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小姑娘产生了好感,分别那一刻我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其实也不奇怪,我从火刑房里冒险把她救出来,为了她和萧克难对峙,不惧危险的将她藏在自己房里,如果没有一丝感情,能付出这么多?
她也有些难受,红着眼眶,抿着小嘴盯着我看了半天,最终轻轻说了一句话:“我等你回来。”
一句话顿时让我如沐春风,浑身充满干劲。
原来她并不觉得我无耻。这就从侧面证明了之前的调戏,她是不反感的,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激励一个屌丝的?
瞬间充满斗志的我和卢宇凡汇合了,两人热烈拥抱,他用力捶了我胸口一下道:“你去哪了,这么多天没见呢?”
“执行特殊任务呗,还能怎么办?”我轻描淡写一句话挡住了他的疑问。
临上飞机前罗庆给了我一个箱子道:“这是专门用来装盔甲的装置,你两记住一点,苟长青已经死了,千万不要因为妇人之仁而害了自己。”
他似乎话里有话,但我们也没问的太仔细,何必因为定局而影响心情,这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连夜飞往目的地陆洲,那是位于长江流域下游的一座城市,背靠珠三角,经济发达,人民生活水平较高,也是一座夜生活较发达的地区。
夜生活发达就意味着黑帮多,因为歌舞厅、夜总会这些地方少不了黑道组织,流氓团伙的身影,而苟长青曾经就是陆洲威震一方的黑帮大佬,不知道他的女儿现在过得如何。
当地接待我们的人很搞笑的弄了两支格洛克手枪,一人两个弹夹。
我们哭笑不得只能留下来,问清楚苟长青女儿家的住址便直接赶去。
赶到时夜里五点半,她家在一片高档楼盘某栋顶楼,我们不知道苟长青是否在内,也不能走大道,破坏了电子门乘电梯上到楼顶,从下水管道爬到她家窗口,窗帘没拉能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人。
敲碎一扇玻璃钻进屋子只见房间地面隐约铺了一层灰,这屋子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可是根据我们得到的资料,这屋子是苟丽云唯一的住所,难道她搬走了?
想到这儿我们将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最后我点开了录音电话,只听一个姑娘慌慌张张的声音道:“小芸,听说你出事了,是真的吗?你的手机也打不通了。”
六个录音电话几乎是相同的内容,我们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这个女儿是老大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绝对不能出事。想到这儿我心急如焚。
之所以我比卢宇凡情绪更强烈,是因为我一直认为苟长青是我害死的,我亏欠他一条命,而如果他的女儿再出事……
想到这儿我紧张的一头冷汗,想也没想顺着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电话接通了,对方口气有些惊奇道:“小云是你吗?你出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一听如坠冰窖,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道:“你好,我是小云父亲的朋友,请问她出什么事情了?”
“什么?你是苟叔的朋友,苟叔……”
“我来看小云却发现家里没人,能告诉我到底出啥事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坐在一家咖啡馆的包厢里,虽然太阳尚未升起,但女孩来的时候依旧戴着一副墨镜,搞得就像地下党接头。
“如果你们不是外地人,我根本就不会与你们见面的,虽然我与小云是最好的姐妹,也很痛心她的遭遇,但在这个城市里待着有些势力是根本不能挑战的,至少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孩不成。”
“我完全能够理解,所以你能出来我非常感激,并且请你放心,我们不会透露和你见面的消息,绝对不会。”
听我这么保证她才松了口气道:“伤害小云的凶手叫李彪,算是陆洲一霸,苟叔在的时候和他爸爸关系不好,后来苟叔出事小云没了指靠,李彪就想点子对付小云,让我们这些朋友都不敢接近她,也不许她离开,那段时间小云过的特别抑郁,后来忍无可忍就采取了极端手段,可她一个女孩子怎可能是李彪的对手,脊椎骨被打断,彻底瘫痪了。”
我气得浑身冰冷,连手都抑制不住的抖动低声道:“真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李彪当然是混蛋,仗着他爸爸有钱,从小就混黑道,苟叔在他还不敢太闹腾,现在一家独大,简直无法无天,什么坏事都被他做绝了。”说到后来姑娘也怒了,越说声音越响。
没什么好说的了,送走姑娘我和卢宇凡站在咖啡厅门口点了支烟,我道:“你怎么想?”
“你怎么想?”
“就一个字,干。”
“对,干他娘的。问题在于怎么干?一枪崩了?”卢宇凡道。
“没那么容易,我要他一点不拉的体会小云受到的伤害,差一分他都不能死。”我咬着牙道,居然将烟蒂咬断了。
“你只有四天时间,还得找老大,时间未必……”
“大不了不做孝龙尉,但是这个仇不能不报。”说罢我掏出电话拨给马晶田将自己打算告诉他。
“你只有四天时间。”
“孝龙尉我不要了。”
“这话你说了可不算,记住我给你的期限,四天时间,四天如果再不回来,你就得替冷清言报仇了。”说罢他挂了电话。
“你打算怎么办?”
“先找到李彪再说。”
“可该从哪下手呢?”卢宇凡皱眉道。
我没说话虎着脸朝蹲在洗浴中心门口,三个剃着青皮,蹲地下抽烟的年轻人走去。
“操!你不是真打算这么干吧?”卢宇凡跟了过来。
三人发现我表情不对,立刻站了起来,我没话,上去一脚踹在中间那人肚子上,虽然没有动用丝毫元力,但是禁区半年特训可不是白练的,小痞子狠狠撞在石狮子上晕了过去。
另一人伸手朝我脸上打来,我也是劈面一拳,后发先至啪的一声打在嘴巴上,这小子翻身到底只能哼哼了。
最后那小子虽然掏出匕首,但想了想干脆丢了,哭眉丧脸的道:“我是跟歪哥的,哥们哪条道上的朋友。”
“好,你就带我去找歪哥。”我一把拧着他耳朵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