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行在你所指引的道路上,主啊,求你救护我脱离恶人的刀剑。”
“你赐予了王胜利,求你秉持信义与公正。”
“主啊,对于尘世间的诸多事物,我已经不复恐惧。”
无数男男女女同时诵唱,混合的声音在室内形成了低沉的共振,这词段听上去象是来自于《圣经·诗篇》第21章第1节,但那合声中却透出了一种异样的阴森,就像是午夜中的亡魂在齐声的歌唱,勾引着活人前去地狱往生。
整个房间只有铜制的火盘朝空中散发着奇特的甜香,银色的烛台上放满了白烛,那星星点点的火花将室内照的一片昏黄。装饰简陋的暗室内,一群披着黑色长袍的男男女女匍匐在地上,在罂粟香的作用下如痴如醉般摇晃着身体,高举双手,面对着黑色祭坛上的那具神像。
布满荆棘的十字架就像是升腾的火焰,上面供奉着一具被捆绑的天使雕像,那展开的翅膀被长矛所刺穿。
天使那少女般的面庞上绑着绷带,就像是刚刚被刺瞎了双眼,两行鲜血就像是落下的眼泪。
一个用银环束发的鹰勾鼻男子站在祭坛的旁边,他用高傲而又贪婪的目光看着脚下那群男女,就像是看着一群属于自己的绵羊。
这个隐藏于黑暗中的教派自称为“失落的伊甸”,也称为“Lost Eden”,一直向教徒灌输着类似于基督教的教义,却又有很多被篡改的地方。这间由他们所收购的旧日本军队地下仓库,已经被他们改造成一间宏伟的地下教堂。依靠着那些社会中产阶级所构成的狂信者,教团在短短发展的十年间已经拥有了巨大的财富,教徒的数量更是扩展到了1万人。
那个鹰鼻的男子名字叫田山服成,原本是一个刚刚出狱的骗子,却在10年前机缘巧合的成了这里的主教。对他来说,这正是发挥他专长的最好工作,可以发挥他那充满创造力的邪恶智慧和煽动人心的语言。教徒们供奉的财产与年青女教徒的肉体,已经彻底满足了他心底中的欲望,让他专心致志地经营着这个教堂。
“对尘世间蒙罪的羔羊,主在审判之日会降下制裁的天使,来扭转那被世俗所扭曲的法则!”
所有教徒完成了晚祷,男子突然展开了双手,伴着他的宣言教徒们的双眼中顿时露出了痴迷与疯狂的光芒,焦急的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七天前,满头暗红长发的制裁天使已经在主教大人的乞求中降下了世间,拥有绝世容颜的她,浑身包裹着赤红的圣焰,向凡人展示着那天堂的优雅与威严。在那根本无法伪造的奇迹前,所有的教徒都深深将自己的全部交托给了这个真正的教派。
看着这群已经沉迷在幻想中的可怜虫,主教虽然脸上还保持着无比神圣的庄严,心底里却带着无比的嘲弄。在日本这个富裕的国家,每个人都开始迷失自我。家庭、安全、社会、审美、金钱等等等等,这些原本都是人们生活的重点,可现在却似乎渐渐在日本人的心中淡去。随着越来越多的报纸在醒目的地方抱怨国内存在的失业、校园暴力等问题,人际间的疏远和失望情绪在每个地方蔓延开来,并不断加深。民众渴望出现一个人,可以给他们心灵上的慰藉。
他们需要神迹来安慰那空虚的心灵,自己就可以给他们神迹……
偷偷按下了手中权杖上那个隐藏的按钮,主教听着身后祭坛开始嘎嘎作响,很快,那个不知道“合作方”从哪里找来的绝色女孩就会出现在所有教徒面前。自己就可以侍立在她的身后,也许可以趁机问她电话多少?既然“合作方”可以雇她过来骗人,那也可以用钱买她做其他事情……
但一切却没有按他所想像的那样发展,一层淡淡的红色雾气直接透过了还未完全开启的机关,就像是无数睡梦中的精灵般,在祭坛上方不断萦绕飞舞。渐渐的,那迷蒙的薄雾会聚成了一个飘渺的婉约身影,从透明的轮廓化为了真实的存在。
一个全身披着黑色抹胸长裙的女子悬浮在了半空之中,全身包裹着一层不住升腾的赤红色火焰,微微蜷曲的暗红长发如同闪亮的丝绸般,随风荡漾。她用一双闪动着红芒的双眼俯视着地下那些满脸惊愕的人群,没有丝毫表情的丰唇间,露出了一丝笑容。
“天使!!!!!天使降临了!!!”
看着这只有神迹才能形容的情形,所有的教徒激动得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或哭或笑的跪在地上,不停膜拜着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天使。
田山却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天使”的出场,这种方式已经超出了科学与特技所能制造出的最高效果,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想像。虽然在以前十年的合作过程中,正是依靠他们提供过无数的神迹,才能让“失落的伊甸”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但这种方式未免也太过于夸张了。
“主的信徒们,接受主的考验吧,真信者,才可以得到永生!”
表情如同坚冰般的天使,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向所有信徒作出了宣布,转瞬间,又如同雾气般消失在了空中。留下了满地如痴如醉的教徒,面对着天使所展示出来的神迹,此刻的教徒已经完全被狂热所控制,激动的热血让他们无法自控。繁重的生活与黯淡的人生,让他们渴望着心灵依托,既然眼前的天使展示了神迹,他们的脑中除了疯狂外别无他物。
“开什么玩笑,这个****。他们从老子这里拿走这么多钱,今天又唱的是哪一出!!!!”
田山却本能感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那些摸不清底细的合作方难道是想甩掉自己,自己独吃这一块肥肉!!!他立刻用眼神示意隐藏在阴影中的那十几个保镖。为了保护自己手中的利益与处理掉有些烦人的记者,田山已经招募了超过20名以上的黑社会兄弟。
当初与“合作方”谈判发展时,他们到是很爽快的提供了自己一批军火,保镖们试用也觉的相当不错,只是弹头竟然意外地镀着一层纯银,同时刻着诡异的花纹。看着自己的雇主发出了命令,保镖们立刻开始微微的移动,占据了教堂中的有利地形。
如果想甩掉自己独吞的话,就让你们尝尝老子的手段!!!田山双眼中满是狰狞,身边却响起了沉重的碎裂声!!!
用大理石制成的祭坛机关盖板突然被撞得粉碎,伴着飞溅的碎石与烟雾,一个漆黑的巨影发出了刺耳的嚎叫声,落在了信徒与祭坛间的空地中。身上被碎石崩出几个伤口的田山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顿时双脚一软,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
那竟然是一只足有两米多高的人形怪兽!!!!!
身体粗壮结实的怪兽拥有狼一般的巨大口鼻,顺着剃刀般的利齿流下了腥臭的唾液,浑身长满了钢针似的粗硬黑毛。它那如同石柱般粗壮的爪子上有着如同弯刀似的利爪,在昏暗的灯光下闪动着金属般的光泽。这只如同人形巨狼般的怪兽用绿色的瞳孔打量着那些无比可口的食物,突然四肢着地的伏在地上,发出了尖锐的狼嚎!!
“这是主降下的考验!!!兄弟们,我们只要诚信,主才会赞同我们的真诚!!!”
被吓呆的人群中突然站起了一个中年人,声嘶力竭的大叫着,就这么捏着胸前的十字架,正面走向了那只巨狼。虽然他心中的信念可以维持他的勇气,但巨狼那无比狰狞的面目却让他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栗。在心中用刚刚那幕神迹不停的鼓舞着自己,男子勉强停在了巨狼身前,将手掌放在了巨狼的额头上。
“看!!!果然是神给我们的考验!!!”
手掌下是针刺般的感觉,男子却松了一口气,他为了自己的成功而欣喜若狂,连忙转身向同伴们挥舞着手臂。正当所有信徒被他的成功所感染时,血腥的一幕,却在每一个人的眼前发生了。
男子身后的巨狼突然人立而起,弯刀般的利爪轻易的贯穿了他的胸膛,然后将他抛向了高空。男子就像是布娃娃般落在了地上,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全身的骨骼诡异的扭曲着。巨狼将手掌上抓着的内脏放进了口中,大口咀嚼着。
在这突发的一切面前,室内异常的安静,只有巨狼用利齿咀嚼内脏所发出的嘎嘎声。
不知是哪个信徒先发出了惨叫,所有教徒就像是被狮子袭击的羚羊群般,开始拔腿狂奔!!!这凶残充满兽性的一幕,已经彻底击碎了他们的狂热,所有人都不想成为怪兽口中的食物。但冲到门口的信徒却突然发现,那两扇沉重的铁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从外面牢牢锁上了!!!哭喊着的教徒们拼尽全力想砸开大门,却没有任何结果。
吃完手上内脏的巨狼发出了刺耳的咆哮,笔直冲进了这堆可怜的羔羊,用爪子切开他们的身体,用牙齿撕碎他们的内脏。人类的肠子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痕迹,被撕裂的四肢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整个教堂内就像是上演着地狱门外的场景,三头魔犬刻耳柏洛斯(Cerberus),正在这人间地狱中捕食着蚁虫般的生灵。
“开枪!!!快开枪杀了这只妖怪!!!!”
田山看着那只吞食着信徒的巨狼,立时发出了尖锐的哀嚎!他怎么也没想到“合作方”竟然会搞出这么一场鲜血淋漓的意外!!!短短时间内已经有几十个教徒变成了碎肉,他那惬意生活就这么被打了个粉碎,如果不解决好这件事情,恐怕自己很快就会再进监牢!!!
愣在一边的保镖们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枪,沉闷的枪声在封闭的房间内四处激荡,火药在枪膛内剧烈爆炸所产生的推力,将银弹头射向了那四处撕咬的巨狼。
呼啸而出的子弹射穿了巨狼那坚硬的皮肤,深深嵌入它的身体之中,遭受重创的巨狼转头看着那些手中持枪的保镖,甩掉了爪子上的尸体对着他们直扑而来。来不及反应的保镖们就像是被噩梦附体般呆着原地,机械的扣着板机,试图用子弹阻止这如同车头般撞来的野兽。
巨狼看着那纷飞的火雨,依旧是不避不闪的直冲而来,硬生生撞进了保镖的人群中。密集的弹雨中,它身上被打出了密集的弹孔,但那连狼人都可以杀死的C级银弹,对这个不知来路的异兽却没有任何效果。尽管弹头撕裂了怪兽的身体,却没有烧灼血液,法阵也没有加速银的效果。
不知道缘由的保镖们很快就在巨狼的攻击下变成了破烂的尸骸,巨狼心满意足的啃食着尸体的内脏,然后继续捕猎着活人。它就像是被拘役了很久的困兽,用尽了各种方法来撕碎面前那软弱的生物,享受着是许久难得的自由。
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越积越厚的血洼里,田山用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不能发出声音,很幸运的是那只野兽对他这个呆在原地的目标并不感兴趣,那些四处逃窜的家伙更符合它的兴趣。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几乎压垮了他的神经,只是依靠着强烈的求生欲望,才让他勉强保持着清醒。
终于,他等待到了那个时机,巨狼追逐一个哭喊着的女教徒到了角落,才撕碎了她的衣物,咬下了她那对柔嫩的**。这是大厅中除了田山外,最后第二个还能够挣扎逃跑的玩具,巨狼绝对不会浪费那捕食的乐趣,一定会仔细的享受。
看着背对自己的巨狼,田山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挑开了背后某个隐藏的机关,地面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口。作为一个习惯了被警察追捕、被黑社会追杀的职业骗子,就算是享受了十年的安乐生活,也没有让他忘记活命的基本原则,给自己留下谁也不知道的后路。
啃光了女子的上身,巨狼刚刚咬开那白皙平滑的小腹,突然警惕似的停下了动作。
教堂中那浓郁的血腥味中突然掺进了一丝冰冷的新鲜空气,嗅觉灵敏的巨狼立刻转头发现了那个黑色的地道,猛扑过去,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不知是否鲜血渗进了教堂的地下电路,在噗的一声过后,已经染成赤红的教堂坠入了黑暗之中。
沉闷的爆炸声过后,教堂那扇铁门慢慢的开启了,十几道闪动的电筒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内部。
一群全身穿着黑色甲胄的士兵闯进了室内,他们缓慢地移动着脚步,将右手的MG3机枪架在了左手的盾牌上,黄澄澄的弹链在灯光中闪动着纯金般的光泽。他们头上套着全封闭的头盔,亮着红色光芒的电子眼随着机械声左右移动着,仔细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在光芒照射下,那如同黑矅石般光滑的盔甲上,倒映出了教堂内一片地狱惨象,金属制成的甲靴踩在黏稠的血水里,溅出了混浊的水声。
这些红眼的恶魔提着手中的重型武器,装在枪口上的激光瞄准具在黑暗中投下了蛛网般的光线,电子眼将室内情景在他们头盔内的显示器上还原成惨绿色的影像,那无数血肉尸骸彼此堆积的画面,散发着阴森的浓浓鬼气。他们就像是惧怕着什么似的,手指紧紧扣在板机之上,就像是去挑战恶魔的勇士。
“Gleipnir试验计划进行正常,非武装平民500人,初级武装护卫20人。”
队伍中头盔上插着白缨的士兵正是血之禁卫军百人队长的打扮,他看着眼前显示屏上闪动的画面与微电脑自动标出的资料,通过TAC向上级直接汇报着情报。装置在他头盔上的电子眼在显示画面的同时,也将这些影像全部传回了指挥终端中。
“全员毁灭,外部记录为35发枪击,初步证明C级银弹无效。芬里尔预设的杀戮本性正常。”
“很好,立刻准备回收芬里尔试作体1号。”
“是!”得到了上级的命令,禁卫军队长立刻打出了一个手语,身后的几名禁卫军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从背后拿出了网绳枪与电击器。看来那只讨厌的畜生已经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只等仪器显示出它藏身的位置,禁卫军们立刻会进行回收工作。
“L.D.S(生命探测器)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一马当前的士兵抬起右腕,那块LED显示屏上的光芒照亮他胸前的血之十字纹章,显示生命反应的屏幕上只是跳动着代表探测讯号的光环,却没有一个亮点。
“什么?!!没有生命迹象?!”
得到了手下的汇报,禁卫军队长心中一惊,没有生命迹象就代表着它的死亡或是逃出了200米以外。但这座地下教堂的所有逃生口已经被自己派人堵上,更何况这是旧日本军队准备的地下军火库,除非它能刨开厚达几米的混凝土墙壁,否则根本是无路可逃。
“灯火搜索许可!!!全员立刻搜索!!!”
Gleipnir是保密程度为S级的计划,如果在这个麻烦的地方出了差错,就算让他死上一百次,也承担不了那严重的后果。队长暴躁的命令过后,几个禁卫军士兵立刻从门外抬入了几台大型照明灯,随着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整个血淋淋的教堂立刻又恢复的光明。
“该死的!!!那个爬虫竟然私下准备了一个逃生口!!!”
在仔细的搜索中,禁卫军们发现了那个足够容纳一人通过的地道,队长气急败坏的扯下了脑后的管线,摘下了密封的头盔。眼前这个通道肯定是田山在私下准备的,没想到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临时借用来的残渣竟然会留这么一手,却把整个计划全部给搞砸了。
面色灰暗的队长用手抹了一下汗湿的头发,无奈的用手按住了佩戴在耳上的通讯器……
“什么?芬里尔逃跑了?!”
足有200平方的宽大办公室内没有开灯,那奢华如王宫的摆设在月光下隐隐闪耀,玻璃窗外是整个东京的夜影,那斑斑灯火就像是黑暗中的明珠。一个满头白发的年青男子坐在胡桃木办公桌后,拿着古典式的电话听筒,额头上不由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在他面前坐着一个衣着古典的俊美男人,正靠在描金的沙发中,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能够追踪吗?!!!”白发的男子正是妥芮朵家族位于日本的负责人,家族中拥有直系血统的六代长老提纳尔·丝德林克,由他全盘掌控着家族那不可告人的计划,“快点告诉我能不能追踪!!!”
“勉强能够追踪,芬里尔身上的发信器似乎并没有损坏,但信号却很模糊,受到电磁干扰相当的严重。”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芬里尔回收!!!”
提纳尔几乎是暴躁的大吼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实验为什么早不出错晚不出错,偏偏要在家族族长来到东京的时候出错,而且他,正坐在自己的面前……
“我会让其他部队全力配合你们,命令你们在6小时内完成所有的回收工作!!!”
“大人,目击者如何处理?”
“不管有多少日本的下等生物看见了芬里尔,全部给我抹消!!!6小时内!!”
扔下电话听筒的提纳尔,甚至是有些畏惧的看着面前那个俊美到有些女性化的族长,妥芮朵家直系的六代长男,赛特·丝德林克。虽然这个亲哥哥在家族与血族沙龙中,一向以文学与艺术上的修养而闻名,甚至有好事的血族因为赛特的儒雅,给他冠上了一个“黑森林夫人”的绰号。但只有从小与他一起相处长大的提纳尔,却能从赛特的文雅中感觉到那令人恐惧的气息,甚至有时候让他怕见这位只长自己五岁的直系哥哥。
“对不起,大人,事情出了点小意外。”
“哦,我也希望只是场小意外。”赛特那文雅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像是在安抚着踌躇不满的同族兄弟,但那声音却锋利得像是一把冰刀,“你应该很清楚芬里尔对家族有什么样的重要性,最好别把这件事情搞糟,否则你那亲弟弟的身份,真的会让我很困扰。”
“抱歉,哥哥,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你要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个城市设立这样一个基地,同时又将家族直系的你,派来担当负责人。”
“我很清楚。”
东京这块地盘所有势力都想染指,却都无法深入,而且那优秀的战略地位迷住了所有势力的眼睛,让他们看不见在异民世界之外的小小变动,所以妥芮朵才会将关系家族未来的基地设在了这个既危险而又安全的地方。提纳尔自然知道家族是如何看重这块基地,而那个进行了几十年的计划,对家族有什么样的重要性。
自己兄长的话中已经带着明显的威胁,12年前在他手中已经出现过了一次几乎威胁到家族生存的危机,如今,他绝对不能让那惨痛的回忆重现。
“我绝对不会再失手的。”
“我想警告你,现在有一个很麻烦的人物正在城里,12年前她出现的时候,正是那场危机的开始。”赛特依旧不温不火的回答着,但每一话都像是在挑开提纳尔心中的伤口,“我真不希望失去你,毕竟,从血缘上算,你是我的弟弟,家族的第二继承者。”
“你是指伊玉夜?是吗?”提纳尔提到了玉夜的名字,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憎恨的神情,“那个伊氏的小魔法师,7代的绯族贱货!!如果这次她再敢来打扰我,我一定会把她碾的粉碎!!”
“哦?是吗?我希望你对她身份的解释,能够与事实一样。呵呵呵,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借尸还魂的人太多了……”
赛特看着满腔怒气的兄弟,微笑着转头望向了窗外,悠闲的欣赏着夜影。
“你12年前的过错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而我,正是为了替你来弥补那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