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的自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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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6 顽劣之童

曾记少时,我顽劣异常。

我记得来发大爷有一个傻妻子,大家都看不起她,笑话她。小孩子大概什么都不想,觉得有趣,就会去做。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小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大概也是鄙视,看不起吧。

我只记得一个场景,那就是很多的小孩子往我那个傻大娘身上扔石子、土坷垃,我竟什么也不想,跟他们一样。大家都嫌她傻,看不起她,进而戏弄她。现在回想起来,我是多么的无知啊。

童年小子,真如疯狂生长的野草,不知道它会长成什么,就会随便长。这显然是不行的,一定要大加修剪。让他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什么叫做善心,什么叫做慈悲,什么叫做尊敬长辈,什么叫做不欺负弱者。可惜,这一切都过去了。只知道后来,来发大爷死了,傻大娘不知道被人们弄到了哪里,总之没几年也死了。因为再也没有人来保护她、包容她了。

不只如此,在辉县的时候,我还有其他劣迹。那时候,我跟着一两个小伙伴,整天没有事干,到处玩耍。不知怎的,竟然生起了偷奶的主意。也许是因为,总是看到有人送奶吧,于是就留意了起来。于是一两个小孩,就开始干坏事。

我记得那一天,我和东东摸到了一个教师公寓,我们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看,好像是第二层吧,看到门的边上有一个送奶的钉在墙上的小盒子。那个盒子自然是锁着的,上面供送奶员往里面放的一个小口,似乎还有着小刺,防止偷盗。我们俩对视了一眼,商议决定我在下面抽着他,他往里摸。眼看着东东已经把手悄悄伸了进去。突然门锁出现了响声,门里面似乎有人要出来了。天下竟有这般巧的事?我们赶快扭头就跑下楼去,身后响起一个男子咆哮的声音。我们似乎慌不择路,跑出这个单元,又跑进另一个单元,看见楼梯就往上跑。一直跑到五楼,我们已经没处可跑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应该向开阔地跑,不想如今却进了死地。正在我担忧的时候,东东用他发亮的眼睛悄悄告诉我,那里面有好几袋奶了呀!我晕,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惦记着那几袋奶?这时候,我忽然发现东东的手上有着几条划伤,我才知道由于我们跑的太匆忙,东东的手在抽出盒子的时候被划伤了。我正准备问问我的“战友”疼不疼,楼下就上来一个男子,说道:你们两个,给我下来!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也没办法,只好跟了下去。下去到了他的那个单元楼下就开始了政治教育。“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家的奶已经丢了好多次了,好几次我都听到门口有索索的声音,出去后都没抓到偷奶的人。这次我故意在里面多放了几袋。这次终于抓住你们了!”。由于是教师公寓,估计他也是个老师吧,就让我们给自己班的老师写检查。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干这种事了。最后,我们要声明一句,大哥,您以前丢的奶真不是我们偷的,我们这是第一次来这儿!没有证据,怎么能乱说?

一两年之后,我们搬家了。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又有了新的伙伴。其中有一个叫利宾。在一个百无聊赖的午后,我问道,咱们去哪儿玩儿啊?我们都没有地方可去,忽然利宾想到了一件事,他说他发现有一家的露天阳台上有个盆景石榴,已经结石榴了,咱们可以设法把那石榴给弄下来尝尝,听说石榴可好吃了。

我被吸引了,反正也没事干。干脆就干它一票!七八岁也可能是十岁,我们就去找了一根长长的棍子,棍子上面绑了个叉。那户人家好像在三楼,我们就跑到三楼半的楼道窗户那儿,伸出棍子伸到那阳台上的石榴果实上,然后开始扭啊扭,把那盆景折腾的不像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上来了一枝。说实话,这也是一件技术活儿。终于赢得了胜利果实,我们两个掰开红色的石榴,里面也全是红色的颗粒,一人一半,又酸又甜,味道不错!办完这件事,下午已经快过完了,我们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每天照样可以玩玩耍耍,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晚上,我们一家正在吃饭,突然有人敲门。一家人我最小,任务自然光荣的落到我身上。我懒洋洋的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同时手里还捧着今天的那颗石榴盆景?!我瞳孔一缩,马上意识到不对,扭头就跑入里间。关上门,坏了,人家找上门来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往哪儿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偏偏没有地缝。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家门口了!我急的满脸通红,有害怕,有羞愧,各种心情冲向我的大脑!

我贴在门边偷听,原来是那家人回到家之后,发现阳台上的石榴被人扭断了枝桠。后来就听说有人看见是我们两个干的坏事。(怎么当时,我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呢?)于是,就找上门来。她说,你们小孩如果喜欢吃,我们就摘下来给他吃也行啊,就是可惜了这石榴树,你看都毁成什么样了?我们一家人都舍不得吃,等着它们长大一些再吃。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后来妈妈把我叫了出去,当着她的面训斥了我几句。等人家走后,妈妈笑着说,你们两个怎么干了这种事?我红着脸,没有说话。只是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