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莲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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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特么僵尸啊!

一边说着,我们一边朝大门外走去。

从动物园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钟,冬天的五点已然是暮色时分。

这个时候景区基本上已经相继关闭了,计划中,胡萝儿还打算去游游归元寺,爬爬龟山,逛逛古琴台的,现在全没戏了,武汉三镇游,也只游了武昌和汉阳,汉口此刻还与我们隔着一条汉江。

玩了一天,大伙肚子也饿了,杨奇起哄说:“还折腾什么啊,填饱肚子再说,吃完了接着嗨,K歌看电影开房……呸!啥玩意儿,他娘的开什么房,网吧十连坐。”

一群女士齐刷刷向他投来鄙视的眼神。

我也瞪了这家伙一眼,说:“那就按我们上午说的计划来,先去吃饭,然后我们去汉口,去看电影,最后到吉庆街吃夜宵,完了回家。”

花姐说:“好,那咱们先去找馆子吃饭,姑娘们,上车出发。”

一声令下,丫头们又都欢快地叫了起来,纷纷往车里奔去,我们一群爷们屁颠屁颠跟着,就像服侍一群小祖宗似的。

我们一行人中,我是湖北荆州人,杨奇是湖北罗田人,张钧是湖北黄冈人,郭小牛是湖北武汉人,花姐和刘大宝是湖北黄石人,胡萝儿是湖北宜昌人,莫莉是湖北襄阳人,尹翩翩是四川汶川人,图拉多恩是西藏拉萨人。

作为湖北人,我是地地道道的鄂菜控,尤其钟情各种鱼类食物,杨奇那一伙人却胳膊肘往外拐,瞪着眼睛说,鄂菜是什么玩意儿没说听过,还齐声高呼,川菜万岁。

我黯黯神伤,难怪八大菜系里面没有鄂菜了。

吃饭的馆子实际上是花姐选的,胡萝儿只是在旁边形式上的把了把关。

选的酒馆就在动物园的旁边不远处,不知道花姐是不是有意的,她特意选了一个豪华型的大酒馆,搞得我当时就有点哭笑不得,进入那酒馆的时候,我一见那富丽堂皇的奢靡程度,真的就要哭出来了,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摸了摸口袋,心想,又不知道有多少张毛爷爷要离我而去了,那个心疼啊。

“风哥!你在那里愣什么呢,快过来点餐啊。”

“哦,来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一群饥渴的饿死鬼已经拿着金灿灿的菜单在可劲翻了,涎水流了一地,都快把人家桌子都给打湿了。

点餐的过程很顺利,因为四大菜系都点了,当然,在我的号召下,还是大部分点了鄂菜,清蒸武昌鱼、油焖大虾、排骨藕汤、皮条鳝鱼、沔阳三蒸、德州扒鸡、清炖蟹粉狮子头、蚝油鲜菇、麻婆豆腐、宫保鸡丁、泡椒凤爪、万寿糕、蟠龙菜。

这一通点下来足足摆满了一桌,我看了下菜单上的价格,加起来估计要将近三千,顿时要吐血。

开饭的时候,老板亲自拿了几瓶洋酒来向我们推销,我一看那洋酒就是奢侈货,不便宜,要是喝了我这半年的稿子算白写了,便以要开车谢绝了他,以饮料代了酒。

餐桌上,废话不多说,我们捏着筷子轮圆了胳膊就开吃,不得不说,这菜味道还确实不错,色香味俱全,吃在嘴里和别的馆子里的就是不一样,那几个川菜够辣,我们吃得满嘴通红,面红耳赤,鼻涕水直流,却辣得够味,连一向不怎么喜欢吃辣的我也吃得浑身都冒汗。

却正吃得带劲的时候,我猛的一抬头,差点吓尿,我看到桌上的菜全部变成了腐烂的肉块,上面爬满了蛆,脱口骂了一句“卧槽”。

“风哥,么事?”一旁杨奇的声音传来过来。

我一转头,看到他满嘴的油沫子,正疑惑的看着我。

再转头,看到桌上的菜,都是正常的,没毛病,登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风哥,你这一惊一乍的怎么回事?”对面的花姐也开始问我,其他人都看着我。

我苦笑了下,摆了摆手,说:“没事,你们吃吧,我去趟卫生间。”说完起身就跑开了。

在洗手间我用冷水浇面,狠狠打了自己几巴掌,差点把自己打晕,再看镜子的时候,又吓了我一跳,我看到镜子里我的脸一半是一只狐狸,一半是一条蛇,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然后不由自主的凑到镜子跟前去看。

镜子里面的蛇和狐狸也凑上来看我,正看着的时候,忽然那条蛇张开血盆大口从镜子里冲了出来,那只狐狸也跟着冲了出来,一下咬在了蛇头上,蛇和狐狸登时纠缠在一起,一会儿之后我发现那狐狸打不过蛇,一口就朝蛇咬了上去。

“哎呀!”

忽然一声惨叫,有人一脚把我踹开了。

“周临风,你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钧站在了我边上,摸着他的脖子怒视着我。

我也是一愣:“小钧?”

张钧骂道:“你特么僵尸啊,咬我脖子!”

我莫名其妙,问:“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张钧又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怎么回事,我特么担心你进来看看你,发现你又发神经,自个趴在马桶上喝水,就来拉你,你特么就打我,忽然下黑口咬我脖子,要不是哥练过,不被你咬死了!”

我一听,又是一懵,原来我刚刚在跟张钧打架,摇了摇头,骂一句操蛋,看了一眼张钧的脖子,忙赔笑道:“兄弟,实在对不住,最近我可能有点魔障了,不要介意,以后我要是再这样,你甭客气,一拳把我打晕得了,呵呵,你脖子没事吧?”

张钧摸了摸脖子,随手一挥:“没事,就你,还伤不到哥。”

说着,又瞟了我一眼,皱眉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你这问题有点严重,不是我迷信,你十之八九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次也就算了,但是好几次那就不对劲了,你想想就这一天你遇到过几次这样的奇怪的事了,刚刚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栽在这马桶里喝水得把自己淹死。”

我听了,心里一虚,干笑着说:“不……不会吧,应该是我病还没好利索,出现的一些毛病。”

张钧再看了我一眼,说:“要不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不要真搞出什么事来了,哥们可没法给伯父伯母交代。”

我笑着说:“不用,你们好不容请的假,不玩尽兴可不行,我没事,好的很。”

说着还活动活动了筋骨,示意我精神的很,然后随意抓了一串纸巾擦了擦脸,说一声“继续浪”,便出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张钧也没有将我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我们接下来便又去了吉庆街吃宵夜,去了万达广场看了电影。

路途中我又出现了异常的症状,在去吉庆街的路上我忽然踩着油门差点冲到长江里,在万达广场看电影莫名其妙的险些被爆米花给噎死。

大家都开始觉得我有问题,一致认为我是病还没好利索,需要休息,最后电影看了一半我们就退了出来,一群人把我送到小区楼下,叮嘱了我好多遍方才离开。

我也确实太困了,莫名其妙的困,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都差点栽下去睡着了,用钥匙捅了半天才将门拧开,进了屋子,迷迷糊糊走到床边倒头就瘫在床上成了一堆烂泥,我估计当时就算有人在外面拿炮轰我都不见得把我弄得醒。

人精疲力竭之后睡觉会非常香,我这一觉就睡得相当舒服,舒服得我一点意识都没有,就感觉是在闭眼和睁眼之间,睡眠的那段时间里没有任何的记忆,感觉很微妙,如果非要说是什么感觉的话,我觉得有点像昏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深度睡眠吧。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阳光透过窗子再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投下一道道神圣的金光,让我的整个房间瞬间有了一种庄严的感觉。

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极度的舒爽之余,我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抽了两下鼻子,发觉原来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还有炸鸡腿和葱花的香味,一看衣服领子上还有油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敢情是昨天吃的一身的油末星子。

我又动了动身子,在光束的照射下我感觉到浑身燥热不安,后背有粘乎乎的感觉,十分不舒服,用手摸了摸,搓下一手的污垢,放鼻子跟前一闻,差点给恶心的吐了,一股浓浓的汗水味夹杂着强烈的尸臭味,看来是今天中午的阳光不错,我穿着成吨的衣服给蒸出了一身的汗,说不定,我不是自然醒,而是被热醒的。

这一动,浑身更加觉得难受,我忙将外面的大衣和里面的毛衣都给脱了,只剩下一件单薄内衣,顿时那味道就更浓了,差点自个儿把自个儿熏死了,连呸了几口涎水。

没办法,我只好脱了个精光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洗完之后又将屋子从头到尾收拾了一下,床单被子连同脏衣服一股脑儿塞了一洗衣机,然后开窗换气,扫地拖地,算是当了一回劳动人民。

忙完之后,我从冰箱里随便拿了几块面包和几个水果填了填肚子,然后一静下来就感觉整个人突然很空虚,在屋子里毫无目的的转了转,就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胡萝儿跟她聊聊天,却发现手机并不在身上,四处找了找,原来压在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