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异案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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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碧水玲珑(六)(2)

要想冲破他们的藩篱,被动挨打不行,变成缩头乌龟躲起来更不行!我得主动出击,尤其是张子清势力,虽然我和他没有发生正面冲突,但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与他没有关联!两个势力是一丘之貉,我要寻找一个好的突破口。

想及此我的精神紧张起来,俗话说“谋而后动”!我难与锁魂堂抗衡,我想现在我没有必要与之抗衡,要避其锋芒攻其软肋,才能置他于死地。

阴阳殿的软肋是什么?我思索良久才得出一个结论:天伦公司!

利益永远是争夺的交点。阴阳殿与张子清势力争夺的交点在于利益,在于钱!入主天伦公司是下一步的总目标,而要达到这个目标,便要先拿下我的筹码。

我给无情打了个电话,约他到家里来面授机宜。又给裴东来去了个电话,给我在沈城找了一家法律事务所的律师。

裴东来对我的做法颇感意外:“小雨,你找律师干嘛?”

“裴伯父,要想收拾掉张子清这样的败类,只用武力是不行的,我要全面攻击他的软肋,我们掌握的罪证并不足以拿下他,更何况他现在手握权柄,你我只是草民一个!”

裴东来恍然醒悟:“你要釜底抽薪?”

“不仅如此,我要断了张子清的根脉,斩尽杀绝!”

“1月20号天伦公司就要开股东大会了,这事你确信能办好吗?”

我冷笑道:“时间足够了!”

现在是1月8号,留给我的时间有十多天,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面,我要发动全面攻势,收回属于我的筹码!

无情十分钟后便赶到了我家里,他的伤已经痊愈。看见我正揉着肩膀,慌忙问道:“兄弟,感觉怎么样?”

“草,有些刺挠!”

“嗯!那就是快好了,长肉芽呢!”

我心下苦笑,本人就是贱命一条!那么大的伤口一周就开始长肉芽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入院第二天我便给柳泉打电话,让他派车来清城羁押被我打残的两个家伙,还有封青梅安排在三院疗伤的三个阴阳殿执法者。这些人都是帮凶,应属从犯,也是阴阳殿的罪证。

“柳局长亲自来接走的!”

我思忖了一下道:“永安寺那情况怎么样?”

“没有任何异常,他们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无情皱着眉头说道。

消失是不可能的,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锁魂堂的打法我是极为了解的,他们很可能在准备着进一步的行动计划。

“无情,让兄弟们准备好,明后两天我们要展开下一步行动!”

“什么行动?”

我冷笑了一声:“猎魂!”

§§§第三九四章 清障诛魂

一周后,裴东来从沈城请来的律师团队便到了清城。裴东来果然是大手笔,沈城最具影响力的律师事务所派来三位大律师,入住三元酒店,并立即展开了相关的准备工作。

我的伤已经基本痊愈,此间一直住在毛毛的出租房。享受了几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奢侈生活,毛毛给我置备了几件得体的行头,极尽关爱。当然,夜夜销魂是少不了的!

到了1月16日,一大早我就给无情打电话带着三名核心战队成员在黄泉路十字路口集合。无情开着黄司令的轿车接我,到了黄泉路十字路口,跟三位兄弟一一见过面。

“咱们的行动要低调,不动手能解决问题尽量不动,但要是有人反抗,就地****!”这是我的底线,我想那帮小混混不会跟我过不去的,他们大多是陈伦老鬼的部下。

为了这次行动,我谋划了多日,联系了封青梅和雷鸣,通知他们要随时注意张子清的动向。雷鸣惊骇不已,我简单地说了下原因后,才向我保证:就当他什么也不知道!

青梅姐倒是小心得紧:“我和裴伯父正在和律师团研究预案呢!”

我冷笑一下,真******专业,还有预案?!

“无情,队员们都清楚几个点了吧?”

“嗯,我跟他们交待好了!”

我甩了一下风衣钻到豪华轿车里面:“去九蹬禅院!”

轿车飞一般驶向九蹬禅院,三分钟的路程,瞬间就到。九蹬禅院还是老样子,我摸了一下门口立着的托天神将,冷笑着看了看寺庙的大门。大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

无情叩响了门环,半天才出来个年青和尚:“你们找谁?”

“找管事的!”无情推开小和尚便闯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死气沉沉,大雄宝殿的门也紧闭着。我缓步走到宝殿之内,里面正有十数人在念经,看见我们一行五人进来,都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念着“弥豆腐”,躲开一旁。

十分钟不到,从门外进来一人,身穿藏青色的中山装,面色阴沉,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们。

“是你?”我心下惊疑不已。此非别人,正是曹老七。我嗤笑了一声:“原来是七爷!最好不过!”

曹老七乃是雷鸣的手下,却直接受张子清的领导,没想到他坐镇九蹬禅院,真******是怪哉!

“金雨?你们……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戏虐般地环视了一下大殿:“兄弟,我是来收回禅院的!”

曹老七脸色登时变得黑红起来:“这里已经换了主人!”

“是吗?你的主人还是禅院的主人?你说得很对,这里早换了主人,不过却不是你主子!”我冷笑道。

“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曹老七咬牙说道。

我正然发火,只见二虎上去就是两拳一脚,把曹老七打翻在地。大殿里面的和尚尼姑们见势不好,纷纷夺门而出。

弥豆腐!这可是你自找的。

“兄弟,陈伦将这里交给了我,却被人鹊巢鸠占,想必你是了解的吧?”

曹老七早没了精气神,黄司令的几个保安他从来没见过,不过从二虎方才利落的身手和狠劲来看,他断然是惹不起的。

“金雨,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我也是在他手下混饭吃,这里没有我一点利益,你应该明白!”曹老七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说道。

我走近他身手拉了起来:“兄弟,此间的事情你比我明白!张子清是什么样的人你更明白,我不希望兄弟你受伤,你若是跟他脱离了关系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说罢我向无情使了个眼色。

无情从怀里掏出五沓崭新的票子,甩到了香案之上。

“这里本来就是陈伦的,我不过是代管,这钱是你的工资,如果你不想干,路只有一条——离开清城!懂吗?”

曹老七思忖了一番:“我懂了!这里交给我吧,我不想丢了饭碗,张子清那边我帮你摆平!”

“呵呵!你不用摆平他,跟以往一样,好好处就成,不过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拍了一下曹老七的肩膀,这家伙还算识时务。

从九蹬禅院出来,无情疑惑地问道:“兄弟,你不怕他把这事捅出去吗?”

“怕,也不怕!”我心下冷笑,这两者没有太大的区别,曹老七如果还有点脑袋,是不会将这事告诉张子清的,但万一告诉了则更好!有时候打草惊蛇也不失为两侧,至少能让我看到蛇!

“去卧佛!”第二站选在了卧佛,原因很简单,卧佛里面的鬼是最不好对付的,不过我不确信那里究竟还有鬼没。

轿车很快便到了水晶宫,在卧佛脚下的空地停了下来。水晶宫我不想再进去,里面的尸林让我忍受不了,而且自从我探了水晶宫和卧佛地狱,不知道陈伦和张子清是怎么处理的。

卧佛已然破败了,空地上残雪藏污,黑不溜秋的冰闪着光亮。我望了一眼卧佛头部,那里也是冷清异常,但佛脚前面的摄像头却还完好如新。我记着这只摄像头探卧佛出来的时候被我砸碎了的。

“无情,大家小心了!”

一行五人沿着小道向山上行去。

天气干冷,山风硬朗。我想起闯卧佛那次冒险行动来,隔着水泥墙,里面便是十八层地狱,而且那地狱竟然有几层是真的机关!我心下狂跳不已,时隔半年我又回到了起点,不过这次不是来探卧佛的,而是来收回它,连同里面的罪证!

卧佛脑袋前面的空地堆积着残雪,小房子的窗户糊着塑料,山风吹来发出“噗噗”的声音来。我站在空地上往屋里面看,不是十分清楚,但里面的确有人。

无情上前几步敲开了门,便退到了我旁边。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只脑袋来,看见我以后竟然咧嘴笑了笑:“大哥,我等你呢!”尤广利利马打开门笑道。

草!难道是这小子守着卧佛?

“守卫呢?”我疑惑地问道。

尤广利指了指屋中:“睡觉呢!”

我举步进了屋子,正然看见地上窝着一个人,不过是被五花大绑起来的!

“尤四,怎么回事?”我低头辩认着,那家伙脑袋几乎插进了裤裆里面,但我还是辩认出来了,是******小秋!这家伙被我塞到永安寺后院的观音殿地道里面,竟然还活着!

“大哥,这事不关我的事!我那有能耐把他整倒啊?”尤四油滑地笑道。

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金属的撞击声,我慌忙闪身跳到了外面,只见二虎正瞪着眼珠子,手中的精铁尺砸中了石头。对面站着一位穿着一身藏青色中山装的人。

“二虎哥!”我慌忙叫住了他。

雷无常脸色平静,看见我出来,眉头才舒展了一些看着我。

“无常,你怎么来了?”我狐疑地问道。

无常面无表情,用手解开了领口举步走进了屋子。这家伙的确很怪,不过没有什么坏心眼儿,我思索了一下闪身进屋把门关上。

“金雨,尤四已经跟我说过你要来,雷科长电话通知我要保护好卧佛,所以我就提前来了一步。”

“小秋是你绑的?”

无常点点头:“被我打晕了,尤四绑的!”

我点燃一支烟允吸了一口:“做的好!不过这里恨危险,你要注意点安全!我调两个兄弟跟你一起守卧佛,怎么样?”

“不用了,雷科长说里面的机关已经启动了,谁也进不去!”

我心下一惊:地狱里的机关启动了?难道是张子清弄的?

“怎么回事?”

雷无常低头看了一眼小秋,此时他已经醒了过来,窝在地上起不来,挣扎了几下看见了我,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他知道!”

我瞪着眼珠子盯着小秋:“机关是谁启动的?”

“呵呵!”小秋不屑地哼哼了一声,眼皮一翻没搭理我。

门忽然打开了,尤广利钻了进来,媚笑着看了我一下:“大哥,怎么啦?”

“地狱的机关是谁启动的?”

尤四撸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小秋:“我大哥问你呢!”

小秋又哼哼了一声:“草拟奶!”

尤四一愣,随即抡起手便打在小秋的脸上,估计是没打正,一下搧到了他的裤裆上,小秋“嗷”的一声惨叫!‘

我的眉头一紧,太夸张了吧?

“谁******启动的机关?不说我废了你的小弟!”尤四又是一嘴巴子,这下打得结实,小秋的嘴角登时流出血来。

“陈伦!”小秋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只见尤四抡起了手掌又是一个嘴巴:“草拟吗的,二爷也是你随便叫的?!”

陈伦老鬼启动了机关?我心下不停地翻腾着,难道他是为了保护里面的罪证?我灵光一闪,这种可能最大!

“广利,你留在这里陪着无常守卫卧佛,有情况及时汇报!”我说完便向无情使了个眼色。

无情自当心领神会,从兜子里面掏出五万元钱扔到桌子上。

“这是这两个月的经费,不够跟我要!”

出了小屋子,我站在空地上,心下如打翻了五味瓶。两年来,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其中艰难不言而喻。

“金雨,我姐走了!”冷无常冷漠地说道。

我猛然转过身,盯着冷无常:“她……她上哪去了?”

“天堂!”

“放屁!”

“她说的!”

“……”

我抓过电话直接给吴心打了过去,过了一会电话才接通。

“无双上哪了?”我低吼到。

吴心吓了一跳:“怎么了金雨?”

“我******问你冷无双去哪了?”

“天堂啊?!”吴心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一下便把电话摔到了地上,气得几乎吐血!雷无常却神情淡漠地看了我一眼:“我姐说她过几天还回来!”

草,怎么回事?我头疼欲裂。

“金雨,屋里那家伙怎么处理?”无情看了我一眼问道。

“送到地狱去!”我低吼了一声,便裹紧了风衣向山下走去。

§§§第三九五章 不辞而别

我面沉似水地坐在车里抽烟,烟油的味道在嘴里回转着,心里更是苦涩难挡。我曾预料到无双终究会走,但没有想到这么快,而且去了“天堂”!

“天堂”在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苏杭。不过她不太可能去那种地方,车多人挤的不利于静心。她去的一定是一座极为陌生的城市里,而且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兄弟,下一站去哪?”无情低声问道。

我望了一眼卧佛,这里是最紧要之处,阴阳殿的罪证就在里面。不过现在还不是大范围取证的时候,既然陈伦启动了地狱内部的机关,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去康乐宫!”

今天上午的行动太顺利了,我心里倒平添了若许的疑虑。

张子清是那种狡猾到骨子里的人,他不大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占有陈伦的不动产,最关键的是他的手里没有这些财产的证明。

张子清布置的所有眼线都是暗设的,除了双龙酒店在他的掌握之中以外,其他的几处是远程控制的。这样既减少了风险,又能避嫌,其实他或许已经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陈伦的这些不动产已经注入了天伦公司,掌控天伦公司便能拥有这里的一切!

车子稳稳地停在康乐宫门前,硕大的穹顶在寒风中独立,穹顶的正门紧闭着,院子破败不堪。我深呼吸一口空气,嗓子忽然感到隐隐的刺痛,不由得裹紧了风衣。

门卫出来两个小保安把我拦住:“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瞪着两个小保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是前次让裴东来签字的那两个家伙。我冷笑一声道:“二位好辛苦!看守了这么长时间到底是谁给你们发工资啊?”

小保安瞪了我一眼,不过看到我身后的四个煞神后脸色变了变,不过仍然硬着头皮道:“我问你话呢!”

“我们想进里面看看!”我抬头向院子里望去。

“这里是私家禁地,不接手外人参观!”小保安理直气壮的样子,很幼稚也很滑稽。

他的话还没有落地,二虎便冲到了他跟前上去就是一嘴巴子:“****妈的让你装逼!”,接着又是一脚,直接把小保安踹到了守卫室里面,另一个保安吓得蹲在了地上,眼睛发直,憋了半天忽然吓得放了个屁出来。

“我哥问你话呢,你他妈没听见啊?”二虎果然是一员“虎”将,两嘴巴便把小保安的势气给搧得无影无踪。

小保安嘴角流着血,惊惧地看着眼前三个煞神:“是张局……雇我们的!”

“****妈的还张局!”又是一嘴巴子。

小保安以为张子清之名足矣将我们吓唬走,却不曾想遇到了玩命的煞神,反而多挨了一个嘴巴。

“张子清一个月给你们多少钱?”我饶有兴致地看着瑟缩在墙角的小保安问道。

“呜呜!800块钱……一个月!”

“呵呵!比我搞技术的强多了啊!好了,放他们走,给他们发三个月的工资,有多远就滚多远!”我冲着无情说道,然后便想康乐宫里面走去。

无情拿出五千块钱扔在地上,随后便追上我:“兄弟,里面还有人?”

我不知道康乐宫里面是否还有人,我就是心里面憋闷,想进里面看看。康冷宫里面肮脏不堪,青石地面上浮了一层灰尘。我站在台阶上,百感交集,忽地想起了过往的一幕幕。

有节律的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还有无双清纯的“咯咯”笑声,更有她无助的泪水飞散的声音,这一切都如云烟般消散。我走到萧四的正房,门已经被钉上了两块木板,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卧室小厅里面那张硕大的桌子。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现在已经人去楼空。我踱到“塔”形路灯前面,这里曾是萧四被枪杀的第一现场,对面便是“福地洞天”人造青石。

“无情,电话用一下。”

无情递给我他的电话,然后便走远了。我下了台阶,走到大青石前面,用手推了一下那扇 隐形的“门”,门竟然兀自开启。我惊疑了一下,便走进狭小的摄像监控室里面。

监控设备落满了灰尘,小椅子翻到在地上,桌子落了一层黑灰,用手划了一下,桌子上便多了一道指痕,我的心苦涩难挡。

“此诚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打开电话,思索了片刻,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在我的心中盘旋,挥之不去。无双是那种性格内敛、不事张扬的女人,她已经看淡了红尘,这里已没有任何可留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