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第一绣庄的老板娘忽然病了,有人恶意揣测是得了‘相思病’。管家按照蝴蝶的吩咐给足了绣娘一个整月的工钱,至于老板娘是不是病好之后继续开业,这就得等老板娘的通知了,管家一脸苦瓜相告诉这几个绣娘,“别问我啊,我也是个给人打工的,说实话论地位我还不如你们呢?我得走,看我干什么我家也有人口要吃饭,我的去挣钱。”
连日监视蝴蝶的奚人突然撤走了,不是离开而是换了一种更加隐秘的监视手段。可他们始终是奚人不是大唐人士,无法轻易做到混入一个地界,因此还是惊动了一些人的注意力,其中包括黑煞和听风,只是黑煞职责不属于这里范围,明玉只能叹气自己的权利不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一直立功心切的明玉更加渴望权利。从而开始改变了原本属于他的人生轨迹
听风立马把这件事报告给李瑛。这一夜李瑛刚和薛敏仪昨晚很是亲密的接触,刚要睡下便被吵醒,来人进入掖庭宫没有惊动任何人这可以理解,可是出现在李瑛的床边却没有一点风吹来,这就有点意思也有点可怕的意思存在了。不知道李瑛怎么想,历史证明但凡任何加入特务组织的成员从没有好下场。不管是谁当皇帝都是容许不得的,即便是建立这个组织的皇帝也是如此。李瑛也不例外,所以他早就在建立之初就已经决定了,事情一完或者说自己什么时候累了想退位了,他们也就该不复存在了。至于怎么个消失法李瑛如今还没有盖棺定论,不过他相信他会给自己的一个子民有一个交代。不会轻易有负。
“皇上,臣有奏报。”
“奚人好像改变了监听策略,监视程度也加强了。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李瑛见听风主动请命脸上露出不悦,随后神情立马缓和摆了摆手,附耳说道“不需要,你们是听风,只需要你们的耳朵不需要你们的双手。”来人得到皇帝的警告,额头上开始冒着如豆大小的汗珠,跪在地上频频磕头请求皇上的饶恕。
李瑛看见这样的情况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他挥了挥手。听风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瑛侧头看向枕边,伸手向下探去过了一会儿才有动静,很是满意她的无知。其实说实话并不在乎薛敏仪是否知道自己成立了听风这个组织,他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从内心来讲希望他们因此收敛自己的行为甚至为此改变自己的某些见不得人的想法,可这儿可能吗?李瑛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所以李瑛也不太在意只是现在需要他们而已。自然,也就不会因此随便怪罪一些没有罪的人,当然枕边人就更愿意轻易怪罪。
李瑛爱天下是因为喜欢权利,喜欢因为权力而带来了那种可以掌握天下人命运的感觉,但绝不会沉迷于此更不愿因此而让自己变得真正的孤独,前世这种孤独受够了。
“敏仪,我要选妃但我不要你帮我挑,我不愿意让已经明白侯门深似海皇宫更加深沉的女子,在入另一个牢笼。”薛敏仪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她是否明白这话中含义,不管她明白与否,这是李瑛的真心话。
“臣妾遵命。”
成曲梁夜里不睡觉只是今晚因为打包的食物没有吃完,他们家经常有小偷前来光顾不是来偷钱的,而是来查看他们家有没有钱好用此消息,给成曲梁的债主们换银子。这十多年里成曲梁都已经习惯了。
成曲梁生来就有一副好五官,耳朵很是灵敏,一听到从房间外传来的风声的频率略微有所波动,就知道有客人前来。“这里有好吃的,你进来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成曲梁和小偷竟然成为了朋友,只要晚上有足够多的食物,成曲梁不动母亲和妹妹的,把自己的食物分一半给小偷,也不管小偷吃与不吃,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那一年成曲梁十六岁。
一本书从外面丢了进来,小偷第一次在大白天出现在成曲梁的面前,“这是给你的就算这几年你看得起我的报酬吧。”小偷不敢交朋友因为怕再被朋友嫌弃,一切只因他是小偷。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不会有人真心愿意和他交朋友,直到遇到成曲梁。
十几年的夜夜相伴,两个都算得上是个地地道道地穷人的男孩子,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长成一个男人,虽然深处底层却还是有所担当,小偷偷东西不偷钱是这一带很有名的有意思的家伙,在他们居住的附近总是同一户人家,经常在房门前放一包食物,这就是这个小偷如今能长大成人而没有再被抓紧监狱的唯一原因。
而成曲梁虽然经常饿肚子,但还是不去坐那他和平常百姓所认知的那样作奸犯科的事儿。有时候还需要小偷来周济他。两人的友情日渐深厚,却谁也不敢谈起朋友这一说,只是因为都害怕害怕心理的自卑,会因此伤害彼此所在乎生来之外的。
小偷和成曲梁一起拜入一位老人门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杂物,老人教他们读书写字和做人的道理,条件是不给一分钱,饭钱另算。小偷和成曲梁一天支持一份饭,一份饭分成六份,他们各吃一份剩下的四份是成曲梁母亲和妹妹的早餐和午餐,他们都是不吃晚餐的。
刚开始是舍不得,后来随着日子越过越久发现自己错了,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敢不能。吃了这段没下顿并非不愿。
“哇塞这都是鸿运楼的特色菜,你哪儿来的?”小偷虽然不偷东西偷吃的,但他从来不敢涉足大户人家尤其是酒楼茶楼之类的所有营生。但他却总是喜欢在暗地里偷偷欣赏这些他想都不敢想的食物,他想记着让自己去为此拼搏,日后风光了好回来或者不会来,到处那怎么说的游山玩水,每次成曲梁都会心有灵犀帮他补充四字成语。