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的自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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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长虫

长虫,这是我们老家对蛇的通俗叫法。

请允许我以小说的口吻来叙述这个故事,但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没有一点虚构。这是我小时候的一件事。

近些日子,妈妈说鸡窝里的蛋总是收回来很少。妈妈问是不是我和姐姐收了,我们都摇了摇头。姐姐小时候有生喝鸡蛋的习惯,去收鸡蛋的时候,顺便在鸡蛋的上面嗑一个小口,然后一点一点往嘴里倒。不过长大后就很少了。

那是一个夜,农村的夜晚显得那样的漆黑与安静。妈妈这个时候,打着手电筒去看了看鸡窝。忽然她发现一条巨大的长虫跑到了鸡窝里,张开了大嘴正把一个鸡蛋往下咽,而旁边的鸡们都缩到了角落,不敢出声。妈妈大叫一声,赶快回家拿镰刀、铁钎,另外又呼唤左邻右舍来帮忙。众人应声而来,当大家赶到的时候,那长虫已经钻进了墙边的石头缝里了大半个身子,大家就抓着长虫的尾巴往外拉,我年纪小,不敢靠的太近,就离的远一点看。众邻居众志成城,又把蛇给拉了出来,大家有的拿铁钎,有大的拿锄头,又是挑,又是扔的,把它扔到了大路上。一个人一铁钎就朝长虫的头给拍了下去,另一个人拿着镰刀从长虫的中间一下子把它分成了两半,但是长虫并没有死,它两个部分的身体还在继续的扭动着。这景象看着就让人觉得恐怖,更别提在这样的黑夜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长虫的扭动幅度越来越小。

这时候,有一位大叔道,你看那长虫割开的肉,多好啊!咱们把它分吃了吧?有人说,还是算了吧,有一年一个南方来的人,来到咱们这,看到一条蛇,抓住吃了之后就中毒了,送到医院后半死不死的,谁知道最后死了没有!结果大家就息了吃这长虫肉的想法。因为据说他那个地方的蛇都是没有毒的,而我们这个地方的蛇,有的有毒,有的没毒。

这条长虫,真不知道吃了我们家多久的鸡蛋,又粗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