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中国音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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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无名老人笛技服李谟

据说李谟曾到越州,大家都请他去吹笛。有一次,大家邀请他到镜湖游玩,约好每个人都带一个人一起去。有一个人忘记了,到晚上才想起,来不及找人了,第二天,就把邻居的一个独孤老人叫上一起去了。

到了湖上,只见澄波万顷,风景美极了。李谟开始吹笛了,笛声清丽委婉,曲折有致,曲终,众人纷纷叫好。只有那位独孤老人双眼微闭,仿佛并不在意。

李谟有点不服气,又吹了一首更难更美的曲子。大家更是纷纷赞叹。但独孤老人仍然没有说话。

带他来的人不好意思了,就对大家说:“老人家居住在偏僻的地方,连城市都很少去,更不懂音乐,请大家原谅。”大家也都责备老人不懂礼貌。

李谟年少气盛,冲口对老人说:“你面带蔑视之色,莫非也会吹笛?”

老人微微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又说:“你再试吹一曲《梁州》。”

李谟吹毕,老人说:“你的笛子吹得好是好,只是夹有龟兹乐的音调,第十三段的调也错了,你知不知道?”

李谟大吃一惊,他的这个曲子正好是跟一个龟兹人学的,莫非是老师有误?于是就请老人吹奏。老人说:“你这笛子虽好,然而经不起高音,吹到高处必破无疑。”李谟及众人愈发好奇,直催着老人露一手。

老人接过竹笛,稍一凝神,便吹起来,笛声比李谟的更为嘹亮纯净,众人听得发呆。当吹到第十三段时,旋律急促高昂,只听得“叭”的一声,竹笛果然爆裂。李谟方才心悦诚服。

第二天一早,李谟和大家一起来到独孤老人的茅屋,老人已离家出走,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