时顺手抄起地下的忍者刀,对准卢宇凡肚子刺去。
又是一阵血花四溅,卢宇凡牢牢攥住刀刃,两人角力片刻,力量并非忍者强项,那柄刀逐渐被抬起,鲜血顺着刀刃流淌而下,卢宇凡又是一声闷吼张口朝他脖子咬去。
忍者无奈只能松脱武器,躲开狼人一口,卢宇凡抬手便将忍者刀远远丢出,只听破空声大响,沾染着鲜血的战刀笔直戳入百米外的雪山中。
三名印度人或许是觉得机会难得,催动巨大藤蔓朝场中僵持两人兜头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